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瞅瞅边上站着的迎春,虽然脸已经烂得不像样子,但他一向留意天赐公主,自然对一直跟在其左右的迎春和默语十分熟悉。所以他一眼就分辨出那是迎春,也自然看得到迎春那气定神闲的模样。韩天刚琢磨着,兴许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天赐公主的一个局,不然像迎春这种一向谨慎的丫鬟,怎么可能摊上这种事儿?还有……
韩天刚越想越不对劲,天赐公主神医现世,就算迎春烂了脸,也应该及时去找她的主子医治,而不是急三火四地来府衙击鼓告状。所以这一切一定是个局,既然是个局,那么,他就得帮着天赐公主把这个局给做下去,做足了,做到公主满意为止。
至于那芬芳阁,哼,他身为上都府尹,自然知道其背后撑腰的人是宫里的丽嫔娘娘。可是娘娘又如何呢?她敌不过白鹤染手里握着的王牌,一个十皇子,就足以让其绝望。
想明白了这些,韩天刚开始紧锣密鼓地审理起这个案子来。
芬芳阁那头的人果然也做了准备,送走了几个准备推出来顶事的管事,本想来个金蝉脱壳,结果被十皇子的人在城外给拦住了,一个都没跑成,还送进了府衙大堂。
而那芬芳阁的东家孔尔槐,此刻正在皇宫门口,想尽一切办法想见到他的姐姐,丽嫔。
然而,禁军都是十皇子的人,如何能让他入宫?何况这个时辰宫门已经落了钥,即便十皇子不打招呼,他一个男人也绝对进不了皇宫一步。
芬芳阁眼下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瞅着官差查封了铺子,还抓了铺子里所有做工的人,到最后,连那丽嫔的弟弟孔尔槐也被送进来了。
不过他一进来就直指迎春的烂脸,质问迎春:“区区奴婢,哪来的银子买芬芳阁的胭脂?”
迎春都听笑了,答得也漂亮:“我是奴婢没错,但我是天赐公主的奴婢,例银多,主子赏赐多,区区芬芳阁的胭脂,有什么可用不起的。”
这话说得门外的下人们好一阵妒忌,果然是主子有本事丫鬟也跟着吃香啊,什么时候她们也能用上这么贵的胭脂就好了。
可是孔尔槐听到这话就笑了,“主子有钱?主子有钱也得分怎么用,你家主子有钱到什么程度,能让一个丫鬟都用得起一百两银子三盒的胭脂?咱们所有人都知道,天赐公主养着个今生阁,那今生阁当初可是接到了不少善款,可谓是大笔的捐赠了。会不会是你家主子动用了今生阁的善款,来让自己的日子过得舒坦,还可以大方打赏下人?”
此言一出,许多人心里都琢磨了开,今生阁当初接到了许多捐赠,这个是人人皆知的事情。现在芬芳阁怀疑天赐公主动了那笔银子,似乎也没什么错,不然她哪来的钱让贴身侍女都过得这么好?且这还只是一个侍女,其它的呢?会不会也得了巨额的赏赐?
迎春看着这些人不信任的目光,心里冷哼了一声,“我家小姐行医济世的时候一个个的都知道夸她这好那好,眼下为了敌人一句恶意挑拨的话,竟这样轻易就开始怀疑起来了,人心还真是复杂。今生阁是我家小姐自己开的,就算有善款捐赠进来,那也是我家小姐答应了对方,但凡捐款的,以后家里有病患需要求医,她都会亲自上门施以援手。我就想问问你们,我家小姐用自己的医术换来的银子,怎么花怎么用,用得着你们来质疑吗?说是善款,你们出去打听打听,如果没有我家小姐的承诺,谁会认捐?”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