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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美文学 > 心死如毒殇 > 第123章 有人砸场子
 
梁薄的车停在小面的旁边,强大的气场直接把小面师傅震得大气都不敢出。

“师傅,劳您受累再等一会儿,我先走一步。”我说道,先把车费付给了他。

小面师傅颤颤地接过钱,说道,“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这么好的车还要雇我这破小面。”

“师傅,这您就错了。”我说道,“您见过谁家用迈巴赫拉货呢?”

说的师傅一脸愕然。

我走到梁薄车前,犹豫着坐前面还是后面。

“前面。”他说道。

我拉开副驾坐进去。

“你比以前有气势了。”梁薄跟着坐进来,发动车子。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道。

“敢吹牛了。”梁薄说道,“前几天参加酒会还吓的……”

他说到一半陡然停下,车里气氛尴尬。

我们都在极力逃避的话题就这么没防备的蹦了出来。

“那个……”他说道,“那天真的对不……”

“没关系!”我急速打断他,不想听到他的解释,因为不管怎样解释,这解释里都会不可避免的掺杂进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梁薄沉默下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说道。

“我什么都没想。”我说道。

梁薄深吸一口气,突然嘎吱一声把车子靠边停下。

“怎……”我想问怎么停了,但是梁薄并没给我多一秒的时间,蓦地倾身过来把我压在座位上。

一手撑着靠背,一手禁锢着我,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唔……”我受惊,张口欲呼,他趁机长驱直入,攻占了城池。

他的攻势一如他的人,干脆而霸道,我几欲窒息。

他的舌游走其中,寻找我的舌,然后与我抵死纠缠,我的心在这纠缠中渐渐沦陷,伸出双臂攀上他的脖颈。

这是一个漫长而蚀骨的吻,直到我呼吸困难,他才离开。

“为什么不想?”他黑漆漆的眸子看着我,一直望进我灵魂深处,“我不值得你想吗?”

我怔怔一刻,才想起他是问我刚才说的那句话。

“不是不值得。”我喘息着说道,“是我不配。”

“谁说的?”他皱眉道,“沈七吗?”

我没想到他会提起沈七。

“不是,这事不用别人说,我自己就知道。”我说道。

“你知道什么?”他追问。

“知道自己不配你。”我说道,“你是高山,我是尘埃,你是总裁,我是保姆,你是钻石男神,我是已婚妈妈,你说,我们怎么配,哪里配?”

梁薄静静地看着我。

“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就配!”他说道。

“……”我苦笑,“我记得你曾说过,一个人,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身份,就做什么事,这就叫人贵自知!”

“呵!”梁薄发出一声不辨喜怒的轻笑,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看来你很看重我的话,竟然一字不落背出来了,很好,你再背一句,郁长欢,除非我死,否则你只能是我的!”

我倒吸一口冷气。

他果然霸道。

“那,王妃呢?”我被逼急了,不顾一切地问道。

“王妃是王子的事,与我何干!”梁薄说道,忽然看着我,“你这么久不理我,就是为了她?”

“是你不理我的!”我脱口而出。

梁薄捏着我,忽然扑哧一声笑了。

我说过,我不能看到他的笑,他的笑即便是在黑夜里,也同样炫目。

我忍不住闭上眼睛。

然后嘴上一暖,他竟然又卷土重来。

好吧,既然躲不过……我心一横,搂着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吃什么?”车子重新启动,梁薄的声音无限愉悦。

“随便!”我咬着下唇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脸上的烧还没有退去。

“你说的啊!”梁薄侧目看过来,视线落在我唇上,别有深意地说道。

我赶紧捂住嘴。

他哈哈大笑。

这应该是我从认识他以来看到他最为肆意的笑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觉得他笑与不笑都同样**。

他的手机突兀地响起。

我不自觉地侧耳静听。

“阿薄,你在哪呢?”娇俏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黄岚!

我的心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清醒。

“什么事?”梁薄问道。

“阿薄你能不能来接我。”黄岚说道,“我在豪爵,喝多了。”

“我也喝酒了。”梁薄说道,“最近酒驾查的严,你打车吧!”

说完挂了电话。

“你喝酒啦?”我半天憋出一句话。

“你没尝出来?”梁薄板着脸反问道。

我大窘,他怎么可以一本正经的说出如此羞耻的话?

“我说什么你都信啊?”梁薄说道,“我那是骗她的。”

“为什么?她不是你的公主吗?”我问道。

“那篇童话已经完结了。”梁薄说道,“现在是另外一篇。”

“……”

最终,我们哪个饭店也没去,梁薄一直把车开到了郊区,路过一个街口小卖部时,我进去买了两条毛毛虫面包和两瓶娃哈哈AD钙奶。

不是我小气,实在是因为只有这两样上面的生产日期比较清晰。

我们把车停在一条通往乡下的路上,各自靠着座椅啃面包。

“这个东西我以前怎么没吃过。”梁薄说道,“很好吃。”

“哈!”我忍不住失笑,“你这样很容易招骂的。”

“为什么?”梁薄问道。

我笑而不语,专注地用吸管喝我的娃哈哈AD钙奶,喝得剩下一点时,用力一吸,发出哧啦哧啦的响声,梁薄觉得有趣,也学着我哧哧啦啦的吸。

我们就像两个傻子,拼命吸那个空瓶子,比谁吸的响。

透过挡风玻璃可以看到深邃的夜空,几颗星冷清清地挂着,夜风一吹,好像在晃啊晃。

没有车声,没有虫鸣,没有人语,只有哧哧啦啦的声音回荡在车里。

这一切,像一场美好又滑稽的梦。

……

是美梦都会容易醒,所以当金继业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我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长欢,我在店门口,有人劫咱的药!”他在电话里焦急地喊道。

“啊?”我顿时惊呆了,傻傻地看向梁薄。

他一把抢过电话,大声说道,“不要管药,挂掉电话,赶紧跑!”

我还没反应过来,梁薄已经调转车头上了公路,一脚油门,迈巴赫风驰电掣地往市区飞奔而去。

他一边开车,一边给小周打电话。

“让江源路附近的人火速赶往长乐药房。”

我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我不担心别的,就担心金继业,药丢了可以再进,店砸了可以再装,只要金继业没事,怎么着都行。

“别担心,没事的。”梁薄一边飞车,一边抽空安慰我,“应该有人眼红你的生意,砸点东西泄泄愤,不会伤人的。”

眼红我的生意?

除了陈世炎,整条街上眼红我生意的还能有谁?

我拿起电话就要打给他。

“别打,没用!”梁薄看都没看我,却好像能猜透我的心理,“他不会承认,你反而会暴露。”

我默然收起电话。

从郊区到市中心,梁薄一路连闯了七个红灯,用时十分钟。

店门前一片狼藉,打包好的药箱滚了满地,有些药丸都洒了出来,草药也抖了一地。

梁薄的人已经先到了,没有看见砸场子的人,也没有看见金继业。

小面还敞着门停在原地,司机师傅也不见了。

“报告梁总,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没人了。”一个穿保安服拎着电棍的男人说道。

“好,我知道了。”梁薄微微颔首,让他们把地上的药品全部捡起来装进小面里,然后撤离,小周留下。

十几个保安动作迅速地收拾了地面,瞬间撤离,简直像训练有素的部队。

我无心管药,赶紧打电话给金继业。

电话接通,金继业的声音传来,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喂,长欢,你在哪?”他问我。

“我在店里,你呢?”我说道。

“我和司机师傅躲在后面小区里。”他说道,“那些人都走了吗?”

“走了,你回来吧!”我说道。

不大一会儿,金继业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后面跟着司机师傅。

“哎玛,那群王八蛋!”金继业喘息着说道,“幸亏我和师傅跑的快。”

“那你有没有受伤?”我紧张地拉住他,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梁薄却伸手把我拉开了,板着脸说道,“跑这么快,当然没事了。”

“……”莫名其妙,我看看他,又问金继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金继业说道,“我和师傅拉着货回来,车就停在这,准备卸货,然后就看到一帮人趴在卷闸门上鬼鬼祟祟的,好像在开锁。

我就喊了一声,问他们干嘛,他们叫我别多管闲事,我说什么叫闲事,这店是我的,我怎么能不管,他们就从台阶上下来向我围过来。

我觉得事情不对就给你打电话,司机师傅一看他们手里拿着棍棒,就喊我快跑,我舍不得这些药,怕他们把药毁了,就这么一犹豫,他们就冲过来了。

然后梁总说让我不要管药赶紧跑,我才反应过来,和司机师傅冲开他们跑了,不过还是挨了几闷棍,师傅也被打了几下好像。

但我觉得他们主要目的不是打人,因为他们追了一截就回去了,我和师傅躲在一旁就看到他们把药扔在地上拿棍子一通打砸,又心疼,又不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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