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看起来不小。
而且造型古朴,里面又是沉甸甸的,让人心生遐想。
“让开!”
骆家的长孙骆琼宇站出来,挡在了老管家的面前。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万一这箱子里是什么危险的东西……
其他人也纷纷站了起来,将管家给挡在了外面。
嘀嗒……
忽然,一滴腥红的血迹,从箱子里渗透了出来。
滴落在大厅的瓷砖上。
血腥之气弥漫,现场每一个人的神经都绷紧。
“打开!”
骆老爷子一辈子过来,大风大浪经历了不少。
管家愣在原地,抱着箱子不敢动了。
喀嚓!
骆琼宇直接一巴掌劈开箱子,顿时往后退了一步。
“七叔……”
骆琼宇向后倒退了一步。
其余所有人看过来,也都惊呼了一声:“老七!”
“生辉!”
“七叔!”
……
骆老爷子脚底下一晃,整个人差点跌倒。
“我的儿啊……”
骆老太一声惨呼,当场瘫软在椅子上,晕死了过去。
“给,给我查,一定要把凶手给找出来,找出来!”
骆老爷子咬牙切齿,他的手掌紧紧地握住椅子的副手,发出一阵咯吱声响,嘴唇也被咬出了血。
“查,必须查,敢杀我们骆家人,天王老子也得偿命!”
“举骆家之力,灭了凶手全家!”
“这是挑衅,不把我们骆家放在眼里,必须灭了他!”
“给老七报仇!”
“给七叔报仇!”
……
议事大厅里,响起了一片轰烈之声,所有人义愤填膺。(一零)
月湖山庄。
晴朗的天空下,凉亭中瓜果香茶,一片惬意。
楚静瑶坐在凉亭中打了个盹儿,一旁小楚楚在婴儿车里自己玩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昆回来了,正在拿玩具和女儿玩。
“什么时候回来的?”楚静瑶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微笑道。
“别着凉了。”林昆笑着说。
楚静瑶看了一眼身上盖着的毯子,心头一暖。
“你去找骆生辉了?”
“是啊。”(零一)
“你……”
楚静瑶试探着问,似乎有些不太敢将话说下去。
“骆生辉死了。”
林昆一脸微笑,将玩具放在了婴儿车里,坐在了静瑶对面,“杀人偿命,他死的不冤枉。”
楚静瑶释然地松了一口气,“骆家不会善罢甘休的,骆生辉是骆家老爷子和老太最偏爱的小儿子。”
林昆拨了一颗葡萄,递到了静瑶的嘴边。
“我这个漠北一号领导当的吧,总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说到底还是被这官场上的条条框框给困住了,所以现在起,我打算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可……”
“没有点雷霆手段,想要和漠北的这些大家族达成协议,是根本不可能的,那就先从骆家开刀,反正他们想要除掉我,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了,之前就派过人来追杀我,我不跟他们计较,还想着用正规的规则,把他们给扳倒。”
“现在看来,我可真是单纯得可笑,和一群提着刀的凶徒讲道理,还不如对牛弹琴呢。”
“可是,万一这件事公布于众,你现在的身份太过敏感,要是被冠上了黑恶势力的帽子……”
“我倒要看看谁敢。”
林昆嘴角邪魅地一笑,双目之中弥漫出一股冰冷之气。
“好……”
楚静瑶微微一愣,旋即笑了起来,“这才是我认识的林昆,你尽管放手去做,其他的我们一起承担。”
“不。”
林昆站了起来,在楚静瑶的额头上吻了一记,“天塌下来,我也会撑住,让你和孩子们平平安安,大不了这一世繁华我不要了,找一个深山老林,我们再生几个孩子,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楚静瑶的俏脸微微一红,“去你的吧,还要再生呢?”
林昆出差这么多天,回来后也一直没去办公大楼。
至于梅玉在川市,他也并不担心,铜山、铁山已经过去。
另外还有沈霞照料。
他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将漠北的诸多事宜给解决了。
近黄昏的时候。
接到了川市打来的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起来,对面吞吞吐吐。
原来是那芃芃。
那芃芃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另外语气很坚定地说,她决定以后不再管她弟弟,她要尽心照顾奶奶。
林昆似乎可以想到后果,这个倔强的小丫头不再理会她那弟弟之后,但摆脱不了那禽兽弟弟的纠缠。
楚静瑶听林昆说了那芃芃的情况,略作考虑之后,提议让那芃芃跟在上官飞儿的身边。
上官飞儿的项目已经快要启动,主要是投资公司的身份,来入股漠北新商业项目。
上官飞儿的身边一直缺少一个信得过的助手,简单了解了那芃芃之后,觉得可以让她试一下。
楚静瑶亲自给上官飞儿打了电话,上官飞儿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刚好,那芃芃和奶奶,可以跟着上官飞儿一起回漠北。
林昆给梅玉打去了电话,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那一队国外来的侦探专案组,有什么进展没有。
梅玉笑着说:“找我谈了两次话,基本上什么招式都用了。”
林昆想了一下,道:“就再多给他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不用再理会,你直接飞回川市就好。”
梅玉笑着说:“我还打算让胡瑶也飞过来,我们一起在川市玩玩呢,这里的水煮鱼真不错。”
……
川市,某外国大使馆内。
亚当斯的脸色很难看,他手里的烟一直也没断。
整个房间里烟雾缭绕。
抽烟的不止亚当斯一个,大使馆们的负责人格鲁耶也在抽。
亚当斯手下的王牌侦探福尔摩斯奇,没有抽烟的习惯。
他的手里转着一个指尖陀螺,陀螺不间断地旋转。
其他探案组的众人,有的抽烟,有的无精打采。
“真的就再没有别的办法了么?”亚当斯沉声问道。
“我已经根据当时的现场,以及击中犯罪逻辑,确定出了犯罪的轨迹,并且也可以还原现场,但这些没有证据的支撑,我们没办法定梅玉的罪。”
福尔摩斯奇沉声道,他戴着一个家族传统的帽子,帽檐下的一双眼睛里,满是凶狠狰狞的光芒。
“是华夏方面不配合么?”亚当斯问。
“华夏方面一直很配合,而且是出奇的配合,这些也都落在国际记者的眼里,那些国际记者一直跟随报道,现在我们很被动,距离约定的破案时间还有三天,如果我们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恐怕……”
格鲁耶为难地道:“我们真的就要向华夏道歉了。”
“不可能!”
亚当斯怒道:“我们怎么会向这么一个卑劣的民族道歉,我们是贵族,他们永远都是落后的奴隶……”
其余人一起看过来,心中不赞同亚当斯的说法,但也不好当场反驳。
于是,现场更加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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