大家一拥而上,身后是那蒲管事的说话声:
“太子,第一张铺位。”
“楚连苼,第二张铺位……”
“萧绝,第三张铺位……”
“谢玉寒第四……”
“十一皇子慕容天保,睡最末一位……”
蒲管事的话音仆落,南星嚷了起来:“什么!我家公子怎么能和她睡一起!我家公子,要么睡头一个,要么睡最末一个!”和那小白脸睡在一起,这还了得!
“正好,让我挨着连苼睡,让你家公子睡我的铺位就成了!”天保笑着喊道。
“我得睡头一个,还麻烦管事的把位置换一换。”连苼懒懒靠在床边。
“既是如此,那我这铺位就给了连苼无妨……”
“……”惟有谢玉寒插不上嘴。
“肃静!肃静!”管事的就案一拍:“胡闹!”清了清嗓子,面相微有些滑稽:“国子监,乃是国之学府,皇家御建的文明之地。所有的规矩早已定好,不论你是皇子还是三公之子,这里一视同仁,做为监生,你们只需要绝对的遵从!”
哦?看来还得拿出些好处来才行。
连苼笑了笑,对着蒲管事道:“一百两,一千两,还是一万两,管事的你尽管开口,横竖把我与他分开就成,我睡哪一张都没问题。”说话间下颌指着萧绝。
蒲管事先是弯弯眼睛笑了笑,陡然又把脸一横,“胡闹!你就算是搬给我一座金山,今日这铺位一事也断然没得商量!国子监是圣贤之地,岂有讨价还价之说,你们素日的品行可都掌在我的手中,谁要是闹事,我便当众记过一笔,都听清楚了没有。”
没想到还真有不受贿赂之人。
这还了得,南星见连苼竟然当众贿赂管事,要求换床,这岂不是侮辱他家公子人品!“哼,合着我家主子,不配与公子睡在一起?公子不愿,岂知我家二公子又愿意?”
连苼缓缓望过来,对着南星微微然一笑,却给人冷测测的感觉,“你大概有所不知,我哦,睡觉的时候爱吃零嘴,抱着谁的膀子就当蹄膀,你家公子生得如此俊美,肉肯定倍儿甜。不信?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太子,他手臂上现如今还留着我咬下的几块疤,哎呀,简直是惨不忍睹啊。”
“什么?”南星吓得一张脸都青了:“大人,你们听听,这可怎么得了,我家公子怎么能与这样的人睡在同一个房间内!”
“呃,这个……”慕容雪成抚额。他太子的名声又一次无形中就被连苼出卖了。
气死我也,铺管事大吼一声:“再要喧哗,一律记过!!”
便清清嗓子,道:“给你们一晚时间,各自熟悉。今后三年同窗,大家互相照应。明日辰时二刻,太明堂前祭拜孔夫子。这祭祀大典,不得缺席,否则开除典籍。等一会,就会有人把你们的士子服送来。以及每人每天香油三分,盐三钱,酱二钱,花椒五分,每月一细桶醋。这些都会按月交到你们的手上,至于洗澡,吃饭等其他细节上的事宜,自然会有人来告之你们的书童。”
说完这一大通条条框框的话之后,就领着人上了别的舍号。
萧绝目望连苼,噙着抹狐狸样的笑意:“放心,我这人睡觉,没有怪异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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