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顾景霆来说,这辈子唯一敢对他甩巴掌的人,大概也只有林亦可一个。都说打人不打脸,越是高高在上,越无法忍受被打脸。
顾景霆周身散发着渗人的冷寒,抬手触摸了一下发疼的侧脸,唇角勾起一抹邪冷的弧度。“这巴掌算我欠你,林亦可,最好别有下一次。”
林亦可出奇的安静,然后,转身向外走。
“去哪儿?”顾景霆伸手抓住,有力的指骨掐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好像他稍一用力,很轻易的就能捏碎她的骨头。
林亦可忍着疼,甚至弯起唇角笑着,只是笑容嘲弄至极。“顾景霆,你确定要我留下?我可不保证,留下来会不会再对你甩巴掌。”
顾景霆漆黑的眼眸,深深的看着她,抓在她腕间的手掌却渐渐的松开。
他们现在都太不冷静,留下她也不过是继续相互伤害。
林亦可摔门而去,顾景霆失控的一脚踢翻了茶几,茶几上的一应物品碎落满地。
短暂的失控后,顾景霆很快冷静下来,拿起手机给阮祺打了个电话。
“林亦可出去了,找两个人跟着,别出什么事。”
……
林亦可离开公寓,直接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吧钻进去。
酒吧内十分的嘈杂,重金属音乐的声音震耳欲聋。
林亦可走到吧台前,几张红色的钞票拍在桌面上,向服务生要了一打酒。
一个人喝闷酒,想想就觉得挺悲催的。林亦可拿着手机,通讯录翻了一遍又一遍,发现更悲催的是,她竟然找不到一个人能陪她喝酒。
米兰昨天刚回老家处理事情,路瑶这个时间会在家陪儿子,赵迎宣估计还守在医院里。
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林亦可觉得自己简直混的连秦桧都不如。
她把手机丢在吧台上,不停的灌自己酒。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可还是有人喜欢买醉。大概,酒精麻痹大脑之后,心就会觉得没那么疼了吧。
林亦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吧台上东倒西歪的散落着许多的空酒瓶。她趴在一堆酒瓶中间,昏昏欲睡。
但音乐声实在是太吵了,吵得她耳膜都疼。
林亦可皱着眉,从吧台的凳子上跳下来,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脚步一踉跄,差点儿没摔在地上。
“美女,小心点儿。”一只手臂突然从身后扶住了她。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林亦可一只手撑着墙壁,微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长得还算人模狗样,就是笑的有些猥琐。
她虽然喝了酒,但并不代表她脑子不清醒了,平坦的地面她不可能摔倒,她刚刚明显感觉到有人绊了她一下。
林亦可迷雾般的目光从男人的脸渐渐的移到他的腿上,“腿不想要了吧。”她轻笑了一声。
“什么?”酒吧外依旧很嘈杂,男人没太听清她的话。
林亦可摇了摇头,踉踉跄跄的继续往前走。男人一直跟在她身后,“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你喝了这么多酒,也没法开车了。”
“你没喝?”林亦可嘲笑着问,男人身上的酒精味儿呛得她想吐。
“我朋友过来接我,顺路送你回去。”男人说完,也不管林亦可愿不愿意,扯着她向马路对面走去。
马路对面的巷子里,的确停着一辆车,只是那边昏暗一片,几乎没什么人影。男人扯着林亦可向巷子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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