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傅家,是一切痛苦根源的开始。
苏漫漫恨极了这个地方,但却挺直了身板儿,一步步的朝着里面走去。
苏子涵被苏苏抱在怀里,担忧的看着不远处的苏漫漫。
低声问道:“妈咪能忍住么?会不会暴走失控掐死老爷子?”
“有点悬。”
苏苏深以为然,神情凝重,一脸的严肃认真。
“如果她真的那么做了,那我们就分头跑路。”
苏子涵疑惑,“为什么是分头?”
“你腿那么短,会连累我的。”
苏苏一本正经,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苏子涵顿时气得红了脸,愤怒尖叫。
“你放我下来!”
他的一声吼,将四周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他顿时委屈的垮了小脸,对着傅长夜伸出手要抱抱。
“傅叔叔,他欺负我,我不要和他在一起。”
傅长夜的目光顿时变得幽暗,泛着危险的冷。
直看的苏苏背脊冒冷汗。
这小家伙学会找靠山了,还是找傅长夜这种腹黑的大靠山,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苏苏将苏子涵给扔在地上。
“小东西,我不抱你,傅长夜更不会抱你。”
能说出这种伤害小朋友心灵的话的,只有亲舅舅。
苏子涵瞪了他一眼,扬着小下巴,非常的傲娇得意。
“我爹地会维护我,哼。”
说完,他迈着尊贵得意的步伐,快速的走到傅长夜的身边,回头,还对苏苏挤鬼脸。
那种感觉,就像是苏苏没有爹一样。
胸口一阵堵,苏苏哼了两声,他是大男人,不和一个五岁的小家伙一般计较。
抬腿,他超过前面的所有人,大步的朝着里面走去。
傲娇的背影透着幽幽的火气。
苏漫漫看的一阵无语,这一大一小,还真是幼稚的都没有差别了。
难怪从苏子涵三岁开始,他们就能亲密无间的混在一起。
但她压抑难受的心情,却因为他们这样一闹,不着痕迹的轻松了许多。
这一次,她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大少爷,二少爷。”
大门前,女佣们整齐排列,恭敬的弯腰行礼。
“苏公子,苏小公子,里面请。”
来的人里面,唯独无视了苏漫漫。
苏漫漫走在最后面,也没有在意,抬头看着金碧辉煌的大门,敞亮的大厅里面就像是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充满了危险和血腥。
她的脚步僵了僵,心里满是抵触和抗拒,不愿意多靠近一步这个地方。
更不想见到傅鸿渊那张可恶的老脸。
当初要不是苏苏将她救走,恐怕她没有死在十七的手上,也会继续被老爷子像是傀儡一样的操控。
恨。
恨意铺天盖地的袭来,充斥着血管里的每一个地方,遍布全身。
“苏小姐。”
这时,老管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站在大门口的位置,正好将苏漫漫进去的路给挡住。
“请跟我来。”
他做出邀请的手势,是另一个方向。
这是老爷子要单独见她!
苏漫漫呆住,顿时有些心慌,虽然来这里就已经把计划拟定好了,但是想到单独面对那个可恶的老爷子,她还是有点发憷。
那人简直就是她人生的噩梦。
老管家见苏漫漫不动,脸色不由的变得难看了一些,阴沉沉的透着威胁的意味。
“苏小姐,虽然你和苏家有那么一点点交情,但也请你清楚你自己的身份。那不是你能触及到的层面,更不要想求助苏家。”
老管家语气倨傲,傲慢的犹如高高在上的王者。
“傅家现在虽然需要苏家的帮助,但是,傅家的权势是苏家遥不可及的,苏家也不敢和老爷子作对。”
每一个字,都在提醒苏漫漫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反抗。
苏漫漫看着老管家,心里的慌乱却一点点的平静了下来。
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
傅鸿渊要是一点也不忌惮苏家,这时候也不会特地让老管家来威胁她了。
这样,甚好。
苏漫漫面无表情,朝着另一侧走去。
刚走进大厅的傅长夜突然回过身来,就看见苏漫漫和老管家一前一后的离开,老管家站在她的身后,貌似恭敬的模样。
他的目光骤然暗沉,染着幽深的火气和戾气。
能让老管家出面的人,在傅鸿渊那里,都是地位颇高的人了。
看来,她在老爷子这里,混的不错。
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染着无尽的嘲讽冷意。
苏子涵疑惑,小心翼翼的开口,“傅叔叔,你不开心么?”
他分明在笑。
这个小家伙却能看出他不开心。
傅长夜抿了抿唇角,戾气稍稍消退了一些。
“坐这里。”
他坐在沙发上,看了看身侧的位置。
傅家的沙发奢侈且大,但所有人都知道傅长夜的脾气,他坐下的地方,别人别说坐,靠近都不行。
但却让苏子涵坐了。
顿时,大厅里伺候的女佣都诧异的打量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
各种猜想浮想联翩。
这个小孩子该不会是大少爷的儿子吧?私生子?
“咳咳。”
沧桑的咳嗽声响起,整个大厅顿时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严肃异常。
只见在华丽的奢侈的楼梯上,一个杵着拐杖的银发老头子,正一步步的走下来。
他的眼睛混浊却又无比的犀利,居高临下的像是俯视臣民的王者。
傅长夜站起身,抬眼,目光幽冷,眼底快速的掠过一抹冰冷的憎恨杀意。
傅秦司立刻恭敬弯腰,“爷爷。”
苏苏大大咧咧的慵懒的坐在沙发上,随意的看着老爷子,半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女佣们全都黑了脸,但却不敢开口,大厅里的气氛更加的冷冽逼人。
傅鸿渊受惯了人们的卑躬屈膝,见到苏苏这般不知礼数大逆不道,不悦的有了些怒气。
他居高临下,声音洪亮而有威严。
“这位就是苏家医术传人,苏苏?”
“老爷子,这你就认错了。”
苏苏毫不客气的反驳了老爷子的话,嬉皮笑脸的毫无正形。
在严肃的傅家大厅里,他就像是个走错了片场的另类。
而他的声音慵懒,又清楚的传递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是苏苏,但我不是苏家医术传人,真正的传人,是我妹妹,她的医术才是苏家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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