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那贺兰封不是个好东西,死有余辜,就是不知道现在这位国君怎么样。”说到这,看了看下方的呼元奉,冷哼道,“看来也不怎么着,否则怎么可能没事闲的整个国师跑到歌布来要岁贡。罗夜当真是穷!”
话又落到了罗夜身上,呼元奉气得直跺脚,“罗夜怎么就穷了?再穷也比你们歌布要好许多,至少我们在冬日里不至于连口青菜都吃不上。”
孟书玉的声音又扬了起来:“那是以前,今年就不一样了,今年冬天我们就有新鲜的青菜吃了。不但有青菜吃,还有水果,反正歌布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但你们罗夜却还是那个德行,几百年都没有变过。没有进步就是退步,一个一直在退步的国家,还好意思腆着个大脸来跟我们要岁贡,谁给你们的自信呀?”
呼元奉砰砰拍桌,“大人说话小孩儿少插嘴!”
温丞相不乐意了,“怎么说话呢?你也不过就是个二十左右的毛头小子。”
呼元奉反驳:“我乃罗夜大国师。”
温丞相指着孟书玉:“他也是我们歌布的新科状元。”说完又指指巴争,“那还有一个更小的,是我们的大卦师,要不要让我们的大卦师给你算算,你这辈子能活到多大岁数?”
“用不着!”呼元奉当场摇头。
开玩笑,谁愿意算自己什么时候死,算完了后半辈子还活不活,还不得整天想着死期啊!
真是要了命了,歌布人都有毛病,都有病!
“到底赌什么,国君你给个痛快话。”他有点儿坐不住了。
白鹤染也不再逗他,戏谑的表情收起,冷声道:“罗夜人,听着!本君知罗夜皇族仰仗呼元家族毒之一术,且近百年来,不管是歌布还是东秦,都常受其扰。你那姑姑呼元蝶更是装扮成宫女,跟着前国君贺兰封混入东秦上都城,其心可诛。如今你来我歌布,开口提岁贡一事,本君便想,既然罗夜国君有意让罗夜与东秦分出个上下高低,那咱们便立一个赌约。”
她说着话站起身来,“罗夜仰仗呼元家族,而我歌布没有那么大一个家族给我指望,他们能够指望的就只有我这个国君而已。所以这个赌局便由我与你们呼元家族来做,我愿不带歌布一兵一卒前往呼元家族,你们可设堂,可布阵,可摆局,也可立关。呼元家族以毒著称,那便与我来比一比毒,敢不敢?集你们一个家族之力与我比毒,我若输了,依你们所言,歌布向罗夜岁贡。若我赢了,则反之,罗夜向歌布岁贡,如何?”
呼元奉觉得这位女君可能是个疯子,否则哪来的自信只身闯入呼元家族总堂还能全身而退?就算她曾经毒死过呼元蝶,那也是在东秦的皇宫里毒死的,东秦人有优势。
何况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况还不一定的,保不齐根本就不是毒杀,而是谋杀。
这位女君居然膨胀到想要一个人去跟整个呼元家族比毒,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呼元奉笑了,“好啊!既然女君有此雅兴,我呼元家族岂有不欢迎之理。”
白鹤染问他:“你做得了主?”
“当然!”他哈哈大笑,“我乃呼元家族少主,又是罗夜国师,这个主我自然做得。只是女君可别后悔,也别害怕了不敢去。”
白鹤染撇嘴,“毒堂而已,有什么不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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