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强迟疑了下问:“法师,这个环节难道一定要吗?”
三叔点点头说:“你们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这是送子法事最重要一个环节,跳不过去,少了这一环所有的一切都白费了,吴先生你多虑了,我所说的圆房不一定非要实质性的接触,只要你们做出那种姿态就行,接吻、搂抱、抚摸都算,男女双方的感情交融会产生一种气场,影响水子是否顺利进入孕育体,当然,如果你们因为这些事动了情,产生了实质性的接触是最好的,效果会更好。”
吴强东这松了口气说:“我懂了,就是前戏呗。”
三叔笑而不语点点头。
趁着吴强东夫妇去洗澡的间隙,三叔从包里取出了一个人形布偶,布偶是空的布皮,里面什么东西都没填充。
三叔拿剪刀在吴强东夫妇的内衣裤上剪裁下来一小块,然后将头发包在里面,又揉成一团泡在了血碗里,跟着盘坐下来念了会咒。
“叔,你这是念的什么咒,还没跟我说呢。”我问。
三叔睁开眼睛说:“这就是普通的经罢了,随便念,会念什么念什么,实在不行你哼首歌也可以,我主要是在等这团布把血吸收进去。”
我苦笑了下又问:“那个布偶皮要自己做吗?”
“嗯,只要做出个人形就行了,你美惠子婶婶心灵手巧,做的比较好,其实你压根不用做,到国内随便批发一批小玩偶,把里面的填充物掏出来就行了。”三叔说。
我若有所思点点头,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多半是要将那染血的布团填充进布偶了,这东西就跟国内扎小人差不多道理,代表的是水子。
三叔站起身用筷子夹起染血布团,又打开水子瓶子,把布团放进去泡了一会,这才取出塞进了布偶。
布偶静静的放置在水子瓶子前。
吴强东夫妇洗完澡了,吴强东打开卧室门探出头来问:“法师,可以开始了吗?”
三叔看了看时间说:“还早,你们在卧室里先酝酿一下情绪,等十一点一到就开始,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开门。”
“哦。”吴强东应了声就关了卧室门。
三叔示意我把法坛案子抬到卧室门前放着,又将一张符咒贴到了门上,这送子符的画法我已经学会画了,日本的符咒比中国道家的符咒简单多了,没道家那种符头、符胆、符尾的说法,大多都是一笔成形。
一切准备妥当后就只能等着了。
等到了十一点后三叔立马盘坐在案子前念起了送子经咒,在将近十分钟里除了三叔的念咒声几乎没有别的动静了,我忍不住好奇心想把耳朵贴到墙上,听听卧室里的动静,但三叔睁眼白了我一下,我只好作罢了。
随着三叔念送子经咒的深入,屋内那些黑幡飘了起来,但屋内却感觉不到一丝风,我咽了口唾沫起了鸡皮疙瘩。
很快客厅里的反应就强烈了起来,烛火开始摇曳,水子在瓶中时不时的抽搐一下,如果不是盯着看压根看不出来水子在动弹,那布偶上的血开始渗透出来,染红着布偶,还冒起了一缕缕头发丝一般的烟气,门上那张送子符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仿佛在一点点枯萎。
这时候屋内也传出了一丝叫人心猿意马的动静,吴强东夫妇似乎动情了,有实质的接触了,不过这时候我也没心思去偷听这些动静了,目光始终停留在布偶上,毕竟这才是正事。
大概持续了半小时左右,布偶已经被彻底染成了血色,蒸腾起大量的白烟,但这些白烟并不是没有目的的胡乱飘,仿佛受到了经咒的驱使,顺着水子瓶口的缝隙就飘了进去,在水中萦绕着水子不住绕着。
一缕缕烟气在水中飘动的画面很唯美。
烟气在围绕这水子飘了一会后,突然钻进了水子的鼻孔,水子马上就产生了很大的反应,动静一下大起来了,就跟活了似的,吓的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不过这动静仅仅持续了十多秒钟,水子突然剧烈萎缩,一下就变成了干尸似的,烟气从水子鼻孔里重新冒出,又从缝隙里飘了出来,这时候烟气已经有点不一样了,仔细看还能看出烟气在勾勒出婴儿形态。
这烟气马上又朝着门上的送子符飘去,像是穿透了送子符飘到卧室里去了,等送子符一枯萎,三叔松了口气说:“大功告成了,接下里就是普通的做法了。”
三叔说着就拿起手摇铃在卧室门口来来回回的走动,不断摇铃,我大概清楚这是要让水子更听话,最终到达孕育体。
屋内的吴强东应该是听到铃声了,但他没有马上偃旗息鼓,相反动静还大了,我暗自发笑,这还停不下来了,估计是这么多天的禁欲给憋坏了吧。
三叔在卧室门口摇铃折腾了有十几二十分钟后里头才没动静了,三叔这才敲了敲门,示意吴强东法事完毕,可以出来了。
吴强东夫妇出来后神情很扭捏,尤其是刘慧心,满面红光很是滋润,毕竟我和三叔在门外听到了他们的整个过程,换谁都会不自在了。
三叔让我把所有东西给收起来,他则在跟吴强东夫妇说话。
“一个月后你就可以去医院做产检了,等确定你太太怀孕,在付剩下的费用给我就行了,要是没怀孕不收钱,不过我基本没遇到过这种事。”三叔笑说。
吴强东感激的握住了三叔的手,说:“太谢谢你了东野法师。”
吴强东向三叔道完谢又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说:“还有你李易法师,国内的事我听东野法师说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没想到是老周家转走了我们吴家祖坟的运,我这些年才一直这么倒霉,老实说,要不是你说我还真不信有这些事,对了,自从你帮我化解了祖坟的风水后,我公司突然有了起色,食品安全的问题好像都被人遗忘了,又开始走上正轨了,虽然还很艰难,但毕竟看到了希望,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你太客气了吴先生,我们是收钱办事,你不用感谢我们。”我笑道。
吴强东夫妇很客气的一直把我们送到了楼下才回去,看着皎洁的月亮我伸了个懒腰,总算把整个送子法事给学完了。
“把你公司的账号给一个我,在吴家的送子法事上你做了不少事,理应得一份酬劳,回头我打你公司账户上。”三叔说。
“咱叔侄俩就不说这个了,这钱我不要,再说我学了整个送子法事都没给钱,算是抵了吧。”我笑说。
三叔笑着摇摇头就挎上了摩托车。
我们一路风驰电掣打算返回,不过在快要到达水子庙的时候一辆轿车忽然出现在了身后。
三叔回头看了眼说:“就是经常跟踪我的那车,看起来这次是要主动现身了啊。”
三叔把摩托车停了下来,那辆车也马上停了下来,我下了摩托车有些恼火,马上就要冲过去,三叔把我拦了一下说:“别冲动,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黑泽龙二戴着墨镜从车里下来朝这边过来了。
“李易先生,咱们又见面了啊。”黑泽龙二扬着笑意说。
“一直盯着三叔和我,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气愤道。
三叔一直黑着脸不吭声,黑泽龙二向三叔作揖道:“对不起东野法师,我也是职责所在才这么做的,我很清楚你一直都知道有人跟踪,感谢你没有戳穿我。”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要现身?”三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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