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在外面待了太久,陆北是出来找我的。
他看到我站在包厢的门口,深锁着眉头,说道,“我支持你的任何选择。”
他竟然没有要我去诊所上班?
陆北又道,“那笔钱你不用还了,你在诊所的分红足够了。”
“我从没想过要诊所的分红。”我坚持道。
陆北深吸了口气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又要绝交吗?”
我瞪了眼陆北,“我从来不想过跟你绝交。”
“所以,我在你心底是有分量的。”陆北又道。
我伸手往陆北的胸前一捶,“你才知道啊。”
陆北笑了起来,这会,他笑的很纯粹,没有掺杂任何一丝杂质。
就在我们要进包厢里,从包厢出来陈一一。
从她进这个包厢起,她就一句话都没说。
“陆北,涵涵。”陈一一紧张的掰手道。
陈北对着我道,“我们进去吧。”
“等一下。”陈一一急忙的叫住我们。
我侧过头,很平静的看着陈一一,“陈小姐有事吗?”
陈一一的脸上瞬间惨败如灰,她在控制自己的情绪道,“我做什么,我们之间才能回到过去。”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陆北推开包厢的门,我进去了。
上官奇妙正在唱歌,田地很配合的拍手。
他眼睛看着上官奇妙,还是有一丝丝的感情憧憬的。
只是,他以为自己放下了。
而宫泽,他根本没有听上官奇妙唱歌,也没有看她,他拿着手机,双腿叠加气质矜贵的坐着。
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似乎,今天所有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但他为什么又来了。
上官奇妙唱到深情处,她蹲在宫泽面前,眉目都是深意。
宫泽的目光却冰冷如寒的瞥了眼上官奇妙,拿着手机起身,出了包厢。
上官奇妙愤怒的丢下话筒。
她的脾气,因为宫泽,已经到了一个暴躁的极点,一点就会炸。
“我的姑奶奶,话筒不会疼啊。”田地捡起话筒,叨唠道。
上官奇妙抬起脚,把田地捡在手中的话筒一踢。
田地吃痛的缩回手,目光一戾,“上官奇妙,你这是有多看不起我啊?”
“你这个没用的男人,凭什么要看的起你?”上官奇妙不顾一切的吼着。
田地双眼一红,本来长的凶相的他,这会无比的瘆人。。
“你活该一直犯贱下去。”田地哼了声的走出包厢。
上官奇妙像是疯了一样,她开始砸包厢里的东西,陆北把我护在了身后。
刚好陈一一从外面进来。
上官奇妙捡起地上摔碎的酒瓶,就朝陈一一手上划去。
陈一一雪白的手臂上,立马出现大大的血口子,那血涌了出来。
上官奇妙却在笑着,她指着陈一一,“我这个贱人,活该你没有朋友,只能靠我施舍。”
我推开陆北,大步的走到上官奇妙面前,把她往地上一推,她的手按到了酒瓶碎片上,瞬间也流血了,她大叫了起来,“林子涵,我要弄死你。”
她抓起地上的酒瓶碎片就要划我。
陆北只是一个动作,就把上官奇妙钳制住,让她动弹不得。
上官奇妙疯了似的扭着身子,“你们这些低贱的王八蛋,阿泽会要你们好看的。”
我不理上官奇妙的疯言疯语,对着陆北道,“我带她先去医院。“
我拿了个毛巾,捂住陈一一流血的手臂。
陈一一眼眶湿润着,我知道那不是痛的眼泪,而是一时被动容到了。
我扶着陈一一出了包厢,宫泽从走廊外走了过来。
“宫先生,请管好你家那个疯女人。“我语气生冷道。
宫泽的眸子里流转着什么,“她不是我家的。”
如果上官奇妙听到宫泽说,她不是她家的,一定会更疯吧。
我好笑的看着宫泽,似乎要把这些时间压抑的情绪都暴发出来,“现在她不是你家的,未来也是你家的,宫先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千万不要被一个女人毁了所有的形象。”
“她还不够格能毁了我的形象。”宫泽冷冷的回答。
“所以,刚刚我故意推了她,她手受伤出血了,您也不会怪我吧?”我又道。
宫泽冰冷的目光突然看了下我的手,“你没事吧。”
就是他的这句,你没事吧,瞬间让我缴械投降。
我脚步慌乱的扶着陈一一走了。
夜场的旁边有一家小诊所,我带陈一一去了那里。
清洗伤口的时候,陈一一只是咬牙,没有一点娇气哭喊。
她以前最怕疼的,生病打针还要我哄。
或许,是经历,让我们大家都长大了。
我们,都不再是以前的我们。
“谢谢你。”伤口包扎好,陈一一道。
我只是淡淡笑了笑,“你打个的回去吧,车子放在夜场门口应该没事。”
“涵涵。”陈一一咬了咬唇。
“再见。”我率先走出诊所。
我打电话给陆北,他说,他回去了,我本来还怕上官奇妙去为难他,他回去了就好。
我站在马路边上打车,一辆豪车驶了过来。
车窗降下,是宫泽冰冷又命令的声音,“上车。”
我扭头看了眼走在诊所门口的陈一一。
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开着车的宫泽瞥了眼我的手,眉头一蹙,轻声的问了句,“真的没有受伤?”
我看了眼沾着陈一一血的手,摇了下头,“没有。”
“为什么不在陆北的诊所上班了?”宫泽又问。
我瞄了他一眼,他冰冷的侧脸轮廓竟然有些柔和,“不想欠他更多。”
“你们的约定又是怎么回事?”这会宫泽又扳着脸,语气有些怪怪的。
“你说四十未婚的约定啊,我四十会未婚吗?”我反问了一下。
“不会。”宫泽回答的很肯定,就像……
我的心陡然又跳了起来,我赶紧扭头看向窗外,赤城的夜景还是挺美的。
宫泽的手机响起,他看了眼,没有接。
他不接的,应该是上官奇妙的电话吧。
紧随着是陈言的电话,他按了免提。
“宫总,你不来,上官小姐不愿意处理伤口,她还找了律师,说要告害她受伤的人,要不,您过来一趟吧,巴掌上的伤口挺深的,血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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