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走过去,在她额头上落了一吻。
阮念念勾着他的脖子,想要摸索到他唇上,但闭着眼,她的摸索过程对于江燃分外煎熬。
大清早的就被她撩出来火。
江燃压低了声音:“睡不睡了?”
阮念念睁开眼茫然道:“什么?”
江燃以实际行动证明了是什么。
今天,平时早早上工的江燃难得来的晚了些,但整个人神清气爽。
床上躺着的乐崽醒了,朝着阮念念滚过去,眼巴巴的看着妈妈。
但今天妈妈还没醒。
妈妈醒的越来越晚了,乐崽清澈的眼睛眨了眨,小脑袋瓜也想不明白,一个人抓着妈妈的衣服玩。
大清早的被江燃折腾了一番,阮念念睡到了中午十点多,整个人起来,还腰酸背痛的。
看着趴在她身边的乐崽,吐槽道:“你爸不是人。”
乐崽:“呀呀呀!”
她说的话阮念念也听不懂,但那小表情分明是在反驳她呢。
“哪个人干一天活不累,还有心思想别的,娘一天不干活都累,你爸确实不是人。”
乐崽:“呀呀。”
阮念念不管她的反驳,独断专行的把她抱起来塞小车里。
然后自己去洗漱,吃饭。
熬了一锅绿豆水。
她也不去上工,想着是应该给乐崽做冬天的厚衣服了,小家伙还没经历过冬天呢。
家里囤的布料够用,但,棉花不够了,需要再买一些。
县城不方便去,阮念念想了想村里也有在自家院子里种棉花的。
王二婶家里就有。
阮念念推着乐崽去地里,秋收大家忙的很,一个个都弯着腰利落的干活。
干多干少,都是集体的,不全然都是为了工分努力的,也有一些暗中偷懒。
知青点的干活普遍不太行,今年分来了几个新的知青。
面孔有点生,但那脆嫩的模样,眼神清澈透着愚蠢,一看就是新来的。
阮念念还没看到王二婶呢,看到一个年轻的姑娘跟在宋辞明身边笑的一脸傻白甜。
前段时间宋辞明还格外的憔悴呢,今天看,又穿的人模狗样的,蓝色的确良裤子,白衬衫,球鞋,看着人模狗样的。
他不会又勾搭上别的知青准备吃软饭了吧?
阮念念心里冒出来这个想法,等找到王二婶的时候,还真的确定了。
王二婶看着她把乐崽给领地里了,皱着眉道:“你干嘛把她弄地里,都是土。”
阮念念指了指地边上玩着的小孩:“那不都是小孩嘛,乐崽咋就不能来了。”
“那乐崽不一样,她长得好看。”王二婶理直气壮,脸上颇为自豪。
阮念念……
不知道还以为乐崽是她的娃呢。
“给她挡着灰呢,没事。”阮念念道:“二婶,你家有没有棉花了,乐崽冬天的衣服还没着落呢,要是你家有我就买一些,要是没有,我就得去县城买了。”
王二婶道:“有,我每年都种棉花了,陈年的还有,不过你给乐崽做衣服,我给你新的,也不要你棉票了,一块五一斤,你看怎么样?”
拿着棉票去买也得一块两毛五,棉花质量说不准还没王二婶给的好,这个价格的确没给阮念念多要,甚至是捡便宜的价格了。
“那就谢谢二婶了。”
王二婶摆摆手:“我今晚给你送过去,别让人瞅见了。”
阮念念点点头,往宋辞明的方向看一眼。
王二婶心领神会,脸上笑出褶子低声道:“听说,那个新来的知青,是毛巾厂厂长的女儿,这不,那位前几天还在缠着镜心复合呢,这会又和新来的知青打成一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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