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这个好!”刘老板非常满意,从语气上就能听得出来。
“那就用这个名了,我现在让人做个招牌放路边。”我说。
“行,那今天就要开始烤吗?”刘老板问。
“料备得怎么样了?需要几个人帮你?”我问。
“料肯定够了,人手的话,我媳妇下午也过来,所以再有一个人帮我摆串就行了。”刘老板说。
“一个就够啊?”我确认说。
“够了够了,一个就足够了。”刘老板说。
“行,我回去帮你安排,你先准备着吧。”我说。
挂了电话,我让装修老板帮我做一个“老刘大肉串”的醒目招牌,他打电话给他公司的人,让那边现在就做。
我感觉这边也没什么需要关注的了,就准备回金水华苑,可刚要走,远远就看见一辆黑色的丰田SUV往我这边开过来。我一看那辆车,顿时想起了那天晚上挨揍的那一幕,虽然当时没看清楚,但感觉好像就是眼前开过来这辆车。
我皱着眉一直盯着那辆车,而那辆车缓缓地开过来,经过我身边时并没有减速,就那么开了过去。
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小子这时候走过来,看着远处的SUV问:“是那辆车吗?”
我长长呼了口气,摇头说:“不知道,那天也没看清楚。算了,先别管这事了,回金水了。”
回到金水华苑,我便去后厨找那个帮刘老板配料的切堆帮厨,给他额外加一百块钱,让他下午三点多钟,跟着刘老板一起出去摆摊。
帮厨的工资一个月只有一千五,能赚这笔外快,他自然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到了下午两点多,我们一起去了北桥元,地摊棚子已经完全搭建好了,里面还加了一层层的棉被,虽然十分简易,但看一眼就给人一种非常暖和的感觉,在大冬天的街道上,能看到这样一个小暖棚,还是非常有进去坐坐的欲望的。
把烤肉箱架好了,烧好了木炭,又连上了电源,启动了烤烟净化器,前面的准备工作就算完成了。
我把写着“老刘大肉串”的双面招牌往路口最显眼的位置一放,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让老刘开始烤串,然后便让四毛带几个人过来捧捧场。
等了一会,四毛带着几个兄弟来了,大齐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烤肉箱子很宽,一次能烤三、四百串,但我们并没那么多人,所以老刘只烤了一百串先试试火。
因为有烤烟净化器的关系,烤肉的焦香味也被吸了进去。
我觉得这样就没有效果了,于是就把电源给拔了,净化器这一关,烟顿时冒了出来,但香味也瞬间出来了。肉还没烤好,一起过来的这几个托儿就忍不住流出了口水,一个个都摆出一脸迫不及待的表情。
很快,第一批肉串就烤好了,几个人纷纷拿来尝。只吃了一口,有的就已经好吃得跳起来大喊了,试火的五十串几乎一转眼就被吃了个精光。随后这帮小子便嚷嚷着让老刘直接靠满了,少了完全不够吃。
老刘高兴得很,连忙招呼帮厨一起把肉串往烤箱上面放。
我也没闲着,就张罗着说:“老板娘,别愣着,发号牌,谁要吃几串,自己报数,吃完了都给钱,可不是让你们过来蹭肉吃的!”
“知道了安哥,给钱给钱!都给钱!”四毛带头回应着,然后纷纷掏钱去老板年那里换了写有肉串数量的扑克牌。
我们乱哄哄这一闹腾,再加上烤肉串的香味,还有看起来非常舒服的小暖棚,北桥元门前的这个小摊瞬间就热闹了起来。进出小区的人看见这边人多了,就过来看热闹,一看我们吃得这么香,就点了几串尝尝。
因为人实在太多,而且我们这几个托儿都年轻,能吃,每个人最少也是二十串,烤箱上一次烤四百串都不够分的。这效果比我预想得还要好,没多一会,排队的人就已经多到要在路边跺脚取暖的程度了,因为等一箱出完都未必排得到。
我一看这情况,赶紧冲四毛使眼色,他很灵性地把我们带来的托儿叫走了,让真正的路人食客能尽早吃到肉串。
只用不到一个小时,托儿就已经不需要了,只靠路过的人就已经足够能撑起场面了。甚至还有两辆路过的豪车特意停下来买几串尝尝,而尝过之后,干脆车里的人都下来了,进到暖棚里在里面吃,还有人去旁边小卖店里买回了啤酒和蒜,就在暖棚里一边吃一边喝了起来。
这生意火爆的成都真的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了,本来我还想着如果摆摊的生意不好,就往金水夜场区里送外卖,而现在看来,根本没办法送了,光是供上现场这些人的嘴,就已经非常吃紧了,甚至我都要过去帮忙收收钱。
而就在我们忙得正开心的时候,那辆黑色的丰田车又出现了,而且离我们越近,车速也明显在放慢,感觉就是奔着我们来的。
我不禁开始紧张起来了,心里想着会不会又是二当家的人来找茬,毕竟这条街上说了算的人不是我们。
我看了眼小子,小子也满脸凝重地盯着那辆SUV,似乎也嗅到了紧张的气味。
很快,那辆SUV开到了北桥元的门口,并在过道那里停了下来。车门一开,从里面走出四个人。我一眼便认出了其中一个留寸头的,那天突然从车里冲出来给我套麻袋的人里面就有他一个。
我轻声对小子说:“就是他们动手的!”
小子点了点头,接着便从口袋里摸出了刀子。
我紧张地看了眼他的刀,又朝他的脸望过去。
小子歪着嘴角一笑,啥也没说,转而继续盯着那四个人。
他们来到串店跟前,朝烤串箱子瞧了一眼,然后便冲着烤串的刘老板大声嚷嚷着:“谁是老板啊?就你啊?!”
刘老板一惊,连忙朝我看过来。
我走过去,冲刘老板摆手示意说:“你烤你的,没事。”
说完,我便来到那四个人面前,笑着说:“摊是我摆的,有话咱到旁边说,别影响了生意。”
寸头看了我一眼,不屑地一撇嘴,伸手朝我脑袋上包纱布的地方拍了一下,然后笑着问:“你这疼不疼啊?”
我笑看着他说:“多谢关心,问题不大,几位是想吃串啊,还是有别的事啊?”
“没啥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们在这摆摊,跟谁打招呼了。”寸头说。
我冲他一笑,朝旁边看了看,然后指着街道对面的小胡同说:“有话咱们到那谈,生意还得做呢。”
“也行,走吧。”寸头有恃无恐,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我心里虽然有些犯怵,但今天我要是怂了,这帮家伙今后就是骑在我脑袋上拉屎,不管今天这一出是不是朱老二安排的,这几个人,我今天必须得料理明白。
所以打定了主意,我便带着头往胡同那边走。同时,小子也朝黄毛他们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便从旁边北桥元的社区值班房里开门出来了,就跟在我们身后。
到了胡同,寸头也发现我不是一个人了,场面就是四对四,谁也没什么便宜可占,唯一算是劣势的,大概就是我身上还有伤,尤其是左手腕,非常不灵便。
寸头似乎也在盯着这一点,他的眼睛看着我的左手,嘴角一撇,傲慢地笑了笑,然后扬着下巴说:“行了,说说吧,你们在北桥元摆摊算是啥意思?”
“没啥意思,做生意嘛,怎么着?城管的活你们也接了?”我笑着问。
“哼哼,城管的爪子也伸不到永安街来,有一点你得弄清楚了,这条街是姓朱的,你们在这做买卖,是不是得提前知会一声啊?这么说干就干了,是不是太不把我们二当家放在眼里了。”寸头嚣张地说。
“哦,所以,你们是朱老二的人?”我明知故问。
“操,朱老二是他妈你叫的?!”寸头瞪着眼珠子骂道。
“称呼这东西无所谓,关键的问题是,我记得你这张脸,也记得你们开的那辆车。我现在有个事不太明白,那天晚会你跟几个人过来揍了我一顿,这事是朱老二叫你们来干的啊,还是你自作主张啊?”我笑着问。
寸头看了看旁边的小子还有黄毛他们,不屑地撇了撇嘴说:“怎么着?如果不是我们二当家命令的,你还能把我怎么着啊?”
“哦,所以,是你自作主张呗?”我问。
“对,就是我做的主,妈的老子就是看你小子不顺眼,怎么着吧?!”寸头瞪着眼睛叫嚣着问。
“不能怎么着,我能把你们怎么着,是吧?”我回头看了眼小子,随后收起了笑脸。
小子看明白了我给的暗号,顿时嘴角一翘。
我见他明白了,便猛地回过身,伸手一把揪住了寸头的衣领,用力把他往我跟前一拽,并用我的额头用力撞向他的鼻子。
砰的一下,寸头被撞得满脸开花,与此同时,小子和黄毛他们也朝着另外三个人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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