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雏低头,他明明知道华清影是一个考虑周全的人,可他竟对她有一丝丝的怀疑。
“王妃,凤雏误会你,还请王妃恕罪。”
华清影将凤雏扶了起来,上阳乃是凤雏最在乎之人,有此想法并非不寻常之举,若是出事之人是花雀,她也不能保证自己有此镇定。
“有你保护上阳,我安心很多,我相信我们不久就会在星夜见面。”
上阳躲在了柱子的后面尽量的伸长着自己的耳朵,两个人不停的在说话,可她又不知道两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很气恼,却又无从说起,只好暗自跺脚。
“既然王妃已有此决定,凤雏便遵照王妃的决定办事,凤雏定当将上阳送至太子府,凤雏临走之前还要送王妃一个礼物。
凤雏从腰间拿出来了一份太子府的地图交给了华清影。
“这是上阳从太子府逃跑的时候找到的一份地图,地图我已经对比过来,绝对千真万确,有了这份地图能让王妃在太子府畅通无阻。”
凤雏将地图递给了华清影,华清影淡淡的点头然后收下了,有了这份地图之后就能够和万凌然一道将宝物寻回,到时候她就能够功成身退了。见凤雏将地图交给了那个漂亮王妃上阳立刻就捏紧了自己的帕子,自己好不容易才从妙儿那里把地图拿了出来,没有想到凤雏就这么白白的送给了那个女人。
她想转身,不料却将花坛整个推翻,身后发出啪的一声。
凤雏听声音便知上阳又在身后偷听,自从上阳来到临安之后他处处小心翼翼,可上阳的性子认准了便不回头,着实有些难办。
“王妃,凤雏先行告退。”
华清影没有说什么,转身就出来院子,她希望凤雏不要再卷入这场风波,能够和上阳平淡的过此一生。
上阳见凤雏追来立刻就将房门给关的紧紧的,她不想听凤雏的解释,凤雏没有像平常一样敲门,直接从窗子侧翻而入。
上阳坐在床上听见声音立刻站了起来,见凤雏站在自己面前不屑的冷哼了一句,凤雏见上阳没事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担心。
“明日,我陪你回星夜”
上阳揉揉耳朵仿佛自己听错了一样,凤雏不是不和自己走吗?为何现在会突然答应,难道被那个女人拒绝了不成。
她咳嗽了三声“凤雏,你不要骗我,我知道你想先把我丢下来,你想趁着我上马车然后偷偷的飞走对不对,我不会相信你的”
上阳始终警惕着凤雏,凤雏为人诡计多端,长得又如同妖媚一样,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已经被他的外表所骗。
“我说过,明日清晨,我带你离开”说罢就出了房门,只留下一脸错楞的上阳,上阳揉揉眼睛感觉自己好像是眼睛花了一样。
万凌然将奏折搬到了华清影的面前,他坐在书桌上批阅奏折,而华清影坐在椅子上看着凤雏给他的地图。
地图上的羽林军位置与原来的位置有所偏差,防守的时辰也有略微的偏差,但新的这一份描述了羽林军的弱点,看样子,应该是真的。
她打算等凤雏送上阳回到星夜她便展开行动,万凌然如今国事缠身,寻找宝物的重任自然而然的交在了她的身上。
看得太多觉得额头有些微疼,用手轻轻的给自己捏捏额头舒缓一下疲惫,万凌然见华清影正在揉着额头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坐在华清影的旁边用手轻轻的代替华清影的手帮她揉着,他身上的龙诞之香让华清影有一丝的沉沦。
“王爷,奏折不看了吗?”华清影淡淡的问道旁边的万凌然。
万凌然稍稍的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两张地图,华清影不仅让他清醒,更帮他亲自处理宝物一事他实在颇为感动。
“王妃无需如此过劳,宝物一事暗沐冬暂且无能为力,王妃有充分的时间可以想足够的计策潜入星夜皇城,无论王妃做什么,我万凌然定当全力支持。”
有万凌然支持倒是一件好事,可她决定还是等年关过了在行动,一来如今星夜全面的戒备,二来凤雏与上阳还在京中,若是她比她们都快一步,恐怕事态不妙。
“王爷,我打算半月之后起行星夜将宝物夺回来,如今我已拿到了太子府的地图,到时候定当将马到功成。”
“等本王将手中的国事处理完毕之后便与你一同去星夜夺取宝物,本王两年前曾出使星夜,对星夜的地图较为熟悉。”
华清影没有拒绝,自从贫民村一事她对他的看法略有改观,虽然他冷酷无情,对他的百姓却爱护有加,若是成功登帝,应该是个好皇帝。
王管家匆匆的带着刘公公进了王妃的卧室门口。
“王爷,刘公公求见。”
万凌然突然放下手中正帮华清影按摩的手然后站了起来,刘喜是父皇跟亲的贴身太监,照顾父皇的起居,正常情况不可能离宫,如今前来?莫非是父皇出事了。
父皇的身子早已大不如前,前两月还能够在搀扶中上下朝,这两个月一直躺在病榻之上未曾起过一刻。
华清影不小心触碰到万凌然的双手,他的手异常的冰冷,没有多加的考虑冲着外面喊了一个传字。
刘喜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刚进屋就跪在了万凌然的面前“王爷,皇上今天又病重了,太医让您现在就入宫。”
万凌然的手嗖的颤抖了一下,父皇若是在这个时候驾崩,朝野上下必定一片慌乱,镇远大将军这几年一直对朝廷虎视眈眈,他如今手中的兵力若是与镇远大将军抗衡,恐怕星夜与金国会趁乱一举攻破冰恋国。
皇帝早有意传为于他,他不称帝只因现在手中兵力不足,如今看来他必须先入宫一趟,将局势暂且稳定下来。
他看着刘喜握紧拳头“父皇病重此事还有谁知道。”
“皇上病重的消息如今只有王爷您一个人知道,王爷说过宫中的消息不能够外泄,没有任何人敢随意的妄议朝政,王爷请放心。”
刘喜这么说万凌然总算暂且放心“你速速回宫,本王马上便到。”
华清影没有想到短短一天局势竟如此逆转,宫城之事她了解的不多,但万凌然对皇帝的态度她显而易见。
就算他平时如此的骄傲,面对皇帝病重一事神色中竟有害怕。
“王爷,我陪您进宫,我可以用贺年之名进宫看看皇上,想必应该不会引人注目,能给王爷留下不少的时间。”
万凌然点点头,华清影能在这个时候帮他他很感激,他已筹划了十多年,父皇必须要熬过今年。
他已在刻意的培养马云,只要来年开春马云便有实力与镇远大将军抗衡,到时他在拿到锦盒便可号令天下。
万凌然并没有拒绝华清影的提议,在当前这个节骨眼上,华清影愿意与他站在一线他已十分的感激,他现在心中有不大不小的压力正强行的压在他的身上让他踹不过气来。
匆匆又上了马车,这一次万凌然主动的将手放在了华清影的身上,自今年以来皇帝的病情便时好时坏,镇远大将军在京城里的探子也时常盯着宫中的军情。
“镇远大将军吴素一直希望能捧吴贵妃八岁的幼子十二弟上位,本王与他的兵力相当,若是如此情形与他开战,临安势必受损,本王本以为借助宝盒之力,能够与之抗衡,谁知宝盒又误入暗沐冬之手”
万凌然将临安的时局告诉了华清影,华清影点头表示理解,她从没听过镇远大将军一人,他只知整个冰恋只有万凌然一个王爷,想不到皇帝还有幼子。
难怪万凌然每次提起宝盒便会特别激动,他并非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整个冰恋,虽他外面强硬,其实心中是个热忱之人,看来是以往误会他了。
难怪他愿意压上这么多的条件让华清影帮他取回宝盒。
“王爷放心,皇上吉人天相自当平安无事,王爷首先要做的就是稍安勿躁,若是王爷一乱,临安必被人趁虚而入。”
万凌然点点头。
两个人的马车从凯德门进入然后是宣武门最后才进入宫中。
宫中的戒备十分森严,万凌然在马车之上还提及宫中半数兵马都是他的人,只是想要钳制吴素尚且需要时机。
华清影的心头一阵澎湃,万凌然第一次牵着华清影下了马车。
刘喜早已经在宫内厚着,见到王爷王妃携手二来他的心算是放下了,刚才几位太医齐聚在皇上的病榻面前,经过施针总算是将皇上的病控制下来。
“王爷,王妃。”刘喜跪在地板上,神色无刚才的慌张。
万凌然让刘喜起来,刘喜立刻吩咐宫女们开门。
皇帝的寝宫一片金黄之色,一个寝宫全部都是药味,看来皇帝久病乃是事实,刘喜刚才小心翼翼的在万凌然的身旁说道皇上已暂且无事,万凌然才略微的放下。
踏在皇帝寝宫,华清影的心潮有一丝的澎湃,仿佛有些激动。
宫女们纷纷的跪下,偌大的龙床上躺着一个垂危的老人,华清影见过一次,那就是冰恋国的皇帝。
万凌然坐在了皇帝的面前“父皇,没事吧。”
他的脸依旧没有任何一丝的血色,太医刚刚在他身上施完针,他这会才踹过一口气来,想要张口,可口中说的话含糊不清。
“父皇,是儿臣。”
旁边的宫女见万王爷碰皇上的手跪拜在地上紧张的说道“王爷,皇上刚刚才施针完毕,太医说皇上需要休息,烦请王爷不要触碰皇上。”
万凌然只好将父皇的手放在了床上。
华清影仔细的打量了床上的老人,听说他已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五十年,越到现在他越是憎恨这个位置。
那里是权力的最巅峰,可是确是最可怕的地方,他掌握着别人的生杀大权,他心中更明白,若是他有什么事,整个冰恋必将破灭。
所以他才强行的让自己硬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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