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导显然有点着急,说他跟红姐联系一下试试看。但第二天演出的时候,红姐没有来。显然,陈导也没有能够让她回来,红姐跟着杨老板,不缺钱,看不上这一场一千块的出场费。
陈导显然不甘心,让我再跟红姐联系一下试试,我打电话给红姐,想用她喜欢演出这点来说动她回来,没想到红姐说她跟杨老板在马尔代夫度假呢。
我听人说过马尔代夫这个地方,却一直不知道在哪里,听红姐说完,我在地图上找了半天,靠,原来在地球另一边呢。
等红姐是不行了,陈导让我另外找个女演员顶替红姐,我不知道该找谁,陈导替我找了一个,名字叫梁红,苹果脸,萝卜腿,软倒是软,可那种体型,却毫无美感可言。
我对陈导说了声“她不行”之后,转身就走。
陈导让我自己找,我看中了一个女孩子,容貌秀丽,身材修长,轻盈柔软,是块料,可人家不愿意,说要报考北京电影学院。
就这样,我因为没有了红姐,没有了节目,就在团里打杂,因为没有出场费,只能拿保底工资,一个月一千二百块,收入减少倒无所谓,但没有节目当小工打杂,让人很没劲,我干脆不去了。
这样一来,我再次成了无业游民。
妈妈看到我这样,就训我说,“你好好找个女孩子也行,别尽找那种有夫之妇,到头来弄成这样!”
妈妈的话我当然听不进去,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有不吭声。
闲了一些天之后,我突然想到了亚欣,有点想回她那里去跳舞了,但碍于面子又不好说。
大街上有他们的演出海报,于是我去买了票,在观众席上坐下来,想看看我离开之后,舞蹈团的节目有没有什么改变。
观众还是不怎么多,二千人的剧场,观众才坐到一半。
演出很快就开始了,依然是原来那个剧目,和我在的时候完全一样,只是演狼魔的换成了陆大兵,女主角仙鹤还是亚欣自己担纲,陈冬演猎人,张娜娜演天鹅,差不多还是原班人马。
舞台上的亚欣,穿着银色的蛇纹紧身衣,依然是那样的修长苗条,依然是那样的光彩照人,作为女一号,整个舞剧都只看她一人,有一种众星捧月,风华绝代的感觉。她虽然比不上蕙姐的高雅气质,却有一种轻盈和灵巧,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我的感觉是,离开了我和蕙姐,舞蹈团照样演出,地球照样转。
看完了演出之后,我一个人走路回家,已经是夜里十点半了,依然是满街行人,很多情侣成双成对,而我却形单影孤。
红姐不用去想她了,她不会回来,我自然想到了蕙姐,就拿出手机拨打了她的号码,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可铃声响过,提示已经停机。我只好收起手机,闷闷不乐地往回走。
这时候,一辆橘黄色的甲壳虫车从我身边经过,走到前面去了,却在我前面几步远处停了下来,亚欣从驾驶室里面伸出头来看着我说,“小河,你怎么在这里?”
很显然,亚欣是刚刚演出完毕,从剧场出来,因为我走路,她开车,所以在这里遇到。
我在路边站下来说,“刚刚看了你们的演出回家。”
亚欣在车里对我笑了一下,“上来吧,我稍你一段。”
依她所言,我上车坐在她旁边。
她开车继续往前,她问我,“看了之后感觉如何?”
我说,“还可以吧。”
她笑了一下,“谢谢你没有贬低我的演出。”
我说,“怎么会,你演得真的很好。”
她笑了一下,然后转了话题问我,“你呢,还在演杂技么?”
“没有演了。”
她问我,“怎么不演了?”
“搭档走了。”
亚欣问,“那你现在干什么?”
我说,“闲着。”
她问,“闲着是不是很自在?”
我说,“有点郁闷。”
“活该!”她说这话的时候笑了。
“这么幸灾乐祸?”我白了她一眼。
“当然!”她倒是直言不讳。
我鄙视了她一下,“看着我郁闷你很开心?”
“没错!”她笑着说。
我懒得再理会她,就没有吭声。
她开车转过一个弯道之后又问我,“你现在和谁在一起?”
我反问她,“干嘛关心这个?”
她笑了一下说,“一看就知道你现在处在失恋状态。”
“这你都能看出来?”我又白了她一眼。
她笑了,“要不然你怎么会一个人在大街上慢腾腾的走,一副垂头丧气,百无聊赖的样子。”
我现在的状态被她说中了,我未免有点别扭,就做出佩服的语气说,“知我者,亚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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