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我本想给沈斯年打电话问问情况。
奈何身边一直有顾山河陪着，始终没找到机会。
等到顾山河离开，小金凤的电话突然响起。
我快速的接听，语气也是难掩急促：“怎么样？”
“姐，我们回来了。”小金凤的语气听着很古怪。
“有些话当面聊比较方便。”
我并未多想，只当是她们查到靳枭与凯莉之间的重要线索。
所以挂断电话之后。
便立马出发前往目的地。
等我赶到时，小金凤和二筒早在包厢里面坐着等着。
看到我两人不约而同的起身。
但我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他们。
越过两个人，径自看到包厢里面还有一个女人，层次不齐的过于凌乱的头发遮住左边的半张脸，细看，眉骨往下有很长的疤痕，活像是趴在脸上的活灵活现的蜈蚣，看着十分骇人。
右脸看着倒是正常不少。
只是面黄肌瘦的，倒像是营养不良。
看到我，那个女人略微局促的站到小金凤的后面。
满眼的惶恐不安。
一看就知道经历过非人折磨。
只是我不明白，小金凤和二筒跨越万里，带回来这么一个古怪的女人做什么？
二筒眼尖，立马看出我的疑虑。
走上前道：“鸢姐，您要知道的事情可以问她。”
“问她？”我皱眉，愈发不解的看着两人，猜不透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眼前的女人与我并不认识。
她？
“姐。”小金凤见状，款款走到我的身旁，低声道，“这个哑女是我们在东南亚那边遇到的关键人物。”
“说清楚。”我没有耐性的掏掏耳朵，视线不自觉的落到哑女身上。
像她这样悲惨的女人在东南亚司空见惯。
他们两人将人带到国内，必定是费了不少心思。
既然肯费心思。
那就说明这个女人的身上有很重要的线索。
“带她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等我说完你就知道了。”
随后小金凤告诉我。
她和二筒在走访调查的过程中，偶然遇到的哑女。
巧合的是，哑女就是晋城本地人。
三年前因为听信村里人所谓的高薪招聘，头脑一热就跟着老乡去东南亚谋求生路，没想到却是踏上那条危险的死亡之路。
等到哑女一到边境，就被专门的人带走。
等到被带上车之后，与哑女在内的一共十三位女性都被戴上面罩，陷入昏迷之中，等到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被蛇头卖掉了。
哑女因为木讷，老实，沉默，寡言，又不会玩什么花样，在会所也没有什么客人。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哑女就被转手卖了不下于十五次。
最终，哑女被带到地下训狗场。
后来在训狗场里面遭受到惨无人道的折磨和伤害，哑女的嗓子就是在哪个时候失声的。
说到这里，小金凤脸上是少有的气愤和不满。
“姐，你都不知道那个地方有多乱。”
“简直害怕的过分。”
“都不敢想象这次如果没有二筒跟我过去的话，会出什么乱子。”
身后的二筒闻言，倒没有太多的情绪。
我冲他感激的点点头：“这次的事情，多谢你了。”
“鸢姐言重了。”
二筒摇头，依旧神色平静。
我试图在他的身上找到痕迹，找到和明爵有关的细节。
但可惜的是，他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
我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要么二筒演技太好，要么此行没有联系明爵。
亦或者，明爵真的消失不见。
但不管是那个原因，与我而言都不算太好。
但眼下我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明爵的事情。
只好言归正传。
“说说看，带她回来有什么线索？”
“哑女成为狗女之后受了不少的苦，但是因为长相不好看，身后也没什么人，所以业绩一直不好。”
“训狗场的老板本来打算将她卖到公海。”
“这时凯莉恰巧知道哑女是晋城人，随手就给买下来了。”
“凯莉？”闻言，我不由得大惊。
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凯莉会陷得这么深。
原以为只是跟着靳枭做些医学上的手术而已。
现在看来，事情要比我想象的复杂很多。
凯莉陷进去的坑太深。
纵使我，未必有把握逃的出来。
“姐，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小金凤听我提到凯莉时那样的惊讶，不由得露出会心一笑，表情古怪。
“那女人在东南亚可是比你还有名气的。”
“你没有亲眼去过，不知道那个地方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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