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顾山河也是晋城的领导。
也是东三省响当当的人物。
焉能被靳枭所影响。
只是碍于其中错乱交叉的关系。
愿意与他面上交好而已。
靳枭无所谓的笑笑,嚼着口香糖慢悠悠的往前走。
他的身上带着很浓的血腥味。
越往前走越能闻得明显。
下面的裤腿的位置更是被鲜血染透。
顾山河的脸色变得没有那么自然。
却稳如泰山,屹立不动!
两个人就这么无声的对视。
谁开口,谁就输了。
约摸着几秒钟过后,靳枭将嚼过的泡泡糖吐到顾山河的面前。
朝着后面随意的摆手。
就有两名打手架着浑身是血的男人出现。
男人受尽酷刑,早已陷入昏迷之中。
云腿更是被人为的用刀砍断,参差不齐的边缘位置,有较长的人骨断裂的位置戳通上面的皮肉。
现在被人放下,人骨轻而易举的将皮肉扯下。
血腥味似乎更浓了。
我想不明白,人的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
蔓延而下的往下流着。
不多时,便将整个地面染红,染透。
但,依旧血流不止。
最终还是靳枭松口,不似原来笃定的样子。
反倒像是有点气急败坏。
“顾山河,最后问你一遍。”
“沈斯年到底在那里?”
道上的人都知道,沈斯年是因为顾山河的一通电话前往仓库。
最终下落不明。
所有的矛头对准顾山河。
连我都不可避免的这样认为。
顾山河闻言,却是轻笑。
嗜血的光芒涌动着。
单是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那是专属于自负的骄傲的人身上特有的气质。
“靳爷糊涂了吧?”
“用一个毫不相关的人作为要挟,逼问沈斯年的下落。”
“你不觉得可笑吗?”
“砰——”靳枭狠狠地甩掉手里的枪。
枪身砸在地上的男人的身上。
男人只艰难的发出闷哼,除此之外,做不出其他的动作。
顾山河看都不看他一眼。
只直勾勾的看着靳爷。
靳爷本就因为沈兆廷的突然出现,变得敏感多疑。
现在又看到顾山河这么不配合。
当下更是气得不行。
“顾山河,你别挑战我的忍耐力。”
“他是沈斯年的人,他亲口表示沈斯年是你带走的。”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听到这话,顾山河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
几乎没有人看到顾山河是怎么出手的。
只听见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原本倒地昏迷的男人,右脑被打穿。
脑浆迸裂,鲜血如注。
短暂的颤抖过后。
身体最终变得僵硬,冰冷,最后成为一具尸体。
“靳爷玩笑了。”
“我从来没有带走沈斯年,也没有见过他,更不知道他的去向。”
“这家伙有意挑拨离间,搬弄是非。”
“肯定是受到某些人的利用。”
“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你的身边。”
顾山河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让人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纵使是靳枭,也是如此。
靳枭明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
晋城是顾山河的天下。
想要逼出沈斯年的下落,可没有那么简单。
靳枭的脸上扯出难堪的笑。
表情漠然,让人捉摸不透。
“顾九爷果然名不虚传。”
说罢,冲顾山河招了招手。
漫不经心的走到顾山河的身边。
眼底的笑意涌现着:“只是,新官还是难以服众的。”
顾山河的眉头紧蹙,冷眼瞧着靳枭。
对方却是无视顾山河眼底的狠意与威胁。
“顾九爷,我知道你有能耐。”
“不过——”话锋一转,却是势在必得的笑意。
“坐的太高,跌的更惨。”
“想必,顾九爷比任何人都明白高处不胜寒的道理。”
“三天时间。”
靳枭晃动着自己的爪子。
眼底的笑意愈发的强烈。
“如果沈斯年还不出现的话,我就炸了晋城所有的码头。”
“顾九爷新官上任,不想自己的地盘出事吧。”
说罢,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靳枭那句话的涵义。
当初,顾山河在南城受到不小的损失。
顾家更是有传言。
顾老有意更换继承人。
个中理由,不得而知。
但倘若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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