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色居家服的宫泽生冷的盯着我。
我被盯的发毛了,连忙下了沙发,回房间梳洗换衣服。
丽子的电话也狂打了过来,说她一个人在门面那打扫,好累。
我是悄悄的离开宫家的,生怕被宫泽撞见。
“涵涵,你是忙着谈恋爱吗?”丽子一见我,就问。
那算哪门子的谈恋爱,我只能随口道,“就是睡了会懒觉了,好了,你休息休息,剩下的给我打扫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早出晚归,没有碰到宫泽,也很好的避开了李妈的唠叨。
李妈应该是几天不骂我了,心里不畅快吧,她五点就敲我的门。
“子涵,陪老先生去散步。”
一说是陪老先生散步,我立马清醒了。
宫老爷子坐在了轮椅上,精神还是很差。
推着轮椅的是宫泽。
所以,李妈是想让我被宫泽骂骂?
好吧,她真是够狠的。
“涵涵,最近很忙吗?”宫老爷子喊我涵涵,我莫名有些触动。
我连连点了点头道,“我跟一个朋友合伙开心理诊所,刚开始要准备的事情多,有点忙。”
“你要开心理诊所?”宫老爷子惊讶了。
我很认真的点头,“是啊,现在就差执照下来了就开始营业了。”
“所以,你来陪爷爷散步,是想让爷爷投钱?”宫泽眯着眼睛,气场危险的瞥着我。
我愣了愣,“资金都是由丽子出资的,我负责经营,利润是她六我四,这样也算公平。”
“小泽啊,你别老想着涵涵是有目的的。”宫老爷子叹了叹气。
宫泽的声音还是冷硬,“她的出现一直就是抱有目的的。”
“那是因为宫先生把我放在了有目的的位置上吧。”我咬了咬牙,不由的道。
“你的目的都人尽皆知了。”宫泽道。
我气的真想捶胸了,“宫先生,我这是借了你的名,还是花了你的钱啊。”
“你敢借我的名做什么,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宫泽的目光凶狠。
宫老爷子有些不悦的瞪了眼宫泽,“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小气?”
宫泽看惟郁闷的看着自己的爷爷,“我哪小气了?”
“涵涵就算借了你的名,用你的钱了,又怎么了,不是应该的吗?”宫老爷子哼了哼道。
“爷爷,你到底是我爷爷还是她爷爷啊。”宫泽气的有些想暴走了。
他们爷孙这种斗嘴的画面,突然的让我忍俊不禁,那些气啊什么的,都消散了。
“你有涵涵对我好吗?”宫老爷子底气十足的问。
宫泽瞥了我一眼,“她对你哪里好了?”
“她心里有我这个老头子啊。”宫老爷子继续道。
“心里?爷爷你也是太护着她了吧。”宫泽应该是想掐我的。
突然宫老爷子咳嗽了起来,他招了招佣人,“推我回房间。”
而宫泽看着宫老爷子的背景,眼里满是忧伤。
他刚刚是故意跟宫老爷子斗嘴的,也是故意说那些,故意那些表情。
就算他现在变的冷冰冰的,但他最在乎的,还是宫老爷子。
“你应该照顾好我爷爷,而不是开心理诊所。”待他们走远,宫泽生冷的说着这句。
他的转变在我预料之中,但还是心头有一丝难过。
“宫老先生最需要的是你的陪伴。”我回答。
“别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宫泽冷哼了一声,大步一走。
我虽然伤感宫泽现在对我的冷漠,但至少开心理诊所的事他知道,也算是名正言顺了。
李妈应该不能拿这件事来说道了。
我去了诊所,现在真的称得上诊所了,牌子都挂好了。
子丽诊所。
一个我的子是,一个丽字。
本想直接取丽子,但丽子说她听的会方的。
后来就改成了子丽心理诊所。
来我这们的第一个客人,是田地。
“林子涵,我想在心理上把酒给戒了。”田地很郑重道。
我拧了下眉头,“你应该去戒酒所的,我们这可能不好治愈你。”
“我需要的是心理治疗,戒酒所对我没用。”田地也道。
我叹了叹气,“好吧,我试试,成功再给钱,不成功就不用给钱了。”
“成功与不成功都不要给钱的。”丽子凑了过来,对田地眨着眼睛。
田地只是淡淡的扫了眼丽子,最后目光还是落在我身上,“听你的,成了就给钱,我不会给少,但不成的话,我就请你吃个饭算了。”
丽子觉的田地不理她,很失望的出了我的办公室。
见丽子走了,田地蹙了下眉头的问我,“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他。”
“我陪你去吧。”我拍了拍田地的肩膀。
他恨田国强,但是田国强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如同我恨林振海,但最后,还不是选择妥协和原谅。
监狱里的田国强苍老了很多,他一见到田地,还是充满了恨意,那种想要把田地撕碎的表情。
“你他妈还敢来见我?”田国强一见田地就暴怒道。
田地失望的笑了起来,好一会才停下,“是啊,我不该来看你。”
田地起身,被我一把拉住,我看着田国强说道,“你从未为他想过。”
“他妈的,我家的事,轮得到你说三道四吗,你算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你,我会进这里吗。”
“走吧。”田地对我道。
看来,监狱里还是没能把田国强的暴怒磨掉。
也就是,他的狂躁症,不会有好转,只会越来越严重,最后严重到精神病。
或许到那时候,他们父子才能好好的见一面?
还真是很悲催的故意。
生活对每个人都是不圆满的,它给予你这个,势必会拿走你那个。
“上官奇妙给我打电话了。”出了监狱,田地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的道。
“她还在命令你对付我?”我好笑道。
上官奇妙一直是那样,利用身边所能利用的所有人。
田地也不否认的点头。
“你心里还有她,对吗?“我又道。
田地很郑重的摇头,“没了,我对她的感情早在她的疯狂之下磨掉了。这次她打电话命令我去对付你,我只觉的可笑,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幼稚,然后我挂了她电话,她气的一直打一直,我再也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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