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毒?”秦楚楚瞪大眼睛,整个人如一滩烂泥似得,跌坐在地上。
她怯怯的抬眸看了一眼白疏琉,只见他眼中透着愤怒的杀气,这一刻,她便知道,她没救了!
什么都没有了!
连太子殿下也不会帮她了
“秦太医,按秦思思说的查。今日,本太子势要查清楚,到底谁才是当年救我的人!”白疏琉阴翳的盯着秦楚楚,拳头攥的死死的。
怒气使得他胸口不断起伏。
这个女人心机好深沉啊,一次次欺骗他,利用他,甚至还敢对他下毒!
如果再留着她,不仅他颜面无存,连他绑架秦思思这件事也会被世人知晓。
所以,无论如何,这女人都留不得!
不一会儿,秦真便替他们三人把完脉了。
他犹豫着看了一眼秦楚楚,恰好秦楚楚也正看着他。
父女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秦真却立刻撇开目光,颤抖着道:“回太子殿下,您和秦思思身上确实潜藏着想通的蛇毒。”
“哈哈,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自己父亲狠心抛弃自己时,秦楚楚疯魔的笑了。
笑的异常讽刺!
父亲知不知道,他这一番话等于判了她死刑。
她视线慢慢扫过在场的每一位脸上,曾经最疼爱的爷爷,不敢为她说半句好话。
曾经最疼爱她的父亲,如今却为了自保和家族,狠心将她抛弃!
而跪在地上的丫鬟,是从小陪她一起长大的,竟也出卖她。
最最悲哀的是,她最爱的人,白疏琉!竟然也在这个时候抛弃她
她的身子给他,她的心也给了他,没错!八年前那次不是她救得,可是,半个月前那一次,她是货真价实的为他挡了一箭啊!
那时候,她觉得全天下都抛弃了她,他也不会抛弃她。
因为,她能感觉到他的真心,他的怜悯,他的疼爱。
更因为,在她母亲死的时候,在她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在她被马夫欺负的时候,统统都是他为她出头。
甚至,她明知道自己绑架三叔和秦商隐会留下把柄,她依旧义无反顾的去做了。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
她只是想得到他的心而已
可是他呢?
“哈哈,哈哈哈没错,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我嫉妒秦思思有个好父亲,还有个事事依从她的好表哥,所以我派人绑他们。
火是我让春桃放的,刺客是我找的。那次太子的曼陀罗中毒也是我干的,我也从未救过太子殿下!这你满意了吗?”秦楚楚望着白疏琉,眼中溢满泪花,心已经痛到麻木了。
她很想大声说,是太子让她绑的。
可是,她没有。
不是不敢,只是她不愿意。
呵呵!都到这这一步了,她竟仍替他想着。
就当这是她最后为他做一点事吧
白疏琉盛怒之下,狠狠一拍桌案:“好!很好!来人,将秦楚楚和这些人统统押入大牢!”
押入大牢?
秦思思眼中迸射着恨意,噌的一声站起来:“慢着!她杀了这么多人,殿下将她就地正罚吧!”
她不相信白疏琉。
就算将秦楚楚押入天牢,她也有可能金蝉脱壳。
前世,秦楚楚害的她被自己心爱之人,一刀一刀刺死的。
那这一次,她也要她尝尝被心爱之人亲手杀害的感觉。
白疏琉皱眉,冷冷撇了秦楚楚一眼,随即将视线转到秦思思脸上,安抚道:“思儿,她在太医院任职,毕竟是朝廷官员了。此事还是交给天牢吧,等调查清楚,父皇自会将她拉出去问斩。”
调查清楚?
现在所有事都水落石出了,还有什么需要调查?
秦思思唇边扯出一抹讥讽:“殿下是想包庇她吗?她杀了我父亲和表哥,这笔血账,我要今日就要算清楚!”
“思儿!”
白疏琉不忍地看了秦楚楚一眼,虽然秦思思知道是他让秦楚楚绑架了她父亲,可是只要秦楚楚不说,她便没有证据。
而秦楚楚刚才没说,必然是心里念着他的。
他难免有些不忍
“殿下舍不得吗?”秦思思冷笑一声,忽然紧紧盯着白疏琉:“殿下若现在亲自赐死她,为我爹和表哥报仇,我会将殿下想要的东西写下来,如若不然殿下就算娶了我,也别在想从我口中知道丁点。”
秦思思话音一落,白疏影和白疏琉同时大吃一惊。
白疏影心疼的蹙眉,能威胁到白疏琉的东西,莫非是驭兽心法?
小丫头真是疯了吗?为了替那小子报仇,竟然要将驭兽心法交给白疏琉?
白疏琉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秦思思,嘴角微勾:“此话当真?”
“当真!”秦思思也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她就是要秦楚楚尝尝她前世所有痛苦。
她要为她的死去的孩子报仇!
只有这样,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好,我答应你。”沉默一阵,白疏琉终于松动了。
他对后面的人挥挥手,冰冷地说:“毒酒拿来。”
“是!”
跟随白疏琉的侍卫会意,很快端来一杯毒酒。
白疏琉看了看手中的毒酒,皱着眉头,亲手端着毒酒,一步一步走到秦楚楚面前。
“喝吧,你做了那么多错事,喝了酒就安心去吧。”他将毒酒递到秦楚楚面前,静静的看着她,眉峰有一丝丝动容,为了大业,他什么都舍得牺牲。
“呵呵”秦楚楚笑了笑,就这么近距离的,专注的看着他。
明明是在笑,眼中的泪水却情不自禁滚落出来
她伸出手,轻轻抚在白疏琉脸上:“能帮殿下完成心愿,一直都是楚楚的心愿,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我知道自己这次逃不掉了,我就要去陪母亲了,我只有一个要求,等我死后,殿下能将我葬在母亲身边吗?”
这世上,除了母亲,她竟再找不出第二真心对她好的人了。
能陪在母亲身边,也是一大幸事
看着她凄楚的笑着,白疏琉依旧面无表情:“我答应你。”
秦楚楚笑了笑,笑的十分平静:“谢谢殿下。”
她接过毒酒,看着白疏琉时,眼泪滚落下来:“殿下能对我也笑一笑吗?发自内心的笑,就像昨日对三妹妹那样笑”
“”白疏琉沉吟一阵,眸中颇有不耐烦的意味:“好了,安心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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