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央心里头也憋着一股气,不动就不动。
唉?不对,自己干嘛这么听他的话,反正现在他也不是她的谁。
当官的,还能让人不动就不动?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容央不管,“如何不动阀?是嘴巴不动还是眼睛不动?民女是个人,达不成大人的要求。”
陆霁安还没质问她为何和男子私奔,倒是被她一顿排遣。
好像错的是他一样。
他重重地将书本摔在了桌上,容央身子一抖。
梗着脖子不去看他。
“你倒是巧舌如簧,看来觉得自己完全没错。”
“民女的确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大晋律例,在婚女协同男子私奔,视为淫、贱,轻则休弃归家落发出家,重则流放,以儆效尤。”
容央哪里知道这古代严苛的规矩。
只是听陆霁安这小子的意思,竟然是要置她于死地。
好好好,她倒是小看这男人!
原来竟然恨她到了这个地步。
容央越想越觉得,这鬼地方真是没法待了。
所以一动也懒得动,仿佛大有一种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架势。
陆霁安觉得自己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这小女子也该有点数,要么跟他低头认错撒娇,要么就承认自己不对。
可是她倒是好!
竟然硬生生僵硬着脖子,就好像他跟外人说话似的。
“看来你没什么好说的。”
陆霁安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容央瞥了他一眼,斜眼回眸,“陆大人竟然已经给我判了罪行,想如何,不如直接说吧,我也没什么听不得的,好歹让我自己是个什么死法也就是了。”
陆霁安盯着她道:“倒也不急,总得知道你到底做到了哪一层才是,把衣服给我脱干净了。”
容央一愣,羞恼道:“判刑就判刑,谁家判刑还要脱光了衣服判的!你是哪门子的官!”
“本官自然是陛下亲封的朝廷命官,你不是直接认罪了么?既然如此,本官也不过是看看到底怎么判,还不快脱,不然是要我让人进来替你脱不成!?”
容央气得浑身发抖!
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东西。
她左右看了看,然后拿起了桌上的花瓶,直接朝着他泼了过去,陆霁安往边上一闪,可惜肩膀上和下巴上也被泼溅到了一点水。
这死妮子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就没她不敢做的!
竟然还敢拿花瓶泼他!
容央还嫌弃不够呢!直接将花瓶一摔,朝着他直接扑了过来,一副要立刻掐死陆霁安的架势,简直就是个撒泼的小疯妇!
哪里还有一点平日里穿着漂亮衣裙,娇娇可亲的美人模样!
当真是该让那些被她容色吸引的男人们过来瞧瞧!
这女人私底下的德行才是!
容央张牙舞爪扑过去就咬,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下了狠手。
简直要把自己受到的屈辱跟羞辱一并还给这混账东西!
华阳公主现在要是来了她也不怕!
跟他们母子俩拼了!
没他们这么欺负人的!
靖远侯府了不起了是不是!
陆霁安也没想到她疯成这样,不过在他看来,容央只不过是悲愤自己跟那野男人私奔还不过月余,就被抓回来,气愤之下难以忍受罢了。
一旦想到这点,陆霁安的心里也没好到哪里去。
反而是一股子空虚的难受,像是有一只大掌探入胸腔,狠狠抓着他的心口,用力揉搓摁压,让人根本喘不过气来。
陆霁安任凭她咬着,咬着牙也不吭声。
然后趁着容央松口的时候,猛地钳制着她的腰肢,直接将人抵近了一旁的软榻上。
容央哪里肯让他压着,鬼知道这贱男人要对她做什么。
两人干脆在软榻上扭打了起来。
一时间,桌案上的书册,砚台,都被两个人弄到了地上。
按照容央的身体底子,哪里是陆霁安的对手,他无非就是不想对她用强罢了。
这屋内的动静听着外头的人,都觉得尴尬。
绝影面无表情站在树下,惊蛰有点尴尬,“大哥,咱们还要站在这么?”
“走什么。”
惊蛰都不敢听里面男人女人打斗的动静,“你没听过床头打架床尾和啊,这墙角也不好听吧。”
绝影蹙眉,“爷不能继续跟这女人搅合了。”
作势竟然要进去。
惊蛰吓了一跳,赶紧一把拉住了他,“你糊涂了不成,这会进去,看了什么不该看的,难不成爷还会留你。”
他一把拉着要闯进去的绝影就拖拽着朝着小院外头去。
“你拉着我干什么!难不成我要看着爷继续犯糊涂么!”
“什么糊涂不糊涂,大哥!你真的弄不清楚少夫人在爷心里的位置么!?”
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一切甚至都是陆霁安心甘情愿入套的。
绝影怎么会不清楚?
还需要惊蛰这愣头青来提醒?
他只是眼睁睁看着陆霁安越陷越深,为了容央打破了一切的计划,他无法忍受罢了。
一拳头打到树上的时候,连手骨上都染了鲜血。
屋内,容央折腾够了。
“你上哪学的混账流氓的手法,专门往人衣带子上扯!你是要检查,还是要猥亵!下流!”
容央娇娇怒斥,陆霁安却红了眼,冷清道:“怎么,如今都碰不得你了?当日衣衫不整,恨不得不穿衣服非要往我怀里钻的人又是谁?”
见他面无表情非要提起自己之前做过的丑事,容央窘得恨不得堵住了他的嘴巴。
“以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你自己不也说了,我哦只是个生孩子的工具,我勾引你那能叫勾引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这样的,才该判刑呢你。”
死封建余孽,有空管她找别的男人,怎么不看看自己做到了哪条。
陆霁安蹙眉,盯着她看了会,“我跟母亲的话,你都听到了?”
容央嘴里发苦,“对啊,听到了,怎么样?不能听么?你们靖远侯府虽然是皇亲国戚,我也不相信普天之下没王法了!你们皇家的人便是这样做人做事的?我容央再不堪,也是你陆霁安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把我当什么!?”
“我凭什么不能找男人,我找80个男人,每天翻牌子找,与你何干!起码我可从来没把你当个工具!既然我只是个工具,难不成你还在乎一个工具到底被人拿去犁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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