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里想法是好的,学的也是汉人治国的方法,可问题是这里是人烟稀少的西伯利亚,不是汉人居住的繁华城市;这里没有良田万顷,不像是汉人之地处处稻花香。
所说的邯郸学步即是如此,学到最后竟然连自已走路的样子都给忘记了。阿虎里似就正在走那条路,自然引来了西开尔的不满,还有另一位大将布喜在听到这他决定的时候也是一幅十分头疼的模样。
“大汗这是怎么了?为何西兄不去劝呢?”布喜的脸上充满着不解。按说这样的事情以前也有发生,但多数都被劝下来了,除非是提过了很多次,实在是不好阻拦这才认了。可这十税四好像还是第一次提吧。
“怎么劝?劝得了这次劝得了下次吗?他哪里还是一个大汗,分明就是在学汉人那套,长此以往的话,怕是士兵们连吃的穿的都供应不起,如此还谈何打仗呢?若是在有什么人对我们下手,如何防之?”西开尔一脸气愤的模样,甚至连规矩都忘记了,竟然开始非议起大汗来。
对此,布喜马上闭紧了嘴巴。对方一气之下口无遮拦,他可不能犯这样的错误。
布喜没有再说话,这让正在试探他的西开尔有些不满。怎么的,我都把话递了过去,你倒是表态呀,这一句话都不说装哑巴是怎么回事?
西开尔很想看看布喜的意见,因为他已经有了造反的想法,过年的时候胡里罕派人私下找了他,表明他愿意助自已一臂之力当上大乌城的可汗。
胡里罕会这样做,自然是受了阿虎里的威胁。在大乌城治安越来越好,百姓积极响应的时候,周边的一些势力自然是受到了影响的。
就像是胡里罕所在的乌斯城,前后已经有至少一千户离城而去,去的地方便是阿虎里的大乌城。就冲这一点,他也不能座视不理。若非是因为之前与五星军一战损失过大,无法用武力来解决问题的话,怕是他早就带兵杀过来了。
不能出兵,胡里罕就想到了另一种办法,让其它人来当这个大汗,取尔代之,只要大乌城的对民政策发生了改变,便不会在吸引其它百姓前往,这样威胁自已的可能也就不存在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胡里罕派出的特使这便找到了最有可能替代其位的将军西开尔,说明了自已的想法,并为此还送上了一万两银子,并答应事成之后会送千头牛羊过来以示祝贺。
这自然让西开尔喜出望外。他并非是有多么稀罕这些东西,他喜欢的是胡里罕对自己的态度。这位可是在西伯利亚地区影响力最大的大汗了,连他都看好自已,支持自己,那岂不是说自已才是最有能力,最应该上位的人吗?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西开尔便有了夺位的想法。这段时间他也曾找过一些心腹交谈,委婉的试探着,还真说动了好几位千夫长站在自已这一边。
势力越来越大的西开尔,看到了希望。这一次借着这个机会找来了布喜便也是在试探对方。整个大乌城只有骑兵两万,他们两人便各掌一万之军,如果可以得到此人的支持,大事成矣。
但这一次布喜并没有说话。这引来了西开尔心中的不快,但他偏偏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不仅如此,他还不能放弃,因为他清楚,有些话一旦开口,就必须要有一个结果,不然对自已就太不利了。
好在的是这个布喜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非常的喜欢女人。这位将军的家财基本上都用于此道了。而恰好西开尔的手中就有两位身子干净的少女。原本是准备留给自己享用的,但自从有了野心之后,他便准备把此二女送给亲信手下,借以拉拢人心。而这一次为了得到布喜的支持,他决定要舍下本钱了。
看着并不说话,也不表态的布喜,西开尔呵呵一笑,像是很随意的说着,“行了,那就不说烦心的事情了,今天晚上来我府上喝酒,你是知道的,我那里有一对白俄的卵生姐妹,生的甚是动人,今天晚上本将军意欲将她们收入房中,此等大事,当与朋友一同分享,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岂不是痛快。”
终于不在说大汗的事情了,布喜便也长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是傻子,自然可以感觉的出西开尔的那点不臣之心。刚才此人竟然议论大汗,他已经想好,等一会抽身之后便与大汗去说,尽一个臣子的本份。
不提正事,布喜这便笑呵呵的说道:“如此甚好,即是如此,今晚必然要去西兄府上叨扰了。”
“哈哈,好。即是如此,我们现在便去,正好可以欣赏一下白俄舞蹈,与我们蒙古女子倒是别有一番风趣的。”西开尔哈哈大笑着,这便起身来到布喜之旁,一幅要与其同走的模样。
这是被盯上了,考虑到现在不去的话,怕是会引来西开尔的怀疑,布喜只好答应道:“即如此,请。”
“请。”西开尔哈哈大笑着,转过身时,眉梢挑动,眼中含过一道阴狠之色。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今天晚上就和布喜摊牌,若是对方识趣,自然一切都好,若是计谋不成的话,那只能把人给杀了。
西开尔的府邸,待他一回到院中,下人们这便开始准备酒宴,西开尔是全程陪同,寸步不离,让布喜心中找寻的借口无一可以成行,不得已只好静下心来,将烦恼暂且的抛到一旁。
两名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的,身材婀娜,皮肤白皙无比的少女粉墨登场。
做为曾被认真调教过的两名女子,舞步翩翩,身着近乎透明的沙衣,袅袅婷婷间,一举一动都是充满着风情。仅是一会的工夫,好·色的布喜便将眼珠子盯在了两女身上,在不移动不了半步。
看着布喜的那色中恶鬼的模样,西开尔眼中掠过一道不屑之意,随后便不住的劝酒。没一会的工夫,两名少女也走下台来,一左一右的依偎在布喜身边,一杯又一杯的马奶酒这便灌入口中,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只是感觉到一阵天昏地暗之后,整个人便再没有了知觉。
等到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然是夜半时分。
摇了摇有些昏沉沉的脑袋,开始视四周之物时,入眼之处,四只洁白的玉臂正放于自已胸前,仔细看去,不是那孪生白俄姐妹还是何人?
蹭!
布喜是一座而起,随后两声尖叫伴随而响。接着房间内的火烛被点亮,一名又一名的府中亲兵走入卧房,凶狠般的目光紧紧盯在了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光着膀子的布喜身上。
“这是怎么...”还不等布喜将疑问出口。门外又有一阵的脚步声传来,接着穿着铁甲的西开尔便在几名亲兵的陪同之下走了进来,待他的目光一与布喜接触,看到了卧室中发生的一幕时,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厉声高喝着,“这是怎么回事,本将军不过就是去军中处理了一些紧急军务,怎的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回将军,布喜将军喝多了酒,在您走后便缠上了这两位女子,并把我等都赶了出来,还扬言这是将军吩咐的,我等不敢不从。但不曾想,布喜将军竟然做出这等强人所难的龌蹉之事,实是小的们没有想到,如今大错已做,请将军责罚。”四名先进入卧室的府中亲兵说完这些之后,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你们,你们当真是该死,来人呀。”怒气滔天的西开尔闻言,脸色大变,一声高叫后指着这四名亲兵说道:“玩忽职守,拉下去,每人三十军棍。”
“是。”西开尔身后的亲兵们答应了一声,这便上前拖扯着那四名跪地的亲兵,很快,众人就走出了卧室,随后一记记惨叫声就在大院中响起。
每当有声音传来时,座在那里依然还赤着上身的布喜就是双眉紧皱,然后在看向躺在两边业已经醒过来的两名白俄女子,看着她们那害怕恐惧的眼神,心中一片的苦楚。
此时此刻,他若还不知道自已被人给设计了,那也枉他为一名万夫长了。他才不信自已喝多了会做出这等傻事来,他好·色不假,但他酒量还是不错的,更不至于因为在别人家喝了酒就管不住自己的身子。之所以出了这样的事情,一定是酒有问题,怕是那里有药,应该是他在昏迷之下被人抬到这里的。
不用说,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西开尔。看来白日里他露出了对大汗的不满,确没有得到自己的回音,这是心存顾忌了,当真是什么下三滥的招术都使了出来。如今拿了自已的把柄,想必接下来就是谈条件的时候了吧。
西开尔也在盯着布喜看。
他得承认,自已的招术过于直白了一些,但他原本就非是什么聪明的人,能想到这样的办法已经是非常的不容易了。最重要有效果就好,以阿虎里的性情,他早就在大乌城下过严令,严禁任何欺男霸女之事出事,若是发现,不论犯法者何等身份,那都是要从严治罪的。在加上布喜在女·色这方面一向口风就不好,只要事情一报到大汗那里,相信是必然的。随后便是重处布喜,撤去他万夫长的身份也就成为了顺理成章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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