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听到我的理由之后,好像是顿时来了兴致。
“你哪个朋友流产了?你该不会是编出来骗我的吧?”她状似不经意的一问,让我体会到不被人信任的失落感。
“李姐,我既然来你这里干,就不可能会不想挣钱。又不是无缘无故的矿工,你就不能通融一下么?我的那个朋友真的流产了。”
我和李姐请求着,用我能想到的所有话语。
“那就去吧。我看你这孩子也挺伶俐的,不像是那些仗势欺人的狗东西。有些人啊,就是借着接了几回大客户,就把我给忘了,然后对我是玩鼻子瞪眼睛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李姐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越发狰狞,让我都觉得有些害怕。同时也在疑惑着,这女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还没有等我想明白,鼻尖就传来一阵清香淡雅的香水味,让我情不自禁的多吸了一口。
“娜娜姐,你这是在说谁啊?是不是新来的人又不听你的话了啊?”
来人的打扮素雅,就连妆容也是淡的几乎看不到的精致,一点都不像是从这里走出来的人。
“哎呦,我说这是什么风把我们上岛多日不见的头牌美妮吹来了啊?该不会是你那个大金主,不喜欢你了吧?”
李姐试探性的询问,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嘲讽之意尽显。
我立即明白了,刚才李姐的变化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到来,连带着,也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兴趣。
既然这场战争即将打响,那么我也就不妨多看几眼。
“尼克才不会不喜欢我呢。真是谢谢娜娜姐的关心了。”
美妮素手一抬,将手中名贵的小手包随意的放在吧台上,却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这位就是新人吧?娜娜姐,你这眼光真是厉害了哦。人一点一点变老了不说,就连这眼光都变老了。什么时候我们上岛会所成了收容所了?竟然连这种老女人也能招进来?简直就是为了数量不要质量啊。幸亏我当时英明,早早的就跟我的尼克双宿双飞去了。”
美妮说的十分妩媚,和她精致的素颜状一点都不配。不过也正是她开口说话了,我才能从她的身上看出陪酒女的风尘味。
听着她一口一个她的尼克叫的那么亲密,我却觉得,那个尼克对她未必会有她说的那么好。
“是么?我觉得我才是明智,你要是老在我们上岛会所占地方,我还收不到这么能干的新人呢。”
李姐丝毫不曾退让,单手搭在我的肩上,将我的身体一把拉了过来,随即和美妮介绍了一声。
“你觉得这位新人老?你可知道,昨天扶总可是为了她,掏一百万的过夜费,一夜,一百万!”
仿佛是怕美妮听不清楚一样,李姐还刻意得用两只手,一手比划一个一,为了让美妮看的更加清楚。
一百万?
对于一个三十岁的老女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卖到了天价。就是年轻的陪酒女,如果姿色平平,不是超级出众的话,也不会卖到这个价钱,还得说是初页的情况下。
这扶南方,葫芦里面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他怎么能花这么多的钱在我身上?我们怎么说也是老夫老妻了,根本不可能会有这么激情的好么?
我的心内疑惑,就连关注眼前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都没有那么好奇了。
我适时的打断两个人的斗嘴,说了一句就径自走出了上岛会所。
不管怎么说,上岛的风气还是不错的,欺负新人也知道适可而止。不过我应该算是比较幸运的了,打进来,到接客,也没有受到什么欺负,顶多是背后有人说闲言碎语罢了。
看着街上熟悉的街道,我的心里顿时升腾起一抹难以名状的情绪。
记得上一次来这里,还是以客人的身份,以扶夫人的身份。如今的称呼,就只剩下这个土不拉几的小芝一个了。
唉还是快点走吧,早点见到韩思雨要紧。
说真的,左思右想,我还是不怎么相信扶南方真的会不顾我的意愿联合韩思雨流产。
总之,一切等见到思雨之后,就有定论了,至于我是不是冤枉了扶南方,也就迎刃而解。不过我们之间的事情,可不是那一件事就能解决的。估计老天爷给我们安排的名媛,注定就是错过了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内顿时升腾起一抹惆怅。这时候,街边突然有一辆计程车闪过,我适时出手示意,将它拦了下来。
玛利亚妇产医院。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巨大字牌,知道这里就是我要来的地方。
记得楚柔也是妇产科的医生来着,自从她在我身上做出了那样惨绝人寰的事情之后,我就怕极了妇产科医院。
不过还好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有孩子了,生孩子会一定要到妇产医院的,如此一来,也就省得我害怕。
找到住院部问明了韩思雨所住着的病房,我很快就赶了过去。
见到她的第一面,我竟是楞了。
“念初?你楞什么神那,不认得我啦?”
韩思雨丝毫不见怪的将我拉进病房里面,并按在床上。
“你流产了?”
这红光满面的样子,真的一点都不像流产了的女人。
我当时是剖腹产,也着实虚弱了好几天才能下床。
“是的。孩子,我不准备要了。”
韩思雨的表情立即严肃起来,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是不是扶南方不让你留着?”
我的心下一痛,若不是扶南方的保护不到位,以韩思雨爱孩子的劲儿,怎么可能会舍得将孩子打掉?
“不!我觉得,为了白子枫那个混蛋生一个孩子,不值得!连自己的儿子都忍心放弃,不要的人,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虎毒还不食子呢,他白子枫既然能对我如此残忍,那么这个孩子生下来,想必也是得不到什么好处。我还不如早点打胎,省的遭那份生孩子的罪!”
韩思雨这话说的颇为凌厉,但是我却察觉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味道。
她的此番话明着是向我表明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心迹,实际上出口的每一句都是在骂白子枫。
难不成,这女人真的是因为白子枫,忍心打掉孩子?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韩思雨的小手猛地朝着我的手很过来,然后一把握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的手放在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撩开的肚皮上。
小腹处,有一个微硬的触感,我的手掌大小,圆圆的。
这种感觉,很久违。
记得我在怀着陆勋孩子的时候,肚子上也曾有过这样的触感。我知道那是一个小生命在我的肚子里面慢慢成长,有一个受精卵慢慢长成为一个婴儿,他会哭,会笑,会闹。
这么说,韩思雨并没有做人工流产手术?
那么扶南方为什么要谎报军情,说她做了流产呢?难不成单纯是想让我和韩思雨见个面么?
“你”
我疑惑的话刚要说出口,就看到韩思雨对我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怎么了?”
我无声的问道,相信我这么夸张的口型她一定能看的出来。
“我没有做流产,为了保全孩子,这是扶南方给我出的方法。”
韩思雨十分谨慎小心的和我说到,就连气息喷书的声音都不曾发出来,只是让我看到她的口型。
不过知道扶南方一直在保护她我就放心了,同时心里还是挺欣慰的,至少我没有看错了人。
同时对扶南方还升腾起了一丝感谢的情绪。
我想,如果他还有下次光临的时候,我应该会对他温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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