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新爵感觉烦躁又头大,从小床边站起来,宝宝在睡梦中动了动,把小被子给一脚蹬掉了。
他弯腰把被子给盖好,小家伙以为是妈妈,抓着郑新爵的手指就不放了,那么小的手,抓着他一根手指,就往嘴边放,小嘴一噘一噘的舔着。
“你是不是饿了?”他抽回自已的手,让佣人给泡了奶粉。
直到小家伙吃饱了,又呼呼大睡了,他才离开。
墙上的指针指向八点。
满足过后,他们喘息瘫软在床上。
夏诗雨侧身躺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越是安静越是清醒,激情殆尽后的清冷与理性的回归,又如同被醍醐灌顶般的冷,清醒的知晓,他与她之间除却那一刻,剩下的都是冰冷。
郑新爵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心满意足的环抱住她:“饿么?我让佣人送饭上来!”
“嗯!”她清清冷冷的应了一句。
她变冷的态度让他傻了片刻,都说男人提起裤子就不认人,想不到女人也这样,享用玩他了,就把他打入冷宫了?
他开口想跟她谈谈,提了气,憋了半天,还是泄气的先起身打了内线电话,然后到浴室洗了澡。
走出来,他坐到床边,抚开挡住她眼睛的刘海,尝试着开口说:“老婆,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冷淡。”
“刚才我还不够热情么?”夏诗雨嘲笑般的勾了勾嘴角。
“是热情,不过现在又恢复原样了,难道你要的仅仅是我的身体?”
她坐起一些身体,用被子遮盖着春光,笑的兴味:“你这词听着真耳熟,哦,对了,女人不是常常会对要了她的身子,又不想负责的男人说,难道你要的仅仅是我的身体么?郑新爵,你现在这么说,是在抱怨我对你始乱终弃么?”
一口鲜血,涌到郑新爵的喉咙,这讽刺的也太雷人了,他被自已的老婆始乱终弃了?!!
靠,真是天下奇闻!
郑新爵缓了缓气,:“我的意思是,你得床上床下一个态度,我是你的老公,孩子的爸,一家之主,你不能这么对我。”
“觉得委屈你就哭吧,郑新爵,说句实话,我就对你身体还感点兴趣,至于你的心,我真的不敢要。”夏诗雨轻拍拍他的胸膛,轻飘飘的说道。
郑新爵顿时被气的说不出来。
“咚咚——”
郑新爵起身去开门。
“少爷,您要的晚餐。”佣人手里端着托盘,郑新爵挡着门,她也不敢贸然上前。
“给我吧。”郑新爵拿过托盘,把门关上,端到床边。
夏诗雨也不客气,拿过饭就吃,她这段时间食欲一直不好,常常是吃了就吐,感觉到饿,又没吃的胃口。可不吃又怕孩子会没营养,所以只能是吃了吐,吐过了再吃。
“刚才跟新柔聊了什么?”郑新爵边给她夹菜,边问。
“没聊什么,跟她合好了而已,让她以后不要帮着施若琳来为难我了。”夏诗雨不以为然的说道。
“就这样?”她说的太过轻松了,让他难以置信。
“是啊,就这样,不信你去问她好了。”
“你就那么一说,她就同意了?”郑新爵接着问,继续给她夹菜。
“是啊!”
郑新爵手里的筷子一顿,拉下脸来:“老婆,你觉得我像是好敷衍的人么?”
“不像!”夏诗雨摇头,但依然是一副坦然,不知自已错的哪里的模样。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们的对话只是这么简单而已么,你当我弱智吧。”郑新爵当然不会相信,妹妹会被那么轻而易举的说服?
“我不是说了,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问新柔嘛,反正从明天开始你会相信我的话的,对了,她还向我透密说,你带着孩子去坐亲子鉴定那天,施若琳邀请郑易楠在两楼阳台密谈过,不过她没听到他们再说什么,因为考虑着到底要不要告诉你,心里太烦,才决定错着出差,到外面去透口去。”夏诗雨用率直的调调对他说着。
郑新爵对此事毫不惊讶,他现在只关系老婆跟妹妹的事:“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跟她化敌为友的?”
他之所以相信了,是因为以她的智商,绝对不会编造很容易就会被拆穿的谎言,之前他认为她是随口敷衍,可这一段可不是敷衍那么简单了。
“这是我们的秘密,我不想告诉你,我想新柔也不想,唯一可以告诉你的,就是我们达成了一致。”夏诗雨不想把尤俊熙那一段说给他听。
郑新爵瞅着她,僵持了一会,心知再问下去也是白问:“只要你们能不再争斗,我就宽心多了。”
夏诗雨拍拍他的肩膀,叹息:“哎——,你现在终于知道夹在女人中间有多烦了吧,可这烦远远还没有结束,我跟新柔可以合好,跟施若琳是永远不可能的,你的烦才刚刚开了个头而已呢,明天我们要去医院照顾她,到时侯,免不了又是一场争斗,你也别怨谁,这全是你自已种下的因果。”
“你说的对,说的极对。”郑新爵放弃为自已抗辩了。
夏诗雨笑笑,不再说话,又吃了一点,躺下来睡觉了。
将托盘放到茶几上,郑新爵沮丧的坐到沙发上,沉静如佛,伴随着食物一起冷却。
*****
第二天.
新的一天,却没有新的开始,已存在的烦恼依然存在,讨厌的人依然讨厌,解不开结依然打的死死的。
“大哥,嫂子,早上好啊!”
郑新柔面带甜美微笑的招呼,掀开了郑家清晨的第一篇章。
“早上好啊新柔,今天气色不错,衣服也很漂亮。”夏诗雨大方得体的回应,笑容更是亲和温顺。
“嫂子你看上去也不错啊,怀了身孕,气色也还是这么红润美丽,我都要嫉妒了呢。”郑新柔抬举着。
夏诗雨与她相视而笑,两人关系看起来无比和谐。
可这非常正常的一幕,看在其他人眼里,却是极为震撼的。
郑新爵见此情景,才完全相信她们是真的是合好了,起码表面上是如此。
其他的人在一阵的错愕之后,纷纷露出了然的表情,郑楚楚更是朝着其他人露出的故作高深的笑,她说的没错吧,夏诗雨昨天找新柔,就是讨好谈合去的。
吃过早餐,郑新爵上楼拿点东西。
夏诗雨看时间还早,就到花园去散步。
今天,她跟郑新爵都不用请了假,待会他们要一起去医院,施若琳这会应该已经醒了。
走着走着,来到玻璃花房这边了,看到那里各类名贵的鲜花开的正艳,她提步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一又米白色的身影背对着她,站在一盘花前。
那人听到身后脚步声,转过身来,看到她,似是很诧异:“诗雨——”
夏诗雨见是郑易楠,愣了一下之后,僵硬的扯动嘴角:“是你啊。”
她见到他之后所表现出来的疏离与冷漠,让郑易楠心里很是不好受,但他还是一如往昔的对她温煦的微笑:“怎么会想到来花房的?”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么,四叔。”她语句僵硬,甚至还带着挑衅。
“当然可以,今年的蓝色妖姬开的很好,改天让佣人剪些送去你房间吧。”郑易楠和煦浅笑着,春风拂面不过如此。
可惜,如果这是黑暗中的幻像,那就恐怖了。
夏诗雨走过去,看了一眼那些蓝色的花朵:“你又想到一个害我的新点子了么,施若琳出了车祸,没办法实施了,所以由你来接班继续完成么?这次是什么?花内藏毒,还是藏条毒蛇来咬死我?”
郑易楠深谭一般的黑眸,透出痛意:“诗雨,我不会伤害你的,永远都不会。”
“你住口——”夏诗雨尖锐的喊道,对他冷冷一笑:“闭上你的嘴,不要再说些让我恶心的话了,从你站在施若琳的那一边,并帮她策划阴谋诡计开始,你就已经在伤害我了,郑易楠,我告诉自已,对你这样的人,不值得我去生气跟失望了,因为这就是真实的你,可是当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心里还是不免难过的无法呼吸了,那是我对我们过去15来感情的一种遗憾与心痛,现在我都不想见到你的脸。”
“呵——”郑易楠痛楚的苦笑,心被她撕裂:“不想见到我的脸?就这么讨厌我么,你知道我心里的感受么,你以为这个世界不是白,就是黑么,我做的一切,只是在为自已争取幸福,每个人爱的方式都不一样,你不爱我,可是我爱你啊,你说你心痛,可你有想过我的心么,15年来唯一凝视的女人,我以为你是可以拯救我的,可是你终究还是以恨来结束我们的缘分么。”
已经无人能触及的心,在她的面前崩溃成灰烬。
他的眼中也终于掉下泪来,因为心实在太痛太痛,超出他的负荷……
夏诗雨仇视的心,慢慢变软,看着他痛不欲生,看着他落泪,她心里莫明的难受,放开紧握的拳头,她轻声叹息:“郑易楠,你回法国去吧,找个女人结婚也好,一个人孤独终老也好,不要再回来了。”
郑易楠望着她,黑眸中山崩地裂,望着望着,突兀的独自一个失笑起来:“呵呵……”
眼泪夹杂着笑声,听的人心碎,那该有多悲伤,多凄凉,才换来他如此的笑。
“郑易楠,请不要再折磨你自已了,回法国去吧。”夏诗雨喉咙发堵,或许是她才成就了今天的他,因为爱她,他才变成这样的,可为何要弄的这么伤不可呢。
郑易楠停止了笑,眼神温柔的似要把她吸进身体里:“会回去的,等我死了以后!”
夏诗雨不由的打了一个寒蝉,他传递给她的冰冷,痛苦,悲伤,还有绝望,让她感觉害怕,还有心酸。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稳定了心神:“跟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郑易楠,我这次一定要打倒施若琳,谁挡着我,我都会不留情的将之铲除,这是最后一次,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我不再追究了,但是下一次,我不会再饶过你的,话已至次,你是去是留,我也不再管了,郑易楠,你好自为之吧。”
她说完就朝外走,不想再停留。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