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老赵头之前脾气就不太好,加上和家里人的关系也不怎样。”
村长叹口气点点头,“是,这个我承认,他确实脾气有点古怪,不过这人上了年纪,加上压力大带你,谁没点脾气呢,要是真的这样,村里不少人都要把自己家里人杀了。”
我知道他肯定不愿意接受我的说法,老赵头再怎样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平时和村民里里外外走动的,要是真的变态到这样的程度,都有点让人发指了。
所以有的人不愿意承认。
我没说什么,看着远处几个孩子玩玩闹闹,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傻子。
“那些孩子......”我没说完,村长突然站起来,看着有两个村民奔跑过来,冲着他说:“村长,来检查的啦,催你回去呢。”
村长跟我点个头,算是打个招呼,转身跟人走了。
平时村里虽然事情不多,但是因为村长把很多事情都揽上了身,显得就比别人忙的多。
这倒是对他来说,也是一乐,反正真的有事了,也就一推三二五,油滑的很。
我朝着村长的方向走了一段,又觉得不妥,转身网回头,我要回去再看看老赵头的尸体,然后做点别的打算。
从村口离开以后,我就一个人回到老家的老房子,看着老赵头一动不动的尸体,我脑子里不断浮现一个问题。
活着不好吗?
为什么要寻死腻活的?
别人不想我有这种灵异的功能,一般正常的人来说,对死亡是很恐惧的。
“唉!…”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个很麻烦的事情。
一天又这样过去了,我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晚上依旧像平常一样去村长家吃饭,回来的路上,总隐隐约约感觉背后有人跟着我。
可是当我回过头的时候,连个毛都没。“是谁?胆小鼠辈,有本事就出来较量较量。”
余光一扫,忽然我感觉右边的树后有个黑影,我追过去的时候树后已经没有人了。
我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且是个男人。
“唉,夜路走多了还真是不好,如果不是我内心足够强大,恐怕都得被吓出屎来。”我心里这样想着,抬头望去,这个村子三面环山,到处都是绿荫,晚上忽然刮点小风,就感觉这里冷飕飕的。
想着可能是村子里的小孩的对我这个外人好奇,就没有多想。从我来到这个村子里以后,村长就以各种理由不让我和村子里的小孩接触,说是怕当误我办事。
想到自己的身份特殊,我也就没有做太多的想法。
回到安置老赵头尸体的那个小院子,像往常一样和守夜的大爷打招呼,“大爷,吃了么?”
大爷是个平时话不多的人,可能是因为信仰的问题,对我的态度还算好的。
他平日里除了吃饭喝酒,就是一根烟袋叼在嘴里,平时村子里的人与他交流,老人么只是笑呵呵的回答。
老头看了我一眼,面带微笑的答复我,“嗯。”
他点了点头,算是回了我的话了。我们两个的院子虽然离的很近,但是却是分开的,毕竟没有人愿意和一个死人住在一起。
“大爷,您和老赵大爷或者的时候相熟么?”
“熟悉的很,我俩打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你说能不熟么?”老大爷一声长叹,这是他和我说话字数最多的一次。
我一直以为这个大爷也是沉默寡言的人,从这次的聊天中,我发现不是。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是被人胁迫了一般。
“大爷!…我……”当我在想和他也交流点什么的时候,就看他叹着气起身,在鞋底上敲了敲烟袋锅的烟灰,随后进了院子。
大可能是因为晚上还要打更,所以我也就没有多想。
回到院子,我收拾了一下就准备休息,和我同一个院子的就只有老赵头一个人。
我这人睡觉有个习惯,就是睡觉的时候要点着灯,这样一来,我才能洞察周围的一切。
半夜,我刚有些恍惚,就感觉门外有动静,我猛地从床上翻身起来,一个脚步冲了出去。
“谁?来这里做什么?”“鬼鬼祟祟的算什么?有本事你出来?”我把院子里的灯打开,看到大门仍旧锁着好好的,没有一点动过的痕迹。
我倒不是因为害怕,只是晚上有这么个鬼魅的声音让人很不耐烦。
我看向院子里那个唯一可以藏人的地方,就是院子里这个大井。
这里离城市很远,生活在这里的人也很古朴,就连吃水还是靠挑的。
我看着这个一米多宽的大井,黑不隆冬的,什么都没有。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三更了。”就在我冥想的时候,我听到守夜的大爷在门口喊着。
已经三更了?我感觉自己就只是眯了一会,怎么会过的这么快。
我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确实已经这个时间了,但是又感觉哪里不对劲。
但是不管怎么说,可以听到人的声音还是好的。
我打开门,从院子里走出去,正好看着打更的大爷从我的门口路过,像是已经巡夜回来了。
“大爷,我这里有两瓶不错的酒,要不您老陪我喝点?”我试探性的问道,其实哪里是想和老爷子喝酒,我不过是有事情要问他罢了。
可是眼下这个社会,如果你明目张胆的去问别人事情,估摸着也没有人愿意理你。
老大爷看了我一眼,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点头。
我屁颠儿屁颠儿的回去拿了我的烟,还有酒,有开心的去了老大爷的院子里。
进到院子里我愣了一下,老大爷似乎很愿意和我喝酒,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小板凳和和花生米。
他嘴里叼着烟袋锅子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旁边的小板凳示意我坐在他的的对面。
“好嘞。”我把两瓶好酒放下,随手又给了大爷一包好烟,“大爷,这是我抽的烟,您要不要试试看?”
不是我要巴结这个大爷,而是他可能是这个村子里唯一可以给我相处的人了。自从我来到这个村子里以后,其他人就像是早就对好了口径似的,对我说的话也都一样,就像是复制一样。
虽然他们脸上都带着笑,但是我可以感觉到,那些人和我都没有说实话。
这个大爷虽然冷着脸,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他似乎是有一肚子的话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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