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晓晓露出的得意的笑,为了陈如冰,我不得不忍下眼前的哑巴亏。
“念初啊,我这也是不得已,你知道作咱们这行的就是这样。”她磕着瓜子,露出狐媚般的微笑,在这个跟我谈着姐妹情深,“上次你走后,冯总生气的很,要不是我压着,恐怕你这次都不能有这机会。”
呵做小姐还需要这么麻烦?
天下间所有工作都难找的很,我倒是不信这卖笑还能让人拒之门外。
心知肚明的是,冯柏超就是个甩手掌柜,他才懒得理会夜上巴黎的事情呢。
我附和着,“我知道,这次一定不会。”
曾晓晓的满意的笑笑,刚好来了桌客人,我自然而然的去陪酒。现在我就需要大把的票子,赚够钱后,哪里还需要这般麻烦,什么合同不合同的,我想走就走!
夜总会签订的合同往往都是不平等条约,法律都不承认,只是能开起夜总会的人都是后台过硬,没人敢逆着来罢了。
包房里,几名男人正在谈生意。
“关总,我敬你杯,弟弟以后还要仰仗着您呢。”一个满眼透着精光的肥胖男人说着,抬眼看到我,眼神一冷,喝道:“还不赶快倒酒!”
这种角是最难伺候的,不为女人所动,心思澄明的很,想捞他们的钱,难上加难,更别指望着他们一掷千金,还不如那些来找乐子的老男人好摆平。
我倒了两杯酒,妩媚的递到两人前面,周围还坐着其他姐妹,时不时的喂着东西给刚刚说话的男人。
被叫做关总的人长得眉清目秀,虽说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可依旧抵挡不了他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棱角分明的脸,深邃动人的眸,挺俊的鼻梁,嘴角勾勒的浅笑,无不透着股子霸气。
男人的气场就像与生俱来,与那些装腔作势的人完全不同,就像陆勋
他上身穿着白衬衫,下身则是条西裤,踩着一双意大利纯手工皮鞋,明眼人扫眼他身上的衣服牌子就能知道,那可都是国外知名品牌,远比国内奢侈品还要贵得多!
我暗暗猜测,这位角是谁?
我对夜上巴黎来的大主顾都是门清,可唯独没见过这位关老板。
看姐妹的茫然模样,很可能谁都不认识眼前这位男人。
“那块地对我很重要,打理好,好处少不了你。”关姓男人眯着眼睛,端着红酒杯轻摇着,优雅大气。
周围姐妹连忙抓住机会,顺势端起杯酒递到关姓男人嘴边,“来,老板,您先喝杯酒。”
坐在关姓男人对面的男人用余光偷瞥着他,一对眼珠滴溜溜的转个不停,不知道想着什么。
关姓男人轻描淡写的把女人的手推到一边,“我不喝酒。”
我心中暗道:不喝酒还拿着高脚杯摇晃着?
另外一个男人脸色微变,抬手就是一个嘴巴,打在刚刚敬酒的小妹身上,“你他妈长不长眼!赶紧给老子滚蛋!”
女人被打,捂着脸不知所措,那男人又是一巴掌,“没听到老子的话啊,滚!”
女人幽怨的望着男人,没收到小费还挨了两巴掌,一脸不满的走出包房。
包房里只剩下我跟三个姐妹,还有那两个男人,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话,暗暗猜测着两人身份。
“我有些累,先回酒店了。”关姓男人起身,转身就要走。
“关总,我都安排好了,你就直接去我那就行!”男人起身拦着,显然是不想让那男人走。
关姓男人微摇头,“回酒店还有些事情。”
“那我给您找个干净点的蜜回去?晚上您消遣消遣?”男人坏笑着,怎么看怎么淫秽。
关姓男人眉头微蹙,“不用。”
他从我身边擦过,我闻到他身上散发着的古龙香水的味道,很好闻。
“你叫什么。”他忽然看向我,桃花眼盯着我,似在笑。
我一愣,另外一个男人再旁冷喝道:“你他妈没听到关总跟你说话啊!聋还是哑!”
关姓男人没理会他,我也懒得理会这种疯狗,瞅着关姓男人,说道:“念初,顾念初。”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关姓男人有一种强烈的好感,但这种好感不是喜欢,同样的,也不是爱。
男人走的时候给我张名片,名片很简单,上面只有他的名字,关正嗣还有那句,“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回到前台,曾晓晓看我过来,倚着墙似笑非笑的盯着我,“听说关总给你张名片?”
没想到她的消息还真是快,看来这段时间里,她应该树立起威信,这夜上巴黎里的人,有着她不少眼线。我们曾经针锋相对,她不难为我才怪。
“嗯,晓晓姐知道关总?”人在屋檐下,我不得不叫声姐,尽管她真的比我大些。
曾晓晓现在就是曾经的张兰,趾高气昂,却又无人能奈何。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后悔起来曾经帮她上位的想法,可眼下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呵还真是好运。”她语气怪怪的,就像是在吃醋,“没了扶南方,又来了关正嗣,你的命真不错!”
她的话引得周围小姐都看向我,有些是嫉妒,有些倒是羡慕,可后者占少数。
一个姐妹问道:“晓晓姐,这关正嗣是谁啊。”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答案,曾晓晓是夜上巴黎的经理,对这些大人物多少了解些,提名字就能知道这主是不是一掷千金的那种人。
“关正嗣可是关氏集团总裁,听说是在咱们这破地方起家,后来去的帝都。现在会海城,听说是为一块地,那块地的价值可是几十个亿。”她磕着瓜子,时不时的看我,眼中有说不出的味道,随即莞尔一笑,一副看戏般的笑容挂在嘴角,“对了,我还听说正在争夺那块地的人是谁,你们想不想知道啊。”
有姐妹打趣道:“我们知道有什么用啊,还是赚钱吧。”
曾晓晓冷哼一声,“没出息。”可还是说道:“跟关正嗣抢生意的人啊,就是扶南方!”
什么?
我险些摔倒,这关正嗣竟然是他的竞争对手?
那眼下这张名片可就是烫手的山芋,莫非这关正嗣想要利用我?
可是就算曾晓晓不说出来这些,凭借着关正嗣的威名,同样很简单的就能查出来他的底细,他想要接近我,完全不需要用这种方式
如果不是想要可以接近我,他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对我青睐有加,偏偏把名片给我?
曾晓晓她们还在闲聊着,我懒得理会,只觉得头越来越痛。
当天晚上我回到医院,陈如冰早就睡过去,我也就没提这件事。翌日清晨,我出门买饭,只听身后有人说着,“顾念初!还真是你啊!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我皱眉转头,是扶桑,她穿着一身白色病服,正站在门前看着我,显然是等候我多时。
“我跟你哥都没关系了,请你别再缠着我。”我懒得在这里跟她吵,担心影响陈如冰的休息。
我走,她也走,“哼,你知道谁偷偷去我病房前看我哥,你敢说不是你!”
“没错,我承认是我,但那又能怎么样,还有”我强调着,“那天我只是路过,扶南方那种男人,只有你才能死心塌地的喜欢,呵也对,你们还真配。”
余光瞥过她,她脸被气的通红,“你说什么!”
我转身,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说,也就是你能喜欢扶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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