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是的,就这么决定了。”我认真道。
离了婚的我妈和他,就没有任何关系,但我跟他有血缘关系,是怎么也断不掉的。
康南和陆北回来,我把陆北拉到一边道,“监狱那边打电话过来,林振海得了肠癌,必须家属过去照料,所以,你们先过去,处理完他的事,我再过去。”
陆北的目光看似复杂难理,“我理当陪你一起留下。”
说完,他安慰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再跟康南说了什么。
最后,康南和我妈先离开。
我和陆北处理完林振海的事再过去。
林振海被送去了医院,陆北开着车带着我直接去了医院。
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瘦的不成人样的林振海。
我的心突然触动了,那些对他的恨,好像也在慢慢的消减。
“家属过来签个字。”守在门口的狱警道。
我跟着狱警走到一旁,拿起笔的签字。
“医生说是肠癌晚期,他时日无多了,现在保外就医。”狱警又道。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
“我去买点吃的。“陆北道。
我恍惚的点头,坐到了病房外面的塑料凳子上。
看着来来往往走过走廊的人,听着大吼小叫,又痛心疾首的声音,我更是麻木了。
“林医生?“有个很动听的声音叫我。
我猛的抬头去看,是美丽的女护士,我认识她。
当初我在这医院做心理医生的时候,她就是我的助理护士。
“真的是你啊。“女护士坐到了我旁边。
“你不忙吗?”我淡淡道。
女护士深吸了口气的问我,“林医生,你和田地是不是很相熟?”
田地?许久未见他了,上次见面还是他的疗养院开业那天,我可是在他吃过苦头的。
“就是认识而已。”我道。
女护士拧了拧眉头,“宫先生今天一早宣布,泽善医院和宫氏没有关系,完全脱离了。”
我郁闷了,“这二者有什么关系吗?”
“就是因为疗养院开业那天的事,才触怒了宫先生啊。”女护士道。
“然后呢?”我越听越糊涂了。
“林医生,你和宫先生不是朋友吗?你可以跟宫先生说说,那次疗养院的事就是个意外,别让他解除宫氏和医院的关系啊,如果没有了宫氏这个靠山支持,医院一定会走向衰败,为了止损,肯定会抽离疗养院这个项目的。”女护士恳求我的道。
我听的更懵了,女护士的对讲机响了,她边拜托边走了。
什么时候,我跟那个宫泽是朋友?
朋友?
我挤破脑袋也想不通了。
陆北是去肯德基买了个全家桶回来,我抱起桶就吃,笑着道,“陆北,你太深得我心了。“
“我可是你老公。“陆北道。
我白了他一眼,纠正道,“离老公还差那么一步。“
“那我怎样才能早点跨越过那一步?“陆北的眼底满是柔情。
可是当我对视着陆北的眼睛里,为什么出现了那个宫泽的脸,我慌的撇开头。
见我沉默,陆北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中午我回我姥爷家,陪他吃饭。等你爸的事处理完,我正式带着你跟我姥爷吃个饭吧。”
我点了点头,“买点你姥爷爱吃的,别跟他冲。”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陆北摸了摸我的头。
快十二点,女护士又过来了,她拉着我急急忙忙的跑着。
直到跑到写着会议室的门口。
她连忙又道,“宫先生马上要来这个会议室签署分解协议,林医生,你一定要做点什么。”
我懵逼了,“我能做什么?”
“你是宫先生的朋友,他很在乎你的,你说的话他一定能听的进去的。”女护士更急了。
我郁闷了,“你和田地什么关系?”
女护士的眼神分明闪烁了一下,她咬了咬唇才道,“他,他说,如果我能阻止,就可以成为他的女朋友。”
感情他们连男女朋友都不是。
明显田地是急了,才会对一个女护士说出这样的话吧。
“你这是何必呢?”我叹了下气。
女护士快哭的看着我,“我真的很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求你了,帮帮我。”
“我也要有那个能力啊。”我挫败了。
“如果你都不能阻止,这世界上就没有能阻止这件事的人了。”女护士说的很肯定。
真是聊不下去了,就在我转身要走时。
感觉有一股冰冷的气息逼近,随之是皮鞋的声音。
女护士躲在了我的身后。
只见宫泽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来,他走在最前头,尽显他的尊荣显要,他的步履间气势从容,他矜贵的气质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
“林医生,求你了。”躲在我身后的女护士又道。
没曾想,她突然的推了我一把。
我踉跄了几步,站到了宫泽面前。
挡住了他们要进会议室大门的路。
宫泽眼神税利的睥睨着我,我有些心虚的咽了咽口水,“那,那个……”
“滚。”宫泽冷冷的挤出这一个字。
明明害怕的要命,女护士豁出去的道,“宫先生,林医生有话跟您说。”
“是吗,你又想干嘛?“宫泽的嘴角是薄凉的冷笑。
我扭过头,瞪了眼女护士,我又不是傻白甜,不顾一切的帮没什么交情的人出头,主要,这个头也太难出了,一不小心我自己也玩完了。
“我是要问您要手镯的。“我伸出手,露出一丝我觉的是得体的笑容。
“扔了。“宫泽眸子里的冷气更甚,要把我吞没似的。
“那是我妈买给我的,你怎么就给我扔了,不管,你给我找回来。“我咬牙切齿了,他竟然给扔了,就给扔了,那是普通的手镯吗?
“你以为你是谁,滚。”宫泽的眼神冰冷的瘆人。
他真的像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死神一样,在他的眼里,不是生就是死似的。
我连忙吞了下口水,语气分外卑微了起来,“那您好歹告诉我扔在哪里,我自己去找吧。”
“垃圾该扔的地方。“宫泽挺拔的身躯越过来。
肩膀上那种轻微的触碰,像是一股从空气中凝聚而来的电流,击遍了我的全身,麻木了我的每一个细胞,也沸腾了我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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