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扒拉着清淡无味的米粥,一边是靠着冷餐肉糜增添滋味,这一顿晚饭刘禅吃的是十分不自在,但没有办法的事情也只能如此,非常时期非常行事,别人家怎样他们管不着,但是身先士卒的老刘家却必须如此,最起码在益州真正进入飞速发展阶段,富足强大起来之前,这种情况貌似是很难得到改善了。
不过还好,现在还有肉食能够撑着,虽然只是十分简单并且样式很奇葩的肉糜,但吃到嘴里的味道却还是很不错的,最起码刘禅表示自己完全可以接受。
再加上时不时的野味加餐,这种日子说是困难的,实际上也还好吧,总不至于真的把人给饿死的。
甚至相较于那些平民百姓,庶民大众之家,刘禅现在的简餐对于这些人而言可能已经是很奢华的餐食了,如此刘禅还有什么苛求的呢,毕竟他前世也不是什么豪门大户之家,更不是达官显贵之后,正儿八经的普通小老百姓,甚至这身世还比较的悲催。
今生能够如此,又何必奢求更多,做人贪心可以,却一定不要贪得无厌啊……
填饱了肚子,整个人就感觉好像满足了一样,再也没有什么需要追求的东西,只想着安安静静坐着慢慢消化食。
淡淡的烛火映照,借着铜镜的反射让整间屋子都显得十分通明,纵使是在这个世代,纵使在刘禅看来条件是极其的简陋,但是人们依然有着自己的办法。
最起码刘禅就觉着,这种铜镜映照的方法,比之后世的电灯虽然差了一些,但实际效果却也是另有一番风情。
当然了,铜镜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够拥有的,最起码在普通人家想要寻得一面上好的铜镜可是相当的难,更别说是用来映照烛火的光亮了……
明亮的烛火背后是混黑的阴影,刘禅吃饱喝足却没有动弹,不是他懒,而是他在思考事情。
今天白天好端端的跟老爹提议结亲,结果却是莫名其妙的将事情拐到了自己的头上,这确实是刘禅没想到的。
不过白日间他稀里糊涂的着急忘事,现在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思考着问题,却是想明白了今天为何老爹跟军师那般反应的原因。
身份使然,父子关系,这就是关键点所在,刘禅筷子落地坐在这里没用上一会儿功夫,就想明白了这些。
却也是心中微微一叹,只觉着这次倒是自己着急了,否则的话这件事情交由别人去办的话,十之八九应该是大有可为才对!
很简单的办法,刘禅只需要去找老师诸葛亮,俩人稍微那么一合计,这件事情基本上就是成功了啊,完全不会存在今天这般尴尬的情况,更不用说事后再提起时又会很难开口,毕竟多少都会想到今日的情形。
但好事有好处,坏事也并非尽然全都是坏处。
虽然跟吴家结亲的这档子事从老爹那里是没有什么机会了,但也没说跟吴家的关系就彻底的断了吧。
吴懿在老爹手下任职,吴家还有不少人在益州内出任官员,而吴家又是坚定的站在老爹身后,这等鼎力的支持已经不需要在说些什么了。
刘禅觉着联姻固然是好的,但没必要什么事情都需要联姻来解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之,这虽然是有些天真了点,但是依此为根本却也未尝不可啊!
联姻向来只是加强双方关系的一种方式而已,说它可靠吧却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罢了,毕竟最明显的例子就在那摆着,荆州那位到现在还没被接进益州来,这难道不足以说明问题?
所以想要加强联系,坚定你吴家第一支持者小弟的地位,没必要非得用联姻这种本方法。
刘禅一开始有此提议,那纯粹是眼见小册子上的吴夫人才想到这里,结果就顺理成章的跟老爹提了出来,却是因为一夜的失眠而忘乎所以根本没察觉到这父子关系的问题。
不过现在好了,既然已经更改了这条历史线,那就没必要在这上面继续纠结下去,与其费那个力气在这一团乱麻当中寻找一根线头,倒还不如重新在两家中间连起来另外的一根线呢。
而这一根新线上,应该刻画些什么还不是任由他们随便的描绘吗,方式方法多种多样,完全没道理非要在联姻这一根绳上面吊死的……
而且说是联姻,但实际上未尝也不过是一次许诺而已,加大的筹码也只会是依靠吴夫人的肚子够不够有福气了。
若是按照原本历史上,那吴懿的妹妹的确是挺厉害,给刘禅添了两个弟弟,也算是在砝码上增添了两个极大之重。
不过这些又并非都是全必要的,最起码就目前来看,刘禅的老爹刘备就是没有几分再纳娶妻妾的念头。
一来是刘禅的表现十分让其满意,二来也是因为甘糜两位仍在,刘备虽然喜好享乐可却分得清楚主次。
虽然是需要吴家进一步的帮助,可还没说要因此而付出甚多的程度,并且在刘禅看来,这些所谓的付出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的嘛。
代价代价,所谓价码如何比重,却又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
双发地位的差异,实力的悬殊,种种情况不一而足,全部都是差价对比的根源所在。
那既然有的商量,就没说非得固定在一种方式上,难不成吴家还是非结亲了不可吗,恐怕是不尽然的。
只需要足够的代价筹码,有足够的信诺,想必就算没有这结亲的加持,刘禅从吴家搞来那一部分支撑益州府库的钱财也不是什么难事……
吴家的问题是小问题,真正值得刘禅思考的,是益州本身的大问题,是值百大钱这一阵风波过去后的隐患,是真正能够让益州不再缺少钱财的办法!
与这些相比之下,什么结亲不结亲的,完全不重要。
当然,这结亲也是包括自己这一方面,并非是只有老爹刘备的份。
反正今天白天的时候,刘禅可是觉着自己勉强侥幸才逃过了一劫,虽然当时老爹跟军师说是戏言,可后来缓过劲的刘禅却是怎么都感觉那好像是真心话一般。
而且这并非是他的假象,反而随着深思考虑的越多,刘禅却是对此越发的坚定,这小心脏也是越来越跳哆嗦的不行。
没办法,谁让他这个年纪也的确是快到成家的时候呢,虽然在前世是违法的行为,但是在这个世代,那就是正儿八经的顺理成章理所当然啊!
若刘禅是个本地土著没有前世的那些记忆,自然是老爹怎么安排怎么好了。
但问题就出在这上面,反正现在的刘禅可是没有办法接受此类事情的,于情于理都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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