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啊。”我急道。
“除非你跟这式神有共鸣,而共鸣要有血缘的联系才行,你觉得可能吗?”三叔说。
我摇摇头说:“这太扯淡了,日本平安时期的一个死婴跟我有毛线关系,还血缘共鸣,按这种逻辑你也能共鸣啊,咱们叔侄同宗同脉,血缘一脉相承,你为什么没有共鸣呢?”
“所以我才觉得纳闷,难道你不是大哥的亲儿子?”三叔摸着下巴嘀咕道。
“叔,你说什么呢?”我翻起了白眼。
“扯远了,扯远了,哈哈。”三叔尴尬的笑道。
这时候三叔的手机响了,他从怀里掏出手机接了起来,用的还是刚发布的新款苹果手机,真没想到三叔在日本当个和尚都混的这么好,让我情何以堪。
三叔对着手机一通日语后说:“你婶婶来电话了,有人找我超度水子,赚钱要紧,这式神的事暂时先放一放。”
我赶忙拉住了他问:“那这瓶子怎么办?”
三叔想了想说:“抱回去等我办完事研究研究,我要搞清楚他为什么会跟你产生共鸣。”
“带、带带带回去?”我哆嗦道。
“放心啦,这式神昨晚没伤害你,说明它对你没有恶意,至于有什么目的还需要研究。”三叔说。
“带回去放哪,该不是想放我屋里吧?”我咽着唾沫说。
三叔笑道:“瞧你吓的,你就在水子墓地找个隐蔽的角落放着就好。”
我只好脱下外套把玻璃瓶给包上,然后抱着回了寺庙。
把式神放好后我跑回了庙里,三叔正跟一个穿着富贵的欧巴桑在会客室里说话,我进去打招呼说把式神放好了,三叔没搭理我,一个劲跟欧巴桑说日语,我听不懂索然无趣准备出来,三叔叫住了我说:“你等下,这活是对双胞胎,我怕一个人忙不过来,你跟来帮帮忙。”
“这大婶多大年纪了还堕胎,一堕还堕双胞胎?”我吃惊道。
三叔哈哈笑说:“不是她,是她女儿,叫你婶婶给你套僧侣服,看着像样点,我带你开开眼界去。”
我瘪了瘪嘴跑去找美惠子婶婶,我跟美惠子婶婶连说带比划她才明白了我的意思。
穿上僧侣服后别提有多别扭了,但也没办法。
那欧巴桑下山后坐进一辆高档轿车走了,三叔在山脚下目送车子离开,我跑下去问三叔这欧巴桑是什么身份,三叔说是京都的有钱人,老公好像是哪个党派的议员,怕家丑外扬所以跑到这边来请法师。
三叔收拾好东西后就带着我前往京都,他戴着斗笠,骑着辆雅马哈美式巡航摩托车风驰电掣,袈裟舞动,一路上很是拉风,引得许多美女侧目。
到达京都市区已经夜幕降临了,夜景很美,不过没时间欣赏,我们从市区又风驰电掣去了西郊的岚山富人区,事主就住在这里,这一带全是枫树,风光旖旎,夜晚显得格外安静。
我们来到别墅按响门铃,门柱上还有这家主人的名字“麻生大辉”。
三叔对着视频通话器打了招呼门就开了,进去后有一个小花园,三叔提醒道:“等下你什么都不要说,只管按照我吩咐做事。”
我点点头问:“日本堕胎率这么高,干水子法师这行岂不是生意很好?”
三叔摇摇头说:“一般情况下都是直接埋了,再去雕个石像刻上忌日和法名,请到庙里或安放在门口,一些有钱人为求心安才会请法师上门做法事,但还有一种情况也要请法师,有些水子怨气特别重,堕胎后会跟着母体返回家中,阴魂不散,导致事主家中怪事频发。”
“不知道这家人是什么情况。”我嘟囔道。
三叔笑而不语。
我们进了别墅,接待我们的还是那个欧巴桑,欧巴桑向我们行礼很有礼貌,倒是坐在沙发上一脸刚毅的麻生先生显得很不高兴,我们一来他就站起来整了整西装出去了,招呼也不打。
欧巴桑有些尴尬,陪着笑跟三叔解释,三叔后来告诉我麻生先生是右翼议员,对有中国背景的和尚不待见,我心说我他妈还不待见你呢,连历史都不敢正视,什么玩意。
欧巴桑让仆人给我们奉了茶,三叔连喝都没喝就示意要看她女儿,欧巴桑赶紧带我们去了楼上的房间。
我们看到了躺在公主床上的堕胎女孩,听三叔介绍说这女孩叫麻生友梨,十七岁,在京都大学读大一,麻生友梨长得肤白貌美,胸脯儿发育的真是那么回事,不过她的神情很憔悴,眼窝发黑,一看就知道病了,这会麻生友梨好像睡着了。
欧巴桑跟三叔叽里呱啦,说着说着还抹起了泪,三叔一边安慰她一边去查看麻生友梨的情况,最后他让欧巴桑带着仆人悉数出了别墅,只留下了麻生友梨。
三叔取下随身布袋翻找东西,我问:“刚才那欧巴桑跟你说什么了,怎么还哭上了?”
三叔说:“就是说家里发生的怪事,心疼她女儿,唉。”
“家里什么怪事?”我好奇道。
三叔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麻生友梨说:“这女孩被麻生先生要求跟一个议员的儿子培养感情,不过她不喜欢那个议员儿子,赌气跑去做援交,结果怀上了。”
“日本女孩也太不自爱了,援交说做就做,还不做安全措施。”我嘀咕道。
三叔环顾别墅接着说:“麻生太太说自从女儿堕胎回家后,别墅内总觉得阴冷,尤其是到晚上充斥着各种怪响,有时是东西摔地上了,有时是脚步声和小孩哭声,有时是马桶抽水,早上起来一看,家里乱七八糟,她女儿还经常被恶梦吓醒,都神经衰弱了。”
听三叔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房间里阴冷的厉害,不由打了个寒颤,问:“那你是怎么看的?”
“有水子怨灵在别墅里。”三叔淡定道,倒是我被吓了一跳。
三叔笑了下说:“不用怕,这种事我驾轻就熟没危险,再说了你也看不到怕什么,时间还早,水子怨灵到十二点以后才敢出来,现在先帮我把麻生小姐给捆了。”
三叔说着就取出了一捆绳子扔给我。
“收水子怨灵捆麻生小姐干什么?”我诧异道。
“别多问捆就行了,五花大绑让她没法动。”三叔说。
我拿着绳索靠到床边,但却不知道怎么下手,看着麻生小姐鼓鼓囊囊的胸脯,我龌龊的想起了日本爱情动作片里的捆绑调教。
我定了定神抛开杂念,哆哆嗦嗦把麻生小姐给捆了,期间麻生小姐因为被我捆疼了还发出了呻吟声。
捆好后我示意了下,三叔点头表示满意,而后取出一把日文符咒满别墅走,将符咒贴到了门窗、家具和器物上。
“叔,这是干什么呢?”我好奇的问。
“水子怨灵能附着在器物上,这么做能让它们无法逃遁,有利于抓捕,要是水子附在贵重物品上,打碎了是要赔钱的。”三叔说。
我哑然失笑。
贴完符咒三叔说水子喜欢阴暗,于是拉掉了别墅里的电闸,别墅霎时陷入漆黑一片。
三叔点上了一只蜡烛,取出木鱼和手摇铃盘坐在客厅里,跟着开始念经敲木鱼,不搭理我了,他把气氛搞得紧张肃穆,让我浑身不舒服,看看时间离午夜十二点还有三个多小时,我说:“叔,你让我来帮忙总要给我点事做啊。”
三叔指了指手摇铃说:“你拿着这个去麻生小姐的房间,一有异动你就摇。”
这敢情好,对着漂亮的麻生小姐总比对着三叔这个大和尚强,我拿了手摇铃就要上楼,刚踏上楼梯我想起了什么,问:“什么状态才叫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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