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天丁琳病房门口的警察撤走了,赵刚通知我们艾西娅已经认罪了,警方考虑到这案子牵涉太多因素,公布后会造成恶劣影响,所以这案子得到了上级领导的特批,被低调处理了,马老通过电视台发了声明,声明中称马力军生前患有心脏病,马力军的死以突发心脏病对外公布,既照顾了马家的家族私隐,又照顾到了盛世集团的利益,这事就这么了结了。
这样的结果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丁琳依然没有苏醒,但情况趋于稳定,摘掉了各种维持生命机能的器械,人就跟睡着了似的变成了植物人。
给丁琳平反杀人嫌疑后我的内心也得到了平静,现在这情况我不可能一直守在这,只好拜托韩鹏照顾,因为三叔给我来电话了,我要飞去日本学习送子法事了。
我没有麻烦韩鹏送我去机场,而是乘坐了机场大巴。
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感慨万千,这时候传来了警笛呼啸声,我睁开眼睛朝窗外看去,大量的警车朝同一个方向飞驰过去,好像发生什么大事了,大巴上的车载电视插播了一条新闻,当看到新闻时我愣住了。
艾西娅越狱了!
我并不意外,以艾西娅的能力警方肯定关不住她,丁琳得到了平反,这件事就跟我无关了,只是希望艾西娅能放下对马家的仇恨,不要在去找马老了,放不下仇恨,无论对马老还是艾西娅都是一种伤害。
随着飞机起飞我抛开了这件事。
几个小时后我到了京都,见到三叔后他也问起了艾西娅的情况,我简单的说了下就不愿在提这件事了。
三叔接的送子法事的人家住在大阪,是一对吴姓华人夫妇,男事主叫吴强东,他妻子叫刘慧心,夫妇俩已经四十来岁了,做了四次试管婴儿都不成功,去医院检查说身体健康,只是说吴强东精子活跃度很低,前段时间吴强东打听到有个华人在日本当水子法师,会做送子法事,于是就找到了三叔。
三叔把简单情况告诉我后就带着我前往了事主家里。
吴强东住在大阪的高档住宅楼里,他来日本快二十来年了,在日本有自己的公司,算是个成功人士了。
我们到了吴家,这对夫妇热情的招待了我们,简单寒暄后三叔直奔主题,取出三个瓶子摆在茶几上,刘慧心毕竟是个女人,看到水子尸体有些害怕,问:“法师,这就是要送给我们夫妇的水子吗?怎么这么吓人。”
三叔笑笑说:“吴太太你别害怕,这不过是表面上看到的,做完法事后我会收走,从孩子的孕育到出生都跟普通的没区别,但我有言在先,这孩子不会活过四十岁,如果你们能接受我便能帮你们,不能接受那这生意我就不做了。”
吴强东点点头说:“这个我听人家说过了,孩子四十岁我们都七老八十了,早看开了,没准我们都活不了那么长,只要在这几十年里能有孩子陪伴也就够了。”
刘慧心胆怯的问:“那这孩子能结婚生子吗?”
“这个你放心跟普通人一样,而且所生的孩子已经没有水子灵性了,其后代的命会越来越长。”三叔解释道。
“那太好了。”刘慧心激动道。
夫妇俩握着手彼此眼神交流,三叔环顾了他们一眼,指着三个瓶子问:“既然你们已经做决定了,那就选一个吧,男孩、女孩或者双胞胎,价格不一样。”
“双胞胎!”刘慧心毫不犹豫的说。
吴强动马上阻止道:“老婆,咱们就要一个就够了,如果要了双胞胎,到时候看到他们一起你心里更难过了,我看要个女孩?”
刘慧心想了想说:“女儿贴心,好,就要女儿。”
三叔收起其他两个,然后让夫妇俩在家里开辟出一块空地,铺上经文布,把水子摆在中间,先是滴入自己的血,而后毫不避讳的说:“现在我需要你们俩的东西,男的精子,女的月经血。”
我知道三叔说的这么大声是让我知道整个过程。
吴强东夫妇俩面面相觑很诧异,但还是各自回房去准备了,大概十多分后两人扭扭捏捏的取来了,三叔笑笑说:“你们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抛开那些杂七杂八的思想,其实这事也就那么回事了。”
三叔将这两样东西混合在一个小器皿当中,摇了摇,烧了张符纸进去,而后倒进了水子瓶中,那水子忽然动弹了一下,吓的夫妇俩后退了几步。
“怎么还活了。”刘慧心颤声道。
“不要怕,这不是活了,而是你们的精血和她产生了共鸣,水子要认父母啊。”三叔笑道。
夫妇俩理解的点了点头。
三叔取出香烛和一张表格说:“根据每日的潮起潮落时辰供奉水子,绝不可中断,否则前期的一切都白费了,潮起潮落的时辰你们这些都市人可能不明白,我已经在这张表格上标明了时间,照做就行了,半个月后我才会真正做送子法事,那才是重头戏,而且在这半个月内你们要分床睡,更不可行房,如果你们这些前戏做的不足,什么效果都没有,切记。”
夫妇俩点头如捣蒜。
三叔又问:“有没有家谱?”
吴强东说:“这个在国内的吴家祠堂里,东野法师,你要这个干什么?”
“这当中还牵涉到一个小法事,水子既然要入吴家,自然要跟祖上的老一辈打招呼啊,否则这水子成为你们的孩子出生后会很不安宁,水子始终是有灵性的邪物,如果不安宁,对你们的孩子有很大影响。”三叔解释道。
吴强东说:“那我联系国内的堂哥,让他把家谱拍一份照片传过来。”
吴强东说完就打电话去了,打完电话后他说:“我堂哥说晚上帮我传过来。”
“那行,到时候你传给我就行了,记住我先前嘱咐,那我就先告辞了。”三叔说完就起身告辞。
出来后三叔说:“刚才的流程都记住了吧?”
“嗯。”我点点头。
“因为我把自己的血也滴进了瓶子,让水子听我的指示,所以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内要不断诵超度水子的经文,每天要二十遍,在这半个月里荤腥都不能沾,女色更是不能近,否则也会失效,等于要闭关半个月。”三叔说。
“那还确实挺麻烦的,不仅吴氏夫妇有禁忌,连法师也有禁忌。”我嘀咕道。
三叔冷笑了下说:“够麻烦吧,所以上次你让我回国我才不可能答应你,还不止这些呢,这段时间不是没人找我做送子法事,只是我没接,因为要教你法事,所以我想找一个情况最复杂的来教你,你学过情况复杂的送子法事后,简单的送子法事就都得心应手啦。”
“这么说还有其他的注意事项?”我诧异道。
“我刚才跟吴氏夫妇都解释过了,要家谱,需要跟吴家祖祖祖辈辈的人打招呼,这个打招呼的法事也是其中一环,众多环节缺一不可,错一不可。”三叔顿了顿说:“我平时很少接华人的活,因为太复杂,主要是他们的家族祖坟都在国内,打招呼比较麻烦,再说了,你以后的生意应该都在国内,找对华人夫妇来教学也是契合你的实际情况去考虑的。”
“那这事。”我意识到了什么。
“没错,这跟吴家祖辈打招呼的法事得交给你回国去做了,到时候教你,先回庙里再说。”三叔说。
在回庙里的路上我不禁叹了口气,这也确实太麻烦了,韩鹏那两百万现在我都嫌少了,而且还被他各种苛扣,都没剩下多少了。
三叔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停靠在了路边,回头问道:“你供养韩鹏那水子多长时间了,为什么一直没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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