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把贺兰封给说懵了,“什么意思?孤王捞什么成本了?”随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本王拿了东秦的东西?你二位是来抓贼的?”他几乎气笑了,“我罗夜再比不过东秦,却也不至于偷你们的东西啊?”
“那要是偷人呢?”白鹤染的声音愈发的阴寒,“我要走你一个美人,你就要带走我东秦另外一个美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吃亏啊!不过那美人如今面容尽毁,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你要她干什么?”
君慕凛更损:“问题就算是人家哪哪都好好的也没用啊,你坏了啊!”
贺兰封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吐出来,一只手紧捂心口,扎心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他几乎要暴走,“什么美人?孤王究竟拿你们什么了?”
白鹤染眉心微皱,突然有一种更加不好的预感。
她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这种感觉怎么没完没了一次又一次,而且还一次比一次更强烈。
从苏婳婉到白惊鸿,本以为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该发生的也都已经发生了,剩下的就是怎么解决的事。可是直到现在,那种强烈的预感还是没有消退,这让她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或许他们真的想错了。
她不再兜圈子,直接问罗夜国君,“你从东秦皇宫出来时,可有带走一个女人?”
贺兰封这回明白了,“有重要的人物丢了?还是个女人?”他脑子一转,“该不会是哪个后妃吧?你们是秘密出来抓奸的?”
“哪那么多废话!”君慕凛又想拿柳条抽他,“就问你是不是带走了东秦的人!”
“我没带!”贺兰封连孤王都顾不上自称了,“我这头又死人又残疾的,哪还有心思带走什么女人,况且你也说了,带走了能怎么样?我还能用是怎么着?”
君慕凛也不再说话,转头与身边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忧色。
如果不是罗夜人带走了白惊鸿,还会有什么人隐藏在暗处呢?
贺兰封被放走了,甚至罗夜人的队伍白鹤染和君慕凛都没有搜查,直接放行。
他们知道,搜查没有任何意义,如果真要带走白惊鸿,很可能已经选择了另外的道路。而东秦这边总不至于为了一个白惊鸿就派出大量的人围追堵截,那样会造成百姓恐慌。
更何况他们知道,白惊鸿的失踪跟罗夜人没有关系。那贺兰封就是个被吓破了胆的国君,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掳走个白惊鸿。这些年东秦控制着罗夜,说到底其实是在控制那个呼元家族,至于谁是国君,对东秦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对呼元家族来说,同样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回京的路上,气氛是相当沉重,两人谁也不想多说话,只知道挥鞭赶马,终于进了上都城时,白鹤染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敌在暗,我在明,真不是个好现象。”她问君慕凛,“昨日进宫的人是不是特别多?”
君慕凛耸耸肩,“你都看到了,千秋万岁殿上那么多人,且女人比男人更多,现在再想去查,已经晚了。总不能将上都城翻个底朝天,更何况人很可能已经转运走。”
“郭家没来,叶家没来,难不成是白兴言救的人?”她一边说一边就否认了这个想法,“不可能,白兴言和白浩宸都没那个本事。这件事情应该不是熟人做的,否则目标太大,他们也没有那么傻。”这个话题渐渐唠到死胡同里,没办法往下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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