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琯……琯陶……”谢瑾年抑制着情绪唤了一声。
听到这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呼唤,谢琯陶顿时愣了一愣,接着她便猛的转过小脸朝着台阶处看了过去。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谢琯陶那苍白的小脸上顿时写满了惊讶。
“琯陶啊……”谢瑾年又唤了一声,接着他便匆匆的走下了那几节楼梯快步的来到谢琯陶面前,一把就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你可吓死大哥了你知不知道!”谢瑾年情绪激动的说着。
“在听说你的事情后,我感觉整个人都丢了魂儿,你大嫂也一天到晚的哭,眼睛都哭肿了,我们大家都非常的担心你!”
听到这里,谢琯陶的心头暖意渐生。
她展露出了一抹恬静的笑意道:“大哥,我知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谢瑾年松开了谢琯陶,仔细的打量着她那略显苍白的小脸,摇头叹息了一声。
“担心倒没什么,主要是你的安危要紧啊。这事情想想多可怕呀?万一你出了个什么好歹,那……”
说到这里,谢瑾年突然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语气忽然间哽咽了起来。
“对不起嘛大哥!”谢琯陶抬起手来,用柔软的指腹轻轻地替谢瑾年拭去那眼眶中的泪水,笑着说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那是你命大!”谢瑾年摇了摇头,心有余悸的说道:“你出事的那片海域我已经去看了,那么大的一架飞机竟然生生的断成了两截,看着实在是太可怕了!”
“是挺可怕的,当时我已经被吓傻了,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
谢琯陶说完顿了顿,接着忽然问道:“对了大哥,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啊?只有你一个人吗?”
“我是和你霍池大哥一起过来的。”谢瑾年说道:“还有靳严。他比我们先来一天,一直在找你,后来我们才和他会合的。”
“靳严?”谢琯陶微微一怔:“他也来了吗?”
“是啊,他这次找你可是很拼命的呢。”谢瑾年指了指头顶上的天花板道:“他就在楼上,现在正在病床上躺着呢。”
“啊?他受伤了吗?”谢琯陶语气急切道:“伤哪儿了,严重吗?”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他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睡一觉而已。”
说完,谢瑾年便转身上楼道:“走,我带你去看看他吧。等他醒了,你可一定要好好谢谢他才行,毕竟他是为了找你而累晕倒的。”
谢琯陶默默的跟在谢瑾年身后上了楼。
在听到这番话后,她顿时感动到无以复加,同时又有深深的愧疚。
当谢瑾年带着谢琯陶出现在走廊中的时候,隔着老远,眼尖的霍池就一眼发现了。
他连忙站起身来快步的迎了上来,见到了活蹦乱跳的谢琯陶,这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琯陶,可算见到你了。”霍池无奈的笑着说道:“要是再找不着你啊,我怕我就要因为极度的愧疚而跳海去了。”
“呵呵,霍大哥,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谢琯陶顽皮的笑了笑,接着问道:“靳严呢?”
“他在那边。”霍池指了指那间病房,神色轻松了起来。
“刚才里面的那些医生和护士才刚出来,说他是因为疲劳过度而陷入了深度昏厥状态。还让我们在此期间一定不要打扰他,就让他那么睡着,睡够了自然就会下来了。”
“那这么说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谢瑾年语气也顿时一松。
谢琯陶缓步走到那间病房,透过那扇通亮的玻璃窗望着里面的靳严。
只见他躺在洁白的病床上,那棱角分明的侧脸依旧是那样的英俊,只是脸色却略显得有些苍白,全然没有了往日气度。
他那紧紧闭阖的眸子使得他看起来就像是个陷入熟睡中的大孩子,平时的那些冷峻和锐气也都消失了不少。
见到这样的靳严,谢琯陶感到有些心痛。
她多想进去握着他的手静静地陪伴在他的身边。然而却不行,因为医生说了不能进去打扰他。
“你知道吗。”一旁的助理来到谢琯陶面前站定。他望着那躺在床上的老板,语气平静。
“当他得知你消失不见的时候,一头就扎进了那冰凉刺骨的海水里想要寻找你的踪迹,拉都拉不住,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老板那个样子。”
说完,助理手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包包,递到谢琯陶的面前:“这是老板潜到水底去,从破损的飞机机舱中捡到的。”
助理叹息一声道:“我亲眼见到他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出来,整齐的摆放在船头,我见到他哭了。”
助理的这番话,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根羽毛,去挠着谢琯陶内心中最柔软的那块地方。
她从助理手中将自己的包包接了过来,静静的看着,只觉得鼻子变得酸酸的,心头开始隐隐作痛。
渐渐的,天黑了,医院也变得静谧了起来。
众人吃了一些简单的晚餐,接着都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没有一个人提出离开这里,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在这些人中最累的是靳严,而且现在他陷入了昏迷,无论是谁都没有离开这里的资格。
上半夜的时候,几个人还留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渐渐的到了下半夜,不知不觉大家都靠在长椅上睡着了。
清晨,第一缕金色的曙光从东边的海岸上映射而出,它穿透了那半掩着的玻璃,映照在了谢琯陶那恬静美好的睡颜之上。
迷迷糊糊间,谢琯陶好像从什么地方听到了敲击玻璃的声音。
她缓缓的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那姿态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咪。
接着又朝着身旁看了一眼,发现那三个男人正安静的睡着。于是也没有吵醒他们,蹑手蹑脚的离开了位置,来到了靳严病房的窗前站定。
谢琯陶朝着里面看了一眼,顿时大吃一惊。
靳严不见了。那床上的被子已经被翻开,上面空空如也。
谢琯陶顿时感到有些惊慌。她连忙走了两步打开了病房的门,接着就往里闯。
结果她才刚刚走出两步,从后面忽然就探出了一双大手。
那双大手一把抓住了她那纤细的手腕,接着微微用力那么一带。下一秒,谢琯陶整个人就都扑在了一个温暖的胸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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