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天翊将窦芷橙紧紧的抱在怀里霸道的强吻着,带着一股强烈的征服欲望,他急切而用力的摩擦着窦芷橙水润的唇瓣,舌头长驱直入的滑入她的口腔,一阵攻城略地,由始至终都占据着主动权。
窦芷橙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疯狂,居然直接在外面就这么吻她,而且是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就这么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他的力道很大,仿佛要将她胸腔里的空气全部都挤掉。
窦芷橙的大脑一时之间失去了运转能力,理智也如脱了缰的野马般的,好半天回不了神,她无法招架柏天翊如此强烈的攻势,她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思考,忘记了他们此刻正暴露在公共场合,要是被人撞见了怎么办。
柏天翊不管不顾的吻着,仿佛只有这样,窦芷橙在她的面前才会老实,他才能顺利的将她带回去,也只有这样,她才不会那么强烈的抗拒他,推开他,并躲着他。
他受不了她看他的眼神那么冷淡,更受不了她什么都不想跟他说,就直接采取了不回家的方式,他又慌又乱又害怕,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她被人抓了去,担心别人对她不利,害怕他一时大意而保护不了她,比起失去她,他更害怕她受到伤害。
他知道他不该把他的这种爱强制性的加诸在她的身上,她还没有爱上他,她也无法承受他这么浓烈的爱,可是怎么办呢?
他就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那么去做,想要让她处于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只要她身边还晃荡着居心不良的人,他觉得他晚上连做梦都是不安稳的。
在她还没有来得及记住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爱得这么深了。
怎么办呢?
窦芷橙似乎感受到了柏天翊传递过来的复杂而浓烈的情感,她像中了粒原子弹一样,被炸得七晕八素的,直到柏天翊的手抚上了她的衣领,她才猛然惊醒,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五官,奋力的挣扎着。
窦芷橙的挣扎深深的刺激了柏天翊,他的动作不但没有停,反而变得更加猛烈了,他吻得更深,动作更快了。
直到窦芷橙前两粒扣子被揉掉了,胸前那一片春光被停车场入口处灌进来的风吹得有些微凉,她陡然惊醒,奋力的叫着:“唔,柏天翊,你疯了,这里不行”
柏天翊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似的,他的吻越来越霸道,越来越强劲,仿佛要将她的唇给揉碎,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揉在自己的身体里。
突然,停车场入口有一道人影晃了进来,窦芷橙睁大了惊恐的眼睛,推开柏天翊的反应更加强烈了。
柏天翊从旁边车子的后视镜里看到了有个进来,他迅速的一把将窦芷橙捞过去,两个人沿着车子旁边转了两圈,宋昊然很激灵的适时的给他们打开了门,柏天翊矫捷的跟窦芷橙一起摔入了车中,两个人的唇至始至终都没有分开过。
人一进了车里,门迅速的关上,两人人终于分开了,窦芷橙像偷情一般,慌乱的透过车窗往外看着,想看清进来的人到底是谁。
结果她不看还好,一看就吓了一跳,窦之遥那张放大的脸瞬间便已经贴在了他们的车玻璃上。
柏天翊的车窗都是防窥视玻璃,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但是外面的人却无法透过玻璃看到里面,加上此刻天已经黑了,地下室的车库的灯又有些昏暗,所以无论窦芷橙将脸贴在车窗上多努力的往里面看,都无法看到里面的任何情况。
窦芷橙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她的心跳得好快,她惊悚的看着车外因为贴着玻璃太紧而有些变形的脸的窦之遥,总觉得她能够看到她的感觉。
慌乱加心虚,令她坐在车里一动都不敢动,就连呼吸都生怕用力了会被外面的人听到,她不知道窦之遥到底看到了多少,她只希望她赶紧走开。
可是窦之遥似乎不搞清楚她刚才看到了什么就不甘心似的,站在车外敲着车窗,看嘴型是在说:“姐,你在车里吗?”
窦芷橙瞪了柏天翊一眼,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要不要这么惊悚,看来窦之遥是真看见她了,但是却不知道她有没有看清柏天翊。
窦芷橙只觉得好想死,怎么就让她撞见了呢?要知道全世界最想让她死的,也就只有这个窦之遥了吧。
“都怪你,现在怎么办?”窦芷橙狠狠的瞪着柏天翊,皱着一张小脸,压低声音嗔怨着。
柏天翊却不以为然的道:“她没有看到我。”他没有半天要压低分贝的意思。
窦芷橙却已吓得半死,下意识的扑过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瞪眼道:“小声一点,让她听到了怎么办?”
柏天翊眨了两下眼睛,他觉得他家小橙子此刻的表情好可爱,他的车是隔音的,就算他们在里面唱歌外面也不会听得见。
但是她好像是心理作用,见外面的那个人迟迟不走,总觉得她能够透视或能够听得到里面的动静。
柏天翊也不点破她,就看着她一副偷了汉子被人抓住的慌张模样,在那里坐立不安的皱着小脸,啃着手指甲,嘴里念念有词的祈祷着外面的人快点走。
“你这么不想让她看到,咱们开车就好了。”柏天翊淡定的提议道。
窦芷橙瞄了一眼车外的轮椅嗔道:“轮椅还在外面呢,一看就知道是你的,死了死了,怎么办?”
柏天翊要暴露了,可是现在根本就还不是暴露的时机啊,怎么办?
窦芷橙慌乱的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问着怎么办,柏天翊顿时觉得之前笼罩在心里的阴霾一下子便被风吹散了,此刻他的心情愉悦极了,他一脸享受的看着窦芷橙替他着急的样子。
其实他们可以马上开车走的,那轮椅又不是订制的,全世界大把多一模一样的,就算是看到了又怎么样?也不能说明什么,更不能证明那就是他柏天翊的,所以窦芷橙是急糊涂了,总觉得别人会认得他的东西。
事实上,他的东西除了亲近的人之外,是没有人会认得的。
窦之遥敲了半天车玻璃也没反应,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视线移到停在一旁的轮椅上,窦芷橙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儿,她不会认出来吧?
事实上窦之遥当然认不出来啊,她一共就见过柏天翊一两次,而且都只是远远的看着,根本没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所以就算这张椅子放在她面前,她也顶多就是疑惑而已。
“那张轮椅被她围着转了三圈了,大概以后都不能坐那辆了,昊然,明天将那张轮椅给烧了。”柏天翊视线划过窗外,看着窦之遥恨不得要将那张轮椅刻在脑子里的样子,淡淡的开口道。
一直坐在驾驶座前充当空气的宋昊然见老板突然开口跟自己说话,忙应了一声,表示一会儿等窦之遥走了就把它拿回来,然后尽快处理掉。
“她怎么还不走啊?这个人果然是每天不给我找出点事儿来就不能安生。”窦芷橙咬着指甲,死死的瞪着窗外那个无聊的女人,直到她百无聊赖的走向自己的车,然后一脚油门驶出了这个停车场,窦芷橙才算松了口气。
宋昊然见窦之遥终于走远了,忙下车把那张轮椅给收了进来,然后迅速的开着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再待下去就真是玩完了。
车子驶出了太悦楼的范围,宋昊然才总算是松了口气,最近他家老板总干些让人提心吊胆的事情,他觉得再被这么吓下去,他非得心脏病不可。
车子下路开到了柏家别墅,柏天翊坐着那张轮椅进去,临走前交待宋昊然第二天来接他的时候记得带另一辆轮椅过来,宋昊然应了一声,然后开着车离开了。
晚上什么也没吃,所以柏天翊交待厨房给他们煮点宵夜,卧室的门一关上,窦芷橙便开始秋后算账,揪着柏天翊的衣襟骂道:“柏天翊,你特么是不是嫌命太长了,这么急着到地府去赶趟,啊?在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你也敢暴露,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柏天翊没有反抗,任她揪着自己用力的摇,相反,她的反应令他很受用,至少这让他觉得,她是在乎他,关心他的,而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在乎。
等窦芷橙发完火了,柏天翊才无辜而又诚实的来了一句:“芷橙,我承认我疯了,但是面对你的时候,我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随时都会崩塌,只有你才会令我如此的疯狂,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下次再刺激我,我不知道我还会做出些什么来。”
窦芷橙挑眉:“这么说,你还威胁上我了?”
柏天翊伸手扳住她的肩膀,声音放低一些跟她说:“我不是威胁你,我是在跟你陈述一个事实,芷橙,在我的记忆里我已经认识了你十几年了,可是你却不记得了,而当你不记得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你了,所以你无法体会到我现在这种感情,也无法理解我为什么会失控。”
窦芷橙懵了有差不多三十秒钟,柏天翊说的每一个字看起来都那么自然,就好像在说一件关于天气或吃饭的事情一样,可是从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又那么据有份量的砸落在窦芷橙的心头,令她的心猛的颤了一下。
这无疑是她听过的从柏天翊嘴里说出来的有史以来最美的情话,虽然没什么华丽的辞藻,但他说的却太自然,自然到他觉得这本来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他爱她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他自愿的单恋着她,为她倾尽全力,从来没有想过后悔。
他说,在你不记得的这些年里,我就已经爱你了。
窦芷橙的心有如拂过一道春风,荡得她的心一阵阵的发麻。
柏天翊抬手拂开了落在窦芷橙额前的几缕乱发,动作轻柔得就像在拂去一只易碎的瓷娃娃上面的灰尘,他的眼神里写满了专注,就好像,在他的眼里,她的一切都是应该被小心翼翼对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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