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闻言眼皮一跳,知道他说的是她离开时丢的那五百,心头一阵发虚。
不过,她可没这么容易妥协,斜靠在车门上,眉梢一扬,眼底一片沉寂,“小爷,五百块不够买你一夜?”
“够。”
齐淮远面无表情,一张脸冷如寒冰,“卖你一辈子。”
如冰山的他,讲起这样轻佻的话,却一丁点都不违和。
林闻言心头一跳,抿唇一笑,假装听不懂,“前面路口放我下来就行,谢谢你帮我解围。”
她佯装潇洒,他却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林闻言,23岁,天蝎座,O型血,毕业莱斯特考古专业,回国一年半,有过一段恋爱史,初夜发生在昨晚。”
他像在闲聊一般,将这些资料脱口而出。
林闻言脸色越来越差,手指攥着门把,笑意僵在脸上,“你查我?”
她最痛恨,被人玩弄在手掌心。
齐淮远不否认,“我要真想查你,可以精准到你初潮多少岁。”
意思就是,方才他念的,不过小儿科?
林闻言脸色极差,再没了好脸,“齐淮远,放我下车。”
“除非你答应和我结婚。”
他如座冰雕,手握着方向盘,车已经驶出城区,她胸口一闷,深呼吸一口,如雪的肌肤含着薄怒,没有商量余地。
“我再说一次,放我下车。”
他修长手指敲了敲方向盘,似乎在思考,眉头紧锁,却没回应她。
空气一瞬间凝结成冰,她秀眉一挑,笑了。
朝他凑了去,手指攀上他的腿,似蚂蚁爬一般。
“这位爷,您真想和我结婚?”
小脸扬着笑,半分童真半分妖,领子耷拉,露出昨夜星星点点的吻痕。
他心头一动,莫名浮躁,喉头上下滑动,僵硬着嗓音,“恩。”
“你脑子也没坏,怎么就不开窍?”
林闻言嘴角勾勾,红唇泛着粉嫩的光泽,脸蛋儿如盛放的蔷薇,娇嫩的叫人舍不得摘下。
他神色一僵,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寒意。
她感觉一阵寒风嗖嗖从脑门儿刮过,不禁缩着脖子,死鸭子嘴硬。
“像你这样的男人,我哪儿敢娶回家?你不给我沾花惹草就好了,一结婚,外边彩旗飘的跟世界杯现场似的……”
“吱!”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她始料未及。
还没吐完的话到一半就住了嘴,齐淮远面色极其阴冷,如刀锋般的眸子死死盯着她,咬牙,“你不结?”
不得不说,这男人气场很强大。
威慑骇人,只这么逼视,就叫她喘不过气,她不敢造次,眼睛骨碌碌转,跟狐狸似的。
脸上浮起一丝狡黠的笑,阿谀奉承般,“哪儿能?像您这样钻石王老五,看上了我这等平民,我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哪儿能拒绝不是?”
他气息越来越寒冷,她恍若未觉,勾唇,“毕竟,像您这种爷,我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呢。”
浑身都透着刺,一脸写着生人勿近。
厚厚盔甲是为了防范别人,还是为了保护自己?
他朝她压了过去,林闻言身子绷紧,抵在车门,眼神略微慌乱,嘴角却强勾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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