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爱闭上了眼,双手捧着热乎乎的奶茶,微微颤抖。
"小爱,不如,你去告诉靳言,你得了艾滋的事情,也许,这样,他就能放下原谅你了。"
方茹握住阮小爱的手腕,真切的说道。
阮小爱怎么能再让方茹退出一次呢。
从前她和方茹一起爱上靳言的时候,方茹就为了她退出过一次,她怎么能这么残忍,再让方茹退出一次呢?那样她就太自私了。
阮小爱浅浅笑了笑,抿着唇,摇了摇头:"我和他,回不去了,你和他好好的。"
"为什么回不去呢?我说了,你不要为我考虑,我真的没事的,小爱,你回来吧,和他解释清楚,只要靳言能开心,我真的没关系。"方茹的语气低到尘埃里,几乎哀求。
阮小爱的眼睫颤了颤。
方茹的爱,让她羞愧,让她觉得她没有任何资格,和靳言走到一起。
"茹茹,我结婚了。"
方茹抬起头,诧异的看着阮小爱,几乎以为自己听错。
"他是我的医生,对我很好,也很爱我,所以我不能再和靳言在一起了,你和他好好的吧。"阮小爱一口气说完,手紧紧捏成了一个拳头,指甲嵌进肉里,疼的抽吸,尔后一把抓住包,就走。
方茹追了上去,抓住阮小爱的胳膊。
"不是的,你一定有原因的,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结婚,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结婚?你不是最爱靳言么?"方茹哽咽着,听到阮小爱结婚的消息,她似乎比靳言还难过。
咖啡厅里的人,都朝着阮小爱这边看来。
这里离阮氏企业太近了,很多人都认得阮小爱,甚至掏出了手机,开始拍照。
阮氏企业的情况,不能再受一点点负面新闻的影响,否则即便是卖出,也会被折价的。
她急于甩开方茹的追问,抽了几次手,都抽不开,便高声回道:"没有为什么,因为我不爱靳言了,不爱他了,爱上别人了,所以我就结婚了!"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不爱靳言呢!不可能!"方茹根本不相信,声音陡然高了起来,一把按住阮小爱的肩膀。
阮小爱慌乱的从包里掏出墨镜带上。
"方茹,没有不可能,我就是不爱了!"阮小爱用力从方茹的手里抽出胳膊。
方茹一个趔趄,朝着左边倒去,重重摔在玻璃鱼缸上。
"哐!"
玻璃鱼缸摔落在地,方茹侧边胳膊和腿压在上面,顿时血流了一地。
"方茹!"阮小爱低呼,连忙上前去扶。
一个人影上前,掠过她,直接将方茹从地上抱了起来。
"靳言……"阮小爱挪动唇瓣,心沉了沉,他的脸阴沉着,黑色的眼瞳里,满是阴霾。
方茹朦胧着眼满是泪小鸟依人的缩在靳言的怀里,小声道:"靳言~"
"乖,别说话。"他低头温柔的哄着她。
方茹点了点头。
阮小爱咬了咬唇,思索再三还是朝着方茹歉意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靳言眼眸一缩,反手一把巴掌直直的朝着阮小爱甩了过去。
"啪"一声,阮小爱的脸,被狠狠的抽的侧了过去,火辣辣的疼。
"你果然狠毒,方茹那么善良,你居然这么对她!能救你爷爷的医生,都被我预约了,本来只要你求我,我可以考虑考虑,现在……"
"做梦!"
靳言的眼神凌厉,话语凌厉,像是千万把的刀子,剐在阮小爱的心上。
阮小爱想要辩解,想要在说些什么,方茹身上的血,滴滴答答的落下来,让她生生的咽了下去,"是,我的确狠毒。"
靳言抱着方茹,掠过阮小爱,朝着外面直直的走去。
阮小爱留在原地,四周是拍照的快门声,闪光灯射在她的脸上,格外的刺目。
靳言和方茹的身影渐远渐模糊。
天旋地转。
阮小爱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玻璃渣刺进她的皮肉,却没有一丝痛觉。
最痛的,果然还是心。
"小爱。"一个温暖的臂弯将她抱起来,轻轻的喊了一声。
阮小爱微微睁开眼,看了眼面前的人,"思木……"
喃呢一声,她终撑不过,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是在一个医院里,到处都是消毒药水的味道,呛得她鼻腔特别难受,喉头也干的很,她拧了拧眉头。
床边放着一杯水,阮小爱伸手够了够,可是离得有些远,够了一会儿,她就有些喘息。
一只温和的手,贴心的拿过杯子,送到阮小爱的面前,将她扶着坐了起来。
"小爱,怎么样,好些了吧。"
秦思木柔声的问着,十分好看的眼睛里,绽放出柔和的光,就好像春日里的暖阳,让人舒心。
"思木,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国外进修?"阮小爱接过水杯,抿了一口,干哑的喉头,舒服多了。
"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不准备把阮家的事情,告诉我了?"秦思木脸色沉了下来,有些生气,"我们,是夫妻。"
"我……"阮小爱低下头,"我生病的事情,就已经多靠你费心了,而且……我们只是名义上的。"
"名义夫妻,也是夫妻。"秦思木强调道。
"思木、"阮小爱拧了拧眉,想要扭转秦思木这个想法。
秦思木莞尔一笑,嘴角梨涡轻旋,"好了,不说这个,爷爷的病,我看过了,虽然把握不是十分的大,但是我还是有信心,能帮你治好爷爷的。"
"真的!"阮小爱一喜,激动地抓住秦思木的手腕。
秦思木笑意更浓,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恩,真的。"
阮小爱压在心头最沉重的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
"思木,谢谢你。"她看向秦思木,千言万语只汇成三个字,她实在是别的方式来谢他。
"不用谢我,好好养好身体,现在的科学进步很快,说不定10年、20年、30年,就会出来完全治愈艾滋的药物,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宽心,把身体保养好。"
秦思木帮阮小爱掖了掖被角,继续道,"刚才你受了伤,流了不少血,险些休克,艾滋会让你的防御系统下降,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不要再受伤生病了,知道么?"
阮小爱缩在被子里,点了点头,乖巧的应了一声,"恩。"
"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和助理医师们一起商讨下,你爷爷的手术。"
"好。"
秦思木转身离去,轻轻将门合上。
阮小爱脑海里浮现出,和秦思木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场景。
那时候,她和靳言刚刚分手,爷爷怕她陷在感情里出不来,便为她疯狂安排相亲。
秦思木家世代从医,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颇有建树,在国内乃至世界都享有一定知名度。
饭桌上,秦思木紧紧凭着她手背上一小块斑点就认定她是艾滋病患者。
阮小爱以为,靳言会一走了之。
没有想到他回去之后,居然千方百计的调到了她的医疗资料,找到了她感染的原因,并表示愿意帮她治疗,条件是要和他协议婚姻。
秦思木说,他是一个不婚主义者,一生只想为医疗事业贡献,没有心思再去结婚生子,无奈家里催得紧,只有出来相亲。
正巧又在攻破艾滋治疗方法,便提出协议结婚。
阮小爱那边,爷爷也催得紧,她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下来。
她做他的小白鼠供他研究艾滋,他为她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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