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又有一个自闭症的活动,你陪我去吧。”丽子突然收起脸上的笑容,她看了眼治疗室的方向,安仔正在里面玩着拼图。
我也朝治疗室看了过去,安仔是有问题的,宫泽不会看错,他的判断不会错。
可是,我却觉的无从下手,又到底该怎么做。
“涵涵,你陪我去嘛。”丽子又请求我。
我点了下头,“什么样的活动?”
“这次是户外活动,是野炊,那些吃的什么的,我都准备好了。”丽子紧接着道。
“所以,你这会来诊所是接我直接去野炊?”我脑壳疼了。
丽子扁着嘴角的握上我的手,“不行吗?”
“行,走吧,你投资的这个诊所,看来,是要彻底的亏了。”我起身,叹气道。
“放心吧,有你这个宫夫人的句号,生意会有的,只是时间的问题。”丽子脱口而出。
我咬了咬牙,“不愧是生意人啊,原来是冲着这个投资我开诊所的?”
丽子心虚的走在我的前头,喃喃着,“我去治疗室叫安仔。”
我缓缓笑了笑,丽子不同于陈一一。
我跟陈一一是从什么都不懂的白纸走过来,所以,最后会分道扬镳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丽子,她是一张写满了所有经历的纸,她能跟我做朋友,站在我这边,陪我渡过一次又一次让我糟心的事,这就说明,她会一直陪我下去。
时间不老,我们不散。
这才是真正的友情。
这次自闭症野炊活动的人很多。
一下车,安仔就紧拉着我的手,他的手很有力道,不似别的小朋友那种柔软的触感,具体我又说不上来。
“涵涵,我先去签到。”丽子边道边走。
我看着丽子看下的,一大堆东西,便柔声对安仔道,“我们一起找一个地方,把吃的东西放到那里,好吗?”
安仔虽然没有说话,但他松开我的手。
我蹲下去拿东西,顺便递了个袋子给安仔拿,她接过了。
我们找个下大树下,铺开野餐垫,再把吃的一一放到野餐垫上。
报到过的丽子走了过来,她双手叉腰了,很郁闷道,“涵涵,老师说,要比赛捡柴火,下午来篝火大会,让这些孩子体会一下亲子合作的兴趣,打开他们紧闭的心扉。”
我从野餐垫上起身,拧了拧眉头的看了眼呆坐在野餐垫上的安仔,边道,“也好啊,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树林里找柴火,应该是一次蛮有趣的体验吧。”
呆滞的安仔突然的抬起头来,他一摊死水的眼睛里好像掠过一丝什么东西。
快的我这个心理医生也没有看明白。
“涵涵,你是这么觉的吗?”丽子一听我认同,立马就兴奋了,兴致勃勃的。
“是啦,安仔,我们走吧。”我朝安仔伸出手,丽子也朝安仔伸出手。
安仔直接握上我的手,没有握丽子的。
丽子还很委屈的喃喃着,“涵涵,到底我是她妈,还是你是她妈啊?”
“都是妈,安仔你说对不对?”我低头问安仔。
安仔没有回答我。
我和丽子也习惯了安仔的不回答。
“涵涵,我刚刚听说啊,这树林里有猥男。”丽子看着树林里,有些慌了慌的咽了咽口水。
“现在是大白天,猥男也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出现啊。”我指着正络绎不绝往树林里走的家长们和孩子们。
丽子松了口气的点头,“你说的没错,她们也只是道听途说的吧。”
“好啦,我们快点,这么多人,一会可能连一根柴火都捡不到了。”我道。
丽子十分认同的点头,加快了她的脚步。
我是直接朝丽子往前走的方向走的,安仔突然拽了一下我,往右边的一个方向盯着。
“你想走那边?”我轻声的询问安仔。
安仔没有说话,但他的脚往右边那边迈开。
当我想去喊丽子往右边走时,她已经往前走的很远很远了。
“行吧,我们去那边吧。”我顺着安仔的意思,朝着右边走着。
右边树林的树木相比其它的地方,要茂盛的很多,杂草也高的快到了膝盖那里。
所以,这边都没有家长带小孩子过来的。
谁都宝贝着自己的小孩,怕被毒虫什么的咬到。
以及,夏天会出没的蛇。
想到蛇,我猛的吞了吞口水,那可是我最怕的动物了,连蛇肉我都不敢吃。
那些蟑螂啊什么的,我可以女汉子的直接用手拍,但是蛇,一想到,我就全身发怵了。
“安仔,要不我们返回去吧,这边好像也没有什么柴火的。”我轻声道。
安仔突然松开我的手,小跑到一棵大树下,然后捡起一根粗壮的树枝。
我这借口也不好说了,走上前,接过安仔手中的树枝,边表扬道,“安仔,你好棒,眼神比妈妈好的不知道多少倍啊,看来妈妈要去配一副眼镜了……”
我絮絮叨叨的说着。
安仔像在听,又像不在听,他又捡起树枝的递给我。
直到,我听到背后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我浑身一颤,扭过头去看,身后什么都没有。
可刚刚传进我耳朵里,那种在树林里走路,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一定不是我害怕臆想出来的。
我急忙上前拉住安仔要继续往前面走的脚步,紧崩着神经道,“好像有人跟着我们。”
安仔也停下脚步,他眼神呆滞的看着身后。
“我们回去吧。”我有些慌张的咽了下口水。
这次安仔没有用行动反对,就如同他也感受到一丝危险似的。
可就在我们走了一点点距离,从一棵大树后面走出来一个男人。
身穿黑衣,头上还戴着一个绿色的帽子,他一抬头,他竟然还戴了个绿色的口罩。
猥男?
这个词立马蹦进了我的脑海。
我把安仔护在我身后,没有先说话。
这个绿帽子的男人却一步一步的走近我,直到近距离的时候,他停下脚步。
“你,还是小男孩,选择。“绿帽子的男人声音撕哑尖锐的道。
我呼吸错乱了,“你,你什么意思,你想干嘛?”
“我数三个数,一……”
“二……”
就在三字要到来时,我推了一下安仔,大声的对他道,“快跑,这是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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