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胤琛回来的时候,岑溪已经进入了梦乡。这一晚岑溪睡得很香,这是她进入王府第二次睡得这么好,第一次便是成亲那晚,祁胤琛给了她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才睡得很好。今晚却是自己帮他解决了一个难题,当然这个难题是因她而起,既然解决了心中也便踏实了。
一切都计划好了,按计划行事。当然,对于好强又自负的岑溪来说,也没有必要告诉御竟景。
躺在床上,祁胤琛却没有那么好的睡意,虽然他跟红寇商量好了对策,但是他还是有点担心。这个常常女人不按常理出牌,他永远都不知道这个女人会在何时给他制造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事端。
对于她,他想放纵,又想保护。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保护好她,也保护好自己。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已经做好随机应变的准备。
看着熟睡得跟个小猫似的岑溪,祁胤琛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萦绕身边。他深出手臂抱着如此美好的眼前人,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洒进了屋子,窗外叽叽喳喳的鹦鹉叫声将两人从梦中惊醒。
“参见官少爷。”一个身着淡粉色衣服的丫鬟看着手里托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铁框,里面放了一只类似于小鸟一样的小动物的官肆影,行了个礼。
官肆影露出一个招牌的笑脸,“我家战神呢?”
“请官少爷到前堂休息,待我家王爷起床更衣再来见你。”
屋内的两人听到外面的声音相视一笑,各自更衣。祁胤琛虽然是个孤傲的王爷,却不习惯被人伺候,从他母妃去世直到现在,便一直自己照顾自己。正如他所说,他还是一名战士,既然是战士自然能够照顾好自己,以及照顾好别人。
岑溪是江湖女子,便也不拘这些小节。
“哎呦?我的爷,您终于舍得出来了?”官肆影看着祁胤琛走了出来,笑呵呵地迎了上去。眼睛却瞟着屋没,似乎在寻找什么?
看着官肆行那副德行,祁胤琛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最后眼神落在他手里托着的鹦鹉身上。这个绿色可爱的小东西,看到了这么英俊帅气的皇朝第一美男子,便道了句,“参见王爷。参见王爷。”
谁在说话?祁胤琛满脑子的疑惑,扫视了一眼四周,看见除了两个丫鬟,官柒影岑溪便是自己,只是这声音又尖又细,又那么短促,不像人类的声音。他把眸光再次锁定到了这个绿色地类似于小鸟的小东西身上。
“参见王爷。”
“参见王爷。”
还是不敢相信这东西竟然会说人话?
“我的爷?您啊别看了,就是这个小东西在说话。就这四个字,我可是调教了一早晨了才它学会的。真是笨死了。”
“笨死了。”
“笨死了。”
官肆影瞪大了眼睛望着它,举起了右手,愤怒的道,“敢骂我?看我不打死你。”
“打死你。”
“打死你。”
众人都笑了起来,这时候岑溪也走了出来,她是被这个小东西的声音吸引过来的。官肆性看着柒要君一脸淫笑道,“昨晚休息可好啊?美女。”
岑溪还没有说话便被一句,
“美女。”
“美女。”
将眼球吸引到这花花绿绿的小东西身上,她嘴角一弯,呵呵地笑了起来,伸出手指还挑逗着它。
“你这只好.色的鹦鹉?老子教了你一早上才学会了四个字,这看到美女不用教就会了。”官肆影一边骂
“你好.色。”
“你好.色。”
官肆影一边骂着一边在笼子上拍了拍,那小东西一边跳着一边叫着,
“要出人命了。”
“要出人命了。”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就连不苟言笑的祁胤琛都扬起了笑容。
突然,岑溪多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待她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塌上,双眼无神,脸色苍白,原本粉嫩的樱唇干咧的露出了血丝。看着她已经苏醒,御竟景立马给她号脉,只是这次她的脉搏微弱的好似没有一般。祁胤琛的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
岑溪嘴角淡淡扬起了一个微笑,“我不碍事。”她知道肯定是那粒药丸起了作用,从昨晚到现在,已过六个时辰。岑溪虽然觉得有些难受,但是为了祁胤琛,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也没有怨言。
“哦?哪个王爷家的小娘子,有人托我带句花给你。”官肆影一本正经地说着,他很少正常说话,看来另有隐情。
“王爷帮我去请大夫吧,我跟官少爷有事要谈。”
“也好。”祁胤琛说着便走了出了,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
“我师姐呢?”岑溪早就猜测到跟她师姐有关,
“陌雪今早收到你师父传书有事走了,她临走前要我把这个东西送给你。”官肆影说着便把那个可爱的小东西递了过去,“哦?这里还有你师姐留给你的一封信。”
岑溪瞥了一眼那个小东西,一把接过了官肆影递过的那封信,打开便看了起来—
“师妹安好,请恕师姐有事不能跟你共度难关,你的事情以师姐我对皇帝的了解他一定会过问管道底,接下来他会前来探望密。帮你寻便天下名医。这个会说话的鹦鹉是我前些年闯荡江湖得开的宝贝,你只要教会它六个字便可帮你度过难关。这六个字请师妹记牢。师姐陌青雪。”
“多谢官少爷。”岑溪含泪说道,此刻仿佛明白了师姐为何会对这个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动情了,原来他吊儿啷当的外表之下是一颗火热真诚的心。
官肆行耸了耸肩,嬉皮笑脸地道,“本少爷不过是受人之托而已,见不得你们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走了。”说罢将那个小东西放在桌上,走了出去。
柒绾君盯着它,将师姐留下的六个字叫给了它。
半个时辰之后,祁胤琛领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走了进来。
大夫坐下给王妃认真的把了脉,看了看她的舌苔,肤色。走到祁胤琛面前,双手抱拳,“王妃的病?老夫无能为力。还请王爷另请高明吧。”说完便摇着头走了。
“柳柒。”
“柳柒。”
祁胤琛大声吼着,那回音萦绕在屋内,仿佛要把整个王府震塌。
“王爷。”柳柒进来蹲了蹲给王爷行了礼,“照顾好王妃。”
“是。王爷。”
一个英俊的身影骑着马行驶到一座奢华的府邸门前,扫了一眼门前黑木上苍劲有力的“官府”两字,便迅速下马走了进去。
“官肆影,阮倾嫣呢?”祁胤琛冲进官肆影的房间,一把将躺在床上的官肆影揪了起来。
“我说战神?你这么粗暴。让人家怎么消瘦的了啊。”官肆影一脸呵呵的暧.昧模样,不知道的人单听话语还以为是情侣间打情骂俏呢。
“我再说一遍,阮倾嫣呢?”祁胤琛愤怒的眼神瞪着官肆影,看着官肆影那副没有正形的德行,一种想要吃掉他地模样。看着战神真的生气了,官肆影白缓缓道,“阮倾嫣阿?她已经离开了。”
“何时离开的?去往何处?”祁胤琛着实不相信阮倾嫣恰恰回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便这么问道。
“今日一早离开的,至于去往何处恐怕只有她……”
祁胤琛一听到阮请嫣离开便快速转身离去。
看着祁胤琛的背影,官肆影一脸悠闲地说道,“人家的话还未说完呢?真是的,讨厌。”
回到府中,下了马,碰到了红寇,“王爷怎么了?”
“王妃病了。”祁胤琛回了她一句,便立刻前去岑溪的房间。
看着王爷焦急离去的背影,红寇左臂放在腹部,右手托着下巴,所有所思地道,“真病?还是假病?难道是我昨天把她吓到了?”
这时候,管家带领着一群大夫整齐地排着两队走了进来,准备给王妃看病。
站在边上御凌晨看着一个一个摇头而去的大夫,内心燃起的希望瞬间从天堂掉进了地狱?难道这个小女人的病真的无法医治了吗?他跟她的缘分到此为止了吗?为何这个时候阮倾嫣偏偏不在,这难道是天意,祁胤琛迈着急促的脚步走来走来。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急躁,这么沉不住气。
送走了最后一个大夫,祁胤琛瘫坐在了岑溪的旁边的椅子上,握着她的手,一脸凝重的表情,“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
柒绾君无力地点了点头,这是计划之中,她便不担心自己的病,这一切便是演戏,她有女中诸葛师姐青陌雪替她谋划,有医圣阮倾嫣的暗中帮助,她有何可担心的?
只是看着御竟景伤心忧郁为自己担心的模样,有些心疼,有些于心不忍,竟忍不住想要告诉他。可是为了这出戏演的更加逼真,让众人特别是坐在至尊宝座的那个人相信,她必须隐瞒他了。
暗淡的夜色,只有一弯昏暗的缺月挂在天空,连星星都隐藏了起来,这样的夜色,让人难免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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