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天翊的车刚开回别墅,在门口便看到了柏天野那辆车堵在大门外的正中央,心头火窜,正好管家跑来开门。
“二少回来了。”管家打开铁门,让到一边。
柏天翊扫了一眼停在中间的车,凉飕飕的扫了管家一眼,问:“柏天野来了?”
管家点头:“是啊,一大早就在这堵着了,后来上了少夫人的车,一起走了”
管家话音刚落,突然觉得后背凉凉生风,柏天翊周身的气压又低了几度。
这个柏天野还真是阴魂不散,昨天晚上才出过后,他又来干什么?柏天翊心里不爽,连同看着那辆堵在门口的车也觉得讨厌。
“打电话给交管部门过来把车拖走!”柏天翊的车绕过中央堵道的那辆,柏天翊冷冷的扔了一句给管家,便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了。
“是。”管家应了一声,赶紧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这辆车在这堵了一小时了,他一直不敢动,生怕得罪了那位不好,没想到他家二少这么霸气,直接让人把车拖走,不管怎么说,这个命令他喜欢。
柏天翊刚进到别墅,佣人便拎着别墅的可移动电话跑上来急道:“二少,天野集团的柏总找您。”
柏天翊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本不想理会的,但佣人接着又说:“他说有重要的事情找你,但打你手机你不接。”
柏天翊轮子刚转了两圈,突然想起他早上跟窦芷橙一起出门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安,便转头移了过去,接过电话冷声问:“什么事?”
电话那端的柏天野似轻笑了一声:“我说,你这人真没意思,我好想打电话通知你你老婆在医院,你居然不接我电话。”
柏天翊握着电话的手一紧,眼底一片冰寒,声音里透着咬牙切齿的刺骨:“你说什么?”
柏天野声音凉凉的说:“我跟你老婆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
柏天翊的心猛的一紧,握着电话的指节泛白,脸色阴霾得可怖,声音提高了八度:“你特么说什么?在哪里?”
柏天翊觉得他快要疯了,早知道这个疯子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身边的人的,但是没有想到他居然疯狂到这地步,他应该派人接送窦芷橙上下班的。
等等,他明明交代她今天在家休息,她为什么要出去!!!
柏天野在电话那端说了个地址,柏天翊连句哼的音节都没有给他,就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转身直接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叫着:“备车!”
是他的疏忽,是他不够小心,明明知道柏天野是个疯子,他应该派人保护她的,他甚至今天就不该出门!他低估了他效率,他昨天晚上才整了一出下药戏码,这么快又贴上门来了,这个人简直疯得让人手足无措。
他算是明白了,不管他对窦芷橙是联姻还是真爱,柏天野都不打算放过她,对他来说,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打击他柏天翊身边的人,永远都是他的人生信条。
柏天翊一掌击在轮椅的把手上,脸上乌去密布,不断的催促司机开快点。
司机战战兢兢的开着车,偶尔偷眼往后视镜里瞟了一眼自家二少,心里扑腾得厉害,他印象里,他家二少虽然不笑,平常眼神也总是冷冰冰的,但却从来不曾看他发过火,尤其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川脸,此刻居然难得的出现了难看的表情,样子恐怕得想吃人。
司机在柏家多年,自然能够审时度势,此刻柏天翊那张脸,仿佛光看一眼就能将人冻僵,他哪里敢啰嗦,只得老老实实的将车子以最快最稳的速度开到医院。
窦芷橙觉得自己真是倒了血霉,好好的出门半道上居然追了别人的尾,偏偏柏天野那张妖魅的脸还老在她病床前晃荡,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般的希望自己昏死过去。
“我已经打电话给天翊了,他很快就过来,你不用担心。”柏天野似乎看出自己不受欢迎,但偏偏又想要刺激她。
这个过程就好比去逗一只猫,逗得它对你气恼得张牙舞爪为止,这个过程让人很愉悦。
窦芷橙讨厌他把脸凑她那么近,虽然他那张脸长得有几分像柏天翊,但整个人的气质用鼻子闻都能闻得出来天差地别,他那张永远挂着笑的脸上,虽然看起来很柔美,但那张笑容背后散发的气息,总让人忍不住生出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一想到在路上追尾前的四五秒钟里,要不是他这张妖孽的脸突然凑近她,她也不至于吓得错将油门踩成了刹车,一屁股撞上前面的车,脑门都磕破了,她就气得要死!
她是跟他有仇吗?非要这么整她!
本来柏天翊说他很危险她还不信,但眼下看来柏天翊并没有说谎,光从人生安全上来说,他的确是很危险。
窦芷橙气恼的瞪着那张凑近的脸恨恨道:“你可以把你的脸挪开点么?这里是医院,如果荷尔蒙分泌太过旺盛影响了您的正常行为的话,我可以替您叫医生。”
柏天野轻笑了一声,原本落在裤兜里的那只手伸了出来,轻轻撑在窦芷橙的枕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动作着着要多暧昧就有多暖昧,弄得窦芷橙无从躲闪,他呼出的气直接喷到她脸上,弄得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虽然眼前这张脸跟柏天翊有几分相似,长得也不算差,身份地位气质也没人敢说他差,但是第一次让窦芷橙觉得,不是所有长得好或是气质相近的人都能让喜欢,至少,眼前的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让她有一种接近本能的反感和颤粟。
她想逃,她觉得随着这个男人的靠近,她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变得稀薄了。
偏偏她被禁固在床上,哪都逃不了。
柏天野伸着一根食指划着她的脸,那种触感令窦芷橙一阵阵的颤粟,是那种带着恐惧的颤粟,她冷冷的瞪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窦小姐说话可真是逗,既然你说我荷尔蒙过盛,那我就干点荷尔蒙过盛的事吧,不然,岂不是很对不起你给我的这个评价?”柏天野将她又恼又惧但是又强制镇定的反应尽收眼底,他在心里笑了一声,撩拨的兴趣不由得更重了。
柏天野的手指一圈一圈的在她脸上滑着,她的皮肤又细又滑,吹弹可破,想象着柏天翊每天晚上都可以捧着这样一张脸入睡,不知道如果让他知道这张脸被他碰了,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柏天野笑了,他能想象柏天翊发狂又恼恨的样子,嗯,不知道他以后还吻得下去吗?
窦芷橙觉得他那笑容简直诡异到不行,偏偏骂又不行,打又打不过,所幸闭了眼,眼不见为静。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一种异样的疯狂,如果将他刺激狠了,说不定他真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你很怕我?”柏天野用的是疑问句,但语气里却是肯定的,他轻轻逗着窦芷橙,就像猫在老鼠,他喜欢看她挣扎又无力的样子。
窦芷橙不理。
门外隐约响起了脚步声,柏天野勾唇笑得更灿烂了,因为他知道,他来了。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柏天野的唇慢慢凑近窦芷橙的脸,他的动作极其轻缓,似乎是掐着时间,一寸一寸的朝着眼前的胶元蛋白移去。
柏天翊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画面,他顿时气得血冲脑门,他还没来得说话,站在他身后的保镖已经有了动作。
只见保镖动作迅捷的窜到柏天野跟前,揪着他的衣领一把就将他扔到了一旁,柏天野狼狈的摔在地上,但他却连发丝都没有乱,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轻笑着看着柏天翊。
窦芷橙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等她睁眼看的时候,柏天翊已经代替了柏天野之前站的那个位置,而柏天野此刻正被摔坐在地上,笑得一脸无所谓。
柏天野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懒懒的笑着说:“我只不过是打个招呼而己,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柏天翊一把握住窦芷橙的手,那动作有点宣誓主权的味道,他的眉间掠过一抹阴鸷,眼底一片冰寒,如箭一般射向柏天野:“柏天野,我没有没跟你说过,有什么冲我来,不要动我身边的人,否则,你会后悔的。”
柏天野像是听到了一个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他仰天朗笑了两声,看着柏天翊道:“你要对我不客气么?可是刚刚我差点就占了你老婆的便宜耶,可是你却坐在轮椅上,连打我一拳都办不到,你要怎么样让我后悔呢?”
那话里挑衅意味十足,窦芷橙可以看出来,柏天翊虽面上没有太大变化,可是握着她的那只手的力道猛然加重了,仿佛要将她捏碎,她暗暗咬了咬牙,没有吱声。
她知道,柏天野句句都在挑衅和嘲弄他是个废人,没有办法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出柏天翊此刻内心的愤恨与不甘,那种明明可以将对方一拳打倒但却仍然要假装什么都不能做的样子,着实让人让人憋屈。
柏天翊看着柏天野笑够了,将脸转过来看着窦芷橙,声音里透着万年冰寒,却是对着身后的保镖说的:“把他扔出去。”
简单的五个字,已经足够说明,他不需要亲自动手,他只要一句话,大把的人会替他动手。
柏天野似乎狠狠的刺激了柏天翊一把,心情大好,见保镖朝他走过去,他作了个勿近的手势道:“我自己走。”
病房的门开了,柏天野一脚跨出去,似想起什么似的又回过头看着柏天翊说:“不能亲手把我扔出去,你一定很不甘心吧?就好像打棒球一样,找代打跟自己上去打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门关了,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柏天翊似没有听到柏天野的挑衅似的,捏了捏窦芷橙的手,眼神似有一道柔波,轻声问:“除了撞到了头,还有哪里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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