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我很失望的是,陈一一竟然跟上官奇妙说我的事。
她是赌气说的,还是她一直对我是有怨言的?
我的思绪开始乱了。
陆北一整天都没在诊所,下了班,我直接去了宫家。
上官奇妙在大厅看着杂志,看到我回来了,放下杂志,柔柔一笑道,“林医生,晚上陈一一约了我吃饭,你也一起吧。”
我愣了一下,是不可置信,陈一一约了上官奇妙吃饭?
“我就不打扰了。”我站在那的身子僵了僵。
上官奇妙叹了叹气,幽幽道,“林医生,你说陈一一想跟我做朋友,是为什么?她想通过我采访到阿泽,还是因为你呢?”
“您应该问她。”我淡然道,心底却早已翻江倒海。
“也对,不过,我跟她回了信息,说跟你一起去,不然就不去了。”上官奇妙晃了晃她的手机。
我看到陈一一的微信头像,以及他们的聊天对话框。
“好,我去。”我深吸了口气道。
高级餐厅,陈一一先到了。
她今天一身职业的OL装,凳子边还有她采访的一些器材。
她看都没有看我,目光直接落在上官奇妙身上,一脸讨好的笑容道,“上官小姐,谢谢你能来,我点了你最喜欢吃的菜。”
上官奇妙淡淡一笑,优雅的落座,她瞥了我一眼,眼底是嘲讽的得意。
因为宫泽,她是不会去刻意的伤害我,可有时候,言语才是最伤人的利器。
“一一,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上官奇妙笑问着陈一一。
陈一一连忙点头,“当然,能认识上官小姐,是我的荣幸。”
“我也很高兴,你知道的,我一直被阿泽保护,都没有时间接触别的人,所以啊,有的都是普通朋友,最真心的朋友却没有。”上官奇妙柔弱的喃喃着。
“我很高兴成为上官小姐的朋友。”
“还叫上官小姐,直接叫我奇妙就好了。”上官奇妙握上陈一一的手。
陈一一点头,“嗯,奇妙。”
“不过,我希望我对于我的朋友来说,是唯一的朋友,如果一一能做到,我们的交情会越来越好,会成为彼此唯一的好朋友,你说呢?”上官奇妙徐徐的说着这句。
“我也一直想遇到一个,彼此唯一的好朋友那种。”陈一一对着上官奇妙道。
她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
上官奇妙动容的直点头,“一一,我们要做彼此唯一的好朋友,分享生活,分享秘密的那种。”
“嗯,奇妙,我好幸福能遇到你这个朋友,你知不知道,我一见你,就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所以,特别想跟你做朋友,没想到我如愿了,我真的好激动。”陈一一也一脸动容。
我只觉的胸口越来越窒息的难受,多一秒都不能待。
“缘分真的是很强大的东西,希望你们友谊长存,我先走了。”我站起身,控制自己冷静道。
出了高级餐厅,我深吸了口气。
没有回宫家,直接去了医院。
我妈的床头柜上又是一束蓝色妖姬。
我越来越好奇是谁送的。
我没有进病房,去了楼道口那里。
如果真是一个男的送我妈的花,那么饭点后,他是不是会来看我妈的?
真的被我猜对了,可这个男人,竟然是林振海。
我就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林振海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给我妈削着苹果,俩个人还有说有笑。
愤怒一下子充斥着我整个胸腔。
我大力的推门,瞪着眼睛的看着他们。
我妈慌了慌,她赶紧跟我解释道,“涵涵,你爸爸……“
她还没解释完,我打断她的话,“我没有爸爸。”
大男子主/义的林振海脸色也黑了起来,“林子涵,我是你爸爸,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对,我是做错过很多事,可我在改,我以后会对你们母女加倍的好的,你应该给我机会。”
我嗤笑了一声,“给机会?林先生,你这次接近我妈,是什么意图?干脆说出来吧,省得浪费你演戏的时间。”
“林子涵,我是你爸,你需要这么灼灼逼人吗?”林振海怒气十足的盯着我。
我好笑的看向我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妈,希望后果是你能承受的。”
我妈闪躲的不敢回答我,我转身出了病房。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我恍惚又迷茫。
是我太失败了吗?
那么珍惜的友谊,说没就没了。
而时时叮嘱自己的妈妈,到头来,却不及林振海的一个出现。
“不要命了吗?”突然,我的手臂被拽住。
我恍然的扭过头,宫泽那张冷峻的脸上竟然有一丝担忧。
再看看自己所站的位置,我什么时候往马路中央走了?
宫泽把我拽到了路边,这才松开手,声音低沉道,“怎么了?”
就是他的这句怎么了!心底压抑的那些委屈,一下子喷发,我眼眶瞬间湿润了,却只能狡辩道,“没怎么。”
“你有什么委屈可受的。”宫泽徐徐道,他就站在我面前,挺拔的身躯挡住了这琉璃的夜色。
“是啊,一直被委屈压制的是宫先生。”我道。
宫泽漆黑的眸子一沉,“你是想说,我和她之间。”
“那是你的事,刚刚谢谢你,我走了,再见。”我神情恍忽的低下头,朝着路边走。
“人有时候太倔强了可不好。”宫泽坐进他停在路边的车里。
我倔强了吗?
对,我是倔强的在回避,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我来到烧烤摊,以前我和陈一一常去的地方。
我打了电话给陈一一,还有陆北。
他们俩个来了,我分别给他们倒满杯中的酒。
“陈一一,缘来缘去,有聚有散,我祝你以后诸事顺利,幸福永伴。”说完,我一口喝完。
陈一一复杂的看着我,她握着那杯酒,始终没喝。
“陆北,你是我人生路上的贵人,我很感谢你每一次的伸手,你永远是我的朋友。”我碰了下陆北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陆北眉头紧锁,有些烦闷的喝完杯中的酒。
陈一一始终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总之,以前多谢你们的照拂。”我喝起酒杯又要喝,陆北夺走我的杯子。
陈一一突然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说,起身的走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的她的反常是有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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