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管家走远了,回头看见主子跟傅大小姐往回走,欣慰之余还要朗声叮嘱主子一句:“主子,您别气大小姐,要哄着!”
闻言,傅思滢得意地哼哼。
漠苍岚颜面尽失。
他伸手,勾住她的披风镶边,抱怨道:“刚才在屋子里硬不低头,却一出门就败坏本王的名声。在慕王府里,怕是本王要被你容不下了。”
傅思滢斜眼觑他:“这会儿会说好听的了?”
漠苍岚低头看她,无奈摇头:“知道你吃软不吃硬了。”
看着身旁这位犟姑娘一副占据上风的得意之色,漠苍岚眼眸中笑意越深。猫娘猫娘,小娘子果然像猫儿一样,吃软不吃硬,得顺着毛摸才能哄得好脾气、哄出好脸色。
再回到书房,这下,傅思滢不客气了。
不用漠苍岚招呼,径直便往书房里间而去。果不其然,书桌上还摆着四五件画卷。
她故意问:“这些都是机密要件,嗯?”
他点头:“嗯。”
傅思滢劈手拿起一卷画,唰地展开,果然画上也是一幅等身人像,只是这张画上的是个男人,人高马大的,颇为威武。身披铠甲,腰间弯刀匕首、背上长刀大弓,哪怕只是画上,也有金戈铁马之姿。
左上角书写:赤埒。
心惊画上男子的剽悍粗犷气势,傅思滢喃喃发问:“赤埒?他是谁?”
“北夏大王子,赤埒。掌管北夏王的三十二支骑兵军队,英勇骁战。”
“咦?”傅思滢有些糊涂,“这位大王子,年纪看着不过三十上下,可我记得北夏王不是已经七八十了吗?北夏王得子如此之晚吗?”
漠苍岚摇头:“不,是其兄长都死完了,轮到他排序为首了。”
“啊?”傅思滢愕然,“死、死完了?”
“北夏的王子除了少部分能生老病死以外,其他大都死于战场或刺杀,算是被北夏各诸侯王给杀光的。”
傅思滢咽口唾沫,放下赤埒的画卷:“听起来很恐怖。”
“事实也的确恐怖。所以这个赤埒能活到至今,还能掌管北夏王所拥有的几乎全部军力,可见其强。”
闻言,傅思滢连连点头。
除了赤埒外,桌子上的其他画卷也都是身着奇装异服的人像,名字奇特,而且都是男人,再无女人,更别说和娣雅一般的美人。
“怪不得你敢说是机密要件,原来都是北夏来使的画像。”
她猜得不错,漠苍岚颔首。
傅思滢抬手,将娣雅的画像和书桌上的其他画像放到一起。
“这个娣雅,是北夏的公主?”
“正是,”终于得了机会解释,漠苍岚忙道,“本王方才不过是正巧轮到在查看她的画像,就被你撞个正着,还惨遭污蔑。”
“呵,我要捡画像的时候,你可是对我凶呢,吓我。”
漠苍岚摇头:“不过是怕你误会,想免去一番麻烦,没想到更麻烦。”
看着傅思滢在书房里被热出一脑门的汗,将功赎过的慕王爷很乖巧地服侍傅大小姐脱去外披风,还要沾湿葛巾为傅大小姐擦汗,给傅大小姐递茶,主动抱抱傅大小姐,给傅大小姐降温。
傅思滢一脸理所应当地享受着。
感觉人生达到了巅峰。
误会解除,她终于想起前来的目的。
将卫侯府发生的事情简单一说:“我左思右想,觉得把卫兰灵安置在你的私牢里,最合适不过。唐管家已经让侍卫把她给送去了,你若是不同意,那再让侍卫把她给带出来吧。”
而如唐管家所说,漠苍岚直接应允。
“私牢里多她一个不多,关着吧。”
音落,他眉头浅蹙:“你刚才说连王告诉你,皇上同意宽赦卫氏女?”
“是,”傅思滢点头,“他说告诉了皇上是因为卫兰灵的做梦预警,才免去的一场矿难灾祸的,他向皇上求情给予卫兰灵宽恕,皇上允准,但尚未抉择宽恕的分寸。正巧我俩前去卫侯府撞上谋害一事,既然卫侯巨怒之下要杖毙卫兰灵,所幸就把卫兰灵早些交给我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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