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顾山河会因为我是他女人的这层关系,多少对我怜香惜玉一点。
那日在赌场里面顾山河更是为我,不惜与佛爷翻脸。
但现在他看着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我的时候,他的脸上只剩下怀疑。
我咬着嘴唇不知怎么开口解释,这种事情说多错多,况且,我也没有想到一个好的理由蒙混过关。
顾山河那么聪明,如果佛爷做的手脚不干净,他肯定会查出来。
到时候谎言越来越多,直到瞒不下去。
“为什么不说话?”顾山河不满我的沉默,狠狠的捏住我的下巴。
迫使我抬头看着他。
我本就因为恐惧受伤,加上大腿伤口发炎,被顾山河吓得六神无主,嘴唇哆嗦着,好半天也利索的说不出几句话。
顾山河蹙眉,不耐烦的盯着我。
他的手一点一点的往下,最终停留到脖颈的位置。
我在顾山河的眼中看到嗜血的光。
“洛鸢,你不会真以为我有多在乎你吧?”
“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保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山河凑近在我的耳边,用着最温柔的话说出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我哆嗦着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突然,脑袋的眩晕感再次袭来。
我能感觉到胸腔里面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急。
我想要挣扎开顾山河的束缚,却是无能为力。
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眩晕,我的指尖掠过顾山河的手掌。
就在挣扎的过程中,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后面我不记得还有发生什么,总之等到我醒来之后,身边早就没有顾山河。
甚至于巨力也无影无踪。
我不确定顾山河会不会上门威胁,就这样,我提心吊胆的在医院养病。
等到腿伤完全恢复,差不多是半个多月的时间过去。
医院外面的梧桐叶落了一地,期间,除过会所那些姐妹联系过我之外,再也没有别人找过我。
包括顾山河。
我知道他不信我,但是也并不想弄死我,我在等一个时机,一个能让他重新看到我的时机。
腿上的腿伤恢复的很好,除过上面落下一条浅粉色的疤痕以外,再也没有别的问题,甚至没有影响我的正常行走。
我想,条子拿刀的本事真的很厉害。
他要是不做打手,做个外科医生或许也能行。
三天后,我办理出院手续重新回到会所。
会所依旧没有受到影响,门口绚烂多彩的霓虹灯闪烁辉煌,映在我的脸上,有一瞬间我眩晕的厉害。
我习惯性的走进电梯,点上烟,朝着电梯顶部吞吐烟雾。
等到一根烟抽的差不多,电梯门缓缓打开。
映入眼帘的便是正前方摆放着一排排的红色椅子,在走廊口灯光的映射下,隐隐发出诡异的红光。
红色椅子上面倒挂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全身的皮肤变成青黑色。
下体被塞进一个木桩,似乎是报复性的将唇瓣儿用小刀划开一条条的裂缝,那些缝隙当中塞着白色粉末。
两条手臂更是以诡异的姿势从后面拴住,李红艳的眼睛也被挖出,只剩下黑漆漆的空洞,嘴里的牙齿完全扒光,嘴角周围残留有些许的耻毛。
看到这一幕的我,不禁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得亏红姐眼疾手快,一把搂住我的腰,轻松一带将我拉到身旁。
那排红色椅子上面坐着不少姐妹,对着上面指指点点。
会所的女人相较于外面的女人会更加的大胆,也是见惯了生死的场面。
我老家在山里,我小时候跟着村上的老巫医学过一些皮毛的风水秘术,这样的挂法结合木桩倒像是给人下了咒术,让死者死后也不得安生,无法超度。
到底是何种仇怨要用如此恶毒的手段。
可会所不在乎人命,只在乎钞票。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只要有钱,会所的花样就可以成百上千种的推陈出新。
同样的,只要有钱,我们也能配合各种肮脏不堪的交易。
死亡,早就司空见惯。
“红姐,怎么回事?”我皱眉,越过那些叽叽喳喳的人群,距离尸体不远的位置,吞吐一口烟圈漫不经心的询问。
红姐无奈将我拽到一旁,暗戳戳我的脑门:“你说你也不怕晦气。”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哭笑不得的盯着红姐,人家做生意的都不害怕,不觉得晦气,我一个陪客的有啥好害怕的。
再者说了,冤有头债有主。
谁是谁非谁找谁,干嘛和我过不去。
“你这幅样子迟早要吃亏。”红姐无奈的叹气。
而后将我拉到人少的位置,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也不知道她到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被人弄成这样送到会所。”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