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冲着白花颜呶呶下巴,“看到没有,这才叫尽孝,一天到晚别总整那些个虚的。”
白花颜气得直跳,大声骂道:“我呸!得意什么?不就是靠着娘家嘛!”
红氏也不生气,答应得很痛快:“对啊,就是靠娘家。没办法,谁让我娘家有钱呢!”
白花颜被堵得没话说,叶氏倒是把话接了过来:“孝敬老夫人是我们这些小辈应该做的,待到寿宴时,无论是叶家还是宫里的姑母那头,都会送东西过来,我也早就做好了打算,到时候自然是会孝敬老夫人的。”
久未说话的白鹤染突然“咦”了一声,“难道往年不是这样吗?母亲每年都要摆寿宴,难道以前没有孝敬过老夫人?”
叶氏顿了顿,一脸尴尬,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答。
白惊鸿把话接了过来:“孝敬不必一定要选在某个特定的日子,母亲平日里也一直惦记着祖母那头,去年夏日里还送了一张冰玉席子,原本是叶家送来给母亲用的,母亲没舍得,给了祖母。”
“哦。”白鹤染点点头,“那还真是不错。那既然平日里也有孝敬,应该也不用赶在寿宴这种时候把寿礼往锦荣院儿抬,不然传出去还以为是祖母想占了那些寿礼呢!”
老夫人也跟着点头,“没错,那些都是你收的礼,老身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要的。从前没要过,往后更不可能要。”
“其实这样说起来,母亲的富有程度不该比红姨娘差多少才是。”白鹤染掐着手指头给叶氏算了一笔帐,“嫁给父亲十年了,每年都会办寿宴,从前我虽在病中,但这种大日子也是要露个脸。母亲收到的贺寿礼不计其数,且有文国公府和当朝太后的面子同在,哪件礼也不可能太寒碜。这礼一收就是十年,富贵通天啊!”
叶氏晃了晃,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白鹤染接下来的话直逼要害:“为了对得起母亲的身份,为了衬得起这个贵重礼物,咱们文国公府也是下血本办寿贺的,每年为此支出的银两大概也得有……”她看向红氏。
红氏马上道:“最少十万两。”商人世家出身的女子,对于银钱有着天生的敏锐。
“哟,最少十万两,那十年就是一百万两,这还是最少的。”白鹤染问叶氏,“这笔钱是母亲自己出吗?”
叶氏没等搭话,白花颜又抢在前头:“怎么可能是母亲自己出,母亲是咱们府上的当家主母,当家主母过寿辰,当然是府里出银子给办。”
“这样啊!”白鹤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这十年来,文国公府出了一百多万两银子给主母办寿宴,然而当家主母接到的贺寿礼,好像没往公中交过一文。”
白惊鸿抿嘴皱眉,实在是不说话太憋得慌了,于是忍不住道:“你怎知没有交过一文?再者,府里中馈一直是母亲管着,如何取用如何填补,怎么都轮不到一个小辈指手划脚。”
白鹤染笑了,“真逗,闲唠嗑而已,我什么时候指手划脚过?你是看到了还是听到了?”
“我……”白惊鸿语塞,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话里话外就是那个意思。”
“大姐姐你为什么要杀我?”突然之间,白鹤染整出这么一句话来,还一脸惊恐的样子,“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至于让你杀了我?”
白惊鸿都惊呆了,不只她惊呆了,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话从何说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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