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括号里的内容,请不要订阅此章。
我明天会更新内容。)
男子没有说话,微笑着看着她。
此时的挣扎,显得过于脆弱,让人充满占有欲。
男人握着凉子的手,温柔的说:“我不会强人所难,只是想好好照顾你,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凉子摇摇头,但是没有说话。
男子笑了笑,揽着凉子继续走下去。
在门口,凉子又仿佛意识到什么,猛然推开他,喘着粗气,蹲在地上捂着脸,抽抽哒哒的哭起来。
男子蹲下来,抚摸她的背。
“别伤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让我来吧。”
突然,一个娇柔的女声从身边传来。
男子愕然抬头,视线从对方笔直的双腿延伸上去,和她平静的双眼相互对视。
他局促的站起身,后退了两步。
“啊,你怎么……龙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龙淮君搀扶起凉子,平静的看着他。
“不要再做这种事了,龙一鸣。”
“有了秀子还不够吗?你到底图什么,还要继续做这种事?”
龙一鸣垂着头,捏紧拳头。
龙淮君摇摇头,叹了口气。
“这事,我不会跟秀子说,但请你记住,来之不易的幸福可以被轻而易举的推翻。如果不想一切回到从前,那么就请顾惜身边的人……”
她话音未尽。
“有时候真的搞不懂,”龙一鸣抬起头,盯着她,“你的这些大道理,为什么自己从来都不曾兑现过?”
“你压根什么都不懂。”
他几乎一字一顿地说
“何出此言?”
“说起珍惜眼前的人,这话你有资格说吗?你不是这个世界上最铁石心肠、最擅长玩弄感情的那个人吗?”
他莫名的愤怒起来。
“也许吧,”龙淮君不想对此事深究,“好自为之。”
抛下简短的一句话,她带着凉子远离坐上另一辆出租车。
龙一鸣呆立在原地,恍惚地望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
酒店大堂里透出柔和的暖色光线,地面稍有积水,波光粼粼的反射着路灯。
街上车流不见少,时至深夜,都市依旧忙碌。出租车里播放着深夜电台,车窗外所有近处的光线都一闪而过,远处的高楼大厦如同山脉矗立在黑夜下,随着汽车的轰鸣由远及近,抵达近前。
主持人在收音机的另一边接听听众的电话:
“喂,哈喽?”
“兹……”
“喂?能听得见吗?”
“啪嗒~”像是门锁落下的声音响起
“听得见。”
“嗯,那么,特意打来电话,一定是有特别想分享的歌吧?”
“嗯,我想点一首planet。”
“planet,行星……好啦,正在播放!”
“谢谢。”
“冒昧一问,能知道你为什么选择这首歌吗?”
“涉及到感情问题。”
“感情问题,明白了。是为暗恋的女孩专程点的歌吗?”
“算是吧。”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一面之缘,但不知道名字和联系方式,是某天乘坐电车时遇见的一个女孩。”
“那她一定相当漂亮!值得你这么魂牵梦萦……”
“不至于魂牵梦萦啦……”
“能描述一下外貌吗?类似穿着或者长相,说不定可以替你找到她喔。”
“这样不太好吧?”
“没关系,这不算刻意泄露私人信息。你说,我听着。”
“要说外貌的话,其实已经有点模糊了,但好像长得特别白。”
“这可是梦中情人应该有的条件之一!”
“还有,是穿着七分的西裤。”
“穿着七分的西裤……这倒是个绝佳线索……她穿着怎样的鞋子呢?”
“是双高跟鞋,也不太一样,好像跟并不高,显得很保守。”
“保守的高跟鞋……唔,这个描述也不差,差不多已经要锁定目标了。还有其它印象吗?”
“没了……”
“这还远远不够啊。如果再多一点特征的描述就好了。”
……
这么多年了,还是一事无成。即使十五岁,孝雄的思维也好想已经老化了一样。对大多数新鲜东西下意识保持距离。
可能是这个世界的一切属性都有了定义,而他自愿保持在这个定义之外,成为一种异类的存在。
学校、家,楼下的自动贩卖机。雨天湿润的总武线站台上拥挤的人群。一切都显得机械盲目。
他有时候站在站台上望着身边擦肩而过的上班族,疑惑这些人是否真的清楚自己的目的地。
下雨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一分子。世界白茫茫的一片,雨中模糊了人的话语声,汽车的轰鸣声,唯独剩下自己被包裹在磅礴的雨幕里,每当这时,生命的标记就变得格外清晰。
雨天上午,孝雄下了车,没有再换乘电车。而是撑着伞走进雨里,慢慢行至新宿御苑。
投进两百块钱的硬币,刷开公园的大门。值班的门卫无所事事的看着一份杂志,对他投来一督。
公园里的池塘在雨中波动,倒映着沿岸树木的青色。岸边供人歇脚的亭子里,意外地坐着一个女子。
她翘着腿,一只脚在空中勾起,脚尖挂着她青色的商务浅口高跟鞋。
她的高跟鞋格外引人注目,在令人心旷神怡的雨天,那放松的姿态仿佛就是为这种天气量身定制的一样。
她百无聊赖的喝着啤酒,身边放着一块巧克力,悠然的望着亭外的池塘。见到孝雄,她笑了笑。
“早上好。”
她对孝雄说。他受宠若惊,但是仍保持着面对陌生人的骄傲,于是对她点点头表示了解。
但说实话,孝雄对自己的表现有些失望。
他寻到自己习惯的那个位置,放下书包,拿出了画本。
她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喝几口酒,然后吃一点巧克力。大多时候望着池塘,偶尔会对他投来目光。
她看自己的眼神与看池塘的那种放松的样子并无不同,这并不是说她对什么都是那种无所谓的姿态,而是她实在无聊,因此打法时间的对象对她来说都并无差别。
她看他的时候,他有些紧张。
画画的笔看似漫不经心,得心应手。但是却在画本上频繁失误,他低着头,看起来画的东西好像只存在于他的脑海里。实际上,他的本子上出现的却是她翘起的那只脚,以及那只如蝴蝶一般在她脚尖荡漾的高跟鞋。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