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痨病村那头多久才能结束?”白蓁蓁只关心这个,“那边一日不结束我这边就一日没有人手,要不是我对看病这些事一窍不通,我真要自己亲自上手去给人看病了。”
“五日吧!”白鹤染告诉她,“今儿算一日,你数到第五日,痨病村那头就可以撤回人来,今生阁就不会那么忙碌了。对了,关于我们介入痨病村看诊一事,城里百姓有何反应?”
听她这样问,默语把话接了过来:“上都城的百姓对这件事可谓是热议,赞扬的声音是主流,但忧虑也不少,甚至这几日除了排队看诊的重病人之外,百姓们基本都不敢往今生阁附近走动了,就连边上的铺子都停了几家,生怕被今生阁的大夫过了病气。”
白蓁蓁一听到这个就来气,“出去的大夫又不会回来,真不知道他们怕个什么劲儿。我们都不怕死,他们的命怎么就那么值钱?”
白鹤染摇摇头,“不能怪别人,要怪就怪这个痨病对人类的影响太过深远,几乎可以与疫比肩,以至于人们谈痨色变。没事,五日之后自然会见分晓,咱们静观其变吧!”
次日,白鹤染带着默语,由马平川赶车,早早就出了城,直奔西郊刘家外宅。
守在那头的将士告诉白鹤染:“十殿下昨晚半夜回的京,去了阎王殿,临走时留了话,说王妃您要是过来了就在这边等等他,下晌他还会往这边来。”
白鹤染点点头,“刘相的情况如何了?”
将士答:“似乎已经好转了,昨儿属下看到相爷在院子里散步,精神头儿很足,还吃了一大碗饭。据说这是这几个月来都没有过的,就连东宫先生见到他都是惊讶不已。”将士说着话看向白鹤染,犹豫了半晌还是没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说实话,王妃,您是仙女吧?不然怎么可能拿得出这样的灵丹妙药。要知道,痨病从来就没被治愈过,它甚至比时疫还要可怕。因为时疫就是一阵儿,熬过去了就好了,但痨病这玩意,似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得上,简直可怕极了。”
他一边说一边摆手,“王妃不必搭理属下这个话,属下都明白,仙人下凡是不能道破真实身份的,这规矩属下都懂,都懂。您就默默的就行,咱们都站在您这一边。”
默语听着这话直想笑,可是心里笑过一阵之后又觉得人家说得也没什么错,就她们家小姐是不是仙女这个事,她跟迎春私下里也讨论过,结果也是模棱两可的。都说仙女只在传说中,但如果不是仙女,她家小姐怎么可能会在三年之间就变得这么厉害?
几人一路说着话走到了刘德安住的院子里,刘德安此时正坐在树下用早膳,喝的是粥,粥里还放了肉沫,香味儿离着老远都能闻着。陪着来的将士打了个哈哈:“刘相这一大清早的,吃得挺荤啊!这个时辰就见肉味儿,晌午还能吃得下吗?”
刘德安一抬头,目光直落到白鹤染那处,赶紧放下碗站了起来,也不理那将士,直接一撩长衫,冲着白鹤染就跪了下来:“老臣多谢公主救命之恩,从今往后,无论任何事,只要公主一句话,老臣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那将士一看这情况,知趣地退了出去。这是主子们说话的时候,他在这里已经不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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