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顾山河从未与洪爷交手。
骤然打来电话。
让我在洪爷身上安装窃听器。
他们的目的是否相同？
李太看我脸色阴晴不定。
只当是我没有把握做成这件事。
脸色愈发的苍白，颤抖着艰难的起身。
而后，苦笑着开口道：“罢了，我本来不该让你淌这趟浑水的。”
“洪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总之是我做错事。”
“活该我有这样的——”
“啪——”不等李太说完，柳太已气急败坏的一巴掌打在李太的脸上。
怒目圆睁，恶狠狠的瞪着李太。
语气不屑，早已没有当初的矜持。
“李秀娥，你要死是你自己的事。”
“别连累我们柳家。”
说罢，柳太转过身定定的看着我。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些贵妇会低三下四的求我。
只是，心里没有任何的喜悦。
我只无声的看着柳太。
他舔舐着嘴唇，略显尴尬：“洛鸢，霍太前几日打来电话。”
“年前你送过去的姑娘不太行了。”
“所以，想再从你手里进些货，不知道方不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一听这话，我不由得一下子放松。
我做的就是皮肉生意。
有什么不方便的。
柳太闻言，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笑。
她咬着下嘴唇复杂的看着我。
半晌才道：“这次要的货比较难办。”
“什么意思？”
柳太与李太对望着。
二人心怀鬼胎。
我隐约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但眼下却没有考虑的机会。
“霍爷究竟想要什么？”
我不禁想起柳太刚才说过的话。
原本送到京市的小姐，为何突然不能用了？
她们在京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心中不安。
再看柳太也是吞吞吐吐的样子。
顾不上他们有什么反应。
冲过去抓住柳太的胳膊，着急忙慌的开口追问：“柳太，您想让我办事，却不愿意跟我说实话。”
“这就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不得已，我只能跟她翻脸。
柳太见状，脸上一闪而过的愕然过后。
眼底略微有些轻蔑的望着我。
“那你想让我用什么态度？”
果然，事到如今柳太还是以上位者的姿态，瞧不起我。
但我现在没有兴趣讨论谁更加厉害。
我只想知道，霍太要的是什么？
是否与失踪不见的小姐有关？
“柳太？”这时，身后传来李太沙哑的声音。
“说了吧。”
柳太听完李太的话，愈发阴郁的望着我，缓缓开口道：“霍爷要的是雏儿。”
“不能少于六个。”
“什么？”听到柳太的话，我当场就拒绝。
且不说这是多丧尽天良的事情。
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上哪儿找那么多的雏鸡。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柳太听完我我说的话，表情未有一丝动容。
反倒是李太哭的不能自己。
临走时，肿成核桃的脸委屈巴巴的看着我。
而后，轻拍着我的手背。
“洛鸢，自己小心。”
待到李太离开后，我心事重重的窝在沙发上。
脑袋里面翻来覆去的都是她们说过的话。
其实，像他们这些有钱人有特殊癖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上次霍太带人离开时并未提及。
如今骤然提出这样的建议，未免令人怀疑？
再者，那些被送到京市的小姐。
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越想越着急，越着急越不行。
犹豫片刻后，便给顾山河打电话。
顾山河应该是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让我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所以，我需要利用他。
这么一想，便将李太和柳太的事情告诉顾山河。
他听完久久未开口。
我只能听到他的粗重的喘息声。
以及一根接一根的点烟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山河猛不丁轻声开口：“洛鸢，对不起。”
“啊？”我不解其意。
不懂顾山河为何要跟我道歉。
但到最后我临死的那刻，我才知道。
顾山河是带着多大的决心，让我继续去做后面的事情。
故事的开头，是顾山河苦口婆心的劝说。
他让我不要沾染违法犯罪的事情。
他让我堂堂正正的做人。
他允诺要让我衣食无忧一辈子。
故事的结尾，却是顾山河亲手利用我，一步步的爬到高位。
他曾经梦寐以求的高位。
是用我的鲜血换来的。
只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故事的最终结局。
只沉迷于顾山河给我的糖衣炮弹当中。
两分钟后，顾山河发过来一个地址。
“洛鸢，你去这里。”
“会有人帮你的。”
“帮我什么？”
我尤为觉得不妥，还想追问。
顾山河已然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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