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这一挪动,孟沛远发现她屁股底下似乎坐着什么东西。
他凝神一瞧,原来是宫洺送给她的那只破镯子!
他心中的恼意和冷意交相代替,最后化为重重的一哼,她护得了这玩意儿一时,护不了一世!
白童惜被他哼哼的直皱眉,看她不顺眼的话,他尽管走好了,何必在这里守着她自找不痛快呢。
叮咚!叮咚叮咚!
有人按门铃?
不会是郭月清找她算账来了吧!?
白童惜一惊之下,下意识的扔了勺子,偏头对起身准备开门的孟沛远说:“就说我不在!”
然后一溜烟的跑上了二楼。
孟沛远一脸莫名其妙。
下一秒,他眼睛一亮,心道白童惜这回可是百密一疏了!
将被她落在沙发上的破手镯捡起来,塞进裤袋里,孟沛远朝愈发急切的门铃声走去。
开门的时候,就见栅栏门外站着两名老人家,其中一名已经举着拐杖准备砸门了。
他忙凑过去:“奶奶?老头子?”
孟老很威严:“叫谁老头子?跪下,叫爷爷!”
孟沛远一门心思问孟奶奶:“奶奶,你怎么来了?”
孟奶奶一脸慈祥:“不止是我们,大家都来了。”
“什么意思?”
“就在刚刚,你爸爸突然告诉我们,你跟童童今天都在家没事干,所以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把明天一早的安排改在今天,童童呢?你让她收拾一下,跟我们走吧,车就在香域水岸外面候着呢。”
孟沛远一听这话,神情难看了一瞬:白童惜的手
被忽视的孟老,凶巴巴的说:“小子,我可告诉你,我和你奶奶过来,是冲着你媳妇的面子,你还不快点滚进去喊她出来?”
孟沛远拍拍肚子:“奶奶,实不相瞒,我和白童惜都已经吃完早餐了,要不你们去就得了。”
孟奶奶一副“我愚蠢的孙子哟”的口吻:“你这孩子平时看着挺聪明,怎么今天这么糊涂?童童和她的婆婆有芥蒂,借着吃早餐缓和一下不是正好吗?”
孟老激将:“走不走?一句话,别跟个娘们似的。”
孟沛远不上当:“不走。”
孟老咆哮:“我都亲自过来请了,你这龟孙子敢不给我面子?”
“说清楚,我是什么?”
“龟孙子!”
“嗯,没错,可不就是老乌龟的孙子吗?”
“不要拦着我,让我打死他!”孟老举拐企图大义灭亲。
“好了好了,孩子跟你闹着玩呢。”孟奶奶忙阻拦。
“爷爷!奶奶!”
就在这时,白童惜忽然沿着花园小路走了出来。
刚才她在卧室的窗前,看清来人并非郭月清,而是孟奶奶他们后,这才放心出来打招呼。
孟老耳聪目明,一看见她,面上飞快掠过一丝喜色,但很快又泯灭于无形:“咳!你来啦?”
孟老的态度虽然称不上是亲切,但也不像面对孟沛远时,那般咄咄逼人了。
白童惜冲孟老和孟奶奶甜甜一笑后,转而对孟沛远说:“你怎么不放爷爷奶奶他们进来呢?”
孟沛远是福不是祸的瞥了眼她的右手,凤目倏尔一瞪。
孟奶奶乐呵呵的解释道:“童童,我们是来接你和沛远去吃早点的,你忘了吗?就是前天晚上,你拒绝奶奶的那件事。
奶奶趁着今天你和沛远都有空,就擅自把早点的时间改成了今天,你可不要怪奶奶多事才好。”
白童惜消化了下后,乖巧的接口:“奶奶你可千万别这么说,麻烦你和爷爷过来接我们,是我们过意不去才是。”
孟老痛心疾首的看着孟沛远,看看,这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孟沛远此时没空和孟老眼神对接,他的一双眼睛,都放在了白童惜身上,晦涩难明!
孟奶奶跟白童惜这般那般的一说后,只听她答应下来:“奶奶,我没什么要收拾的,随时都可以出发。”
孟奶奶意味深长的朝孟沛远看去:“那你呢,沛远?”
孟奶奶可真是把他吃得死死的。
知道只要说服白童惜,他也就非去不可了
“我都听奶奶的。”孟沛远说。
孟老和孟奶奶转身的刹那,白童惜听到孟沛远低声询问:“你手上的绷带呢?”
“解了啊。”
“为什么要解?”
“不解的话,等着奶奶问我这伤是从何而来?”
“你大可以趁机向他们诉苦告状。”
“我比较喜欢自己的事,自己解决,爷爷奶奶他们年纪也大了,可以的话,还是让他们颐养天年吧。”
闻言,孟沛远薄唇一勾:“你知道让他们颐养天年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吗?”
白童惜轻“嗯?”一声。
“不离婚,”顿了顿:“还有,生孩子。”
白童惜耳根一烫,撇开视线之后,想起什么的问:“对了,你今天有空?”
“嗯。”
“不对吧,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和陆思璇团聚了吗?”
孟沛远俊眉一夹:“团聚?你觉得我跟她才是一家人吗?”
白童惜冷冷一笑:“难道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
察觉到孟老似有回头的迹象,孟沛远猛地捞住白童惜的腰肢,将她拖到眼前,咬牙切齿的说:“我看,是你所希望的才对!”
“放开我!”白童惜为这过近的距离瞪他。
“咳,你们两个,悄悄话说够了没有?”孟老在前头看不下去的说。
白童惜顿时就不敢动了。
孟沛远对窝在怀里的她轻轻呵了口气:“你不是喜欢在长辈面前上演恩爱戏码吗?那你说如果我现在吻你,你会不会拒绝?”
“你唔!”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孙子恶狼扑食,孟老那是一脸的“卧槽”:“世风日下!不知廉耻!一言不合就开车!!”
走在前头的孟奶奶闻言,回头一问:“你这是在骂谁呢?”
孟老的脸乌漆漆的,别过脸不忍看:“我在骂你那个宝贝疙瘩孙!”
孟奶奶一瞧,乐了:“嘿!这感情好!沛远现在也知道疼童童了,不枉童童一直以来都对他死心塌地的好!”
孟老拿拐杖朝着马路重重一戳:“这怎么能是这个疼法!”
孟奶奶啐了一声:“老封建!不这么个疼法,我们的曾孙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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