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军民同心,修建运河
易衡略显失望,好不容易酝酿的情感又被破坏,念在赵婷刚刚身孕,易衡暗自安慰自己,过几个在好好‘教训’一番赵婷。
接下来几日里,易衡都是小院居住,没有回到府邸,赵婷的心情逐渐好转起来,情绪不再压抑,开始变得跟往常一样活泼开朗,跟易衡打情骂俏起来,看得稳婆暗道年轻真好啊!哪像坐月子的人!
赵婷身体恢复得很迅速,一是自由练武,身体素质本就强于普通人,甚至比很多男子的身体素质还好,自然恢复得极快,二是易衡贴心照料,加上太医的悉心调理,以及不计其数的珍贵药材、名贵补品,说实话想不快速恢复都难。
范琴和甄霁也来探望了一番赵婷,除此之外还有赵虎,赵虎对于外甥女和自己的义妹可谓非常地关心,随时随地都拿着东西往小院赶,赵婷对此非常地感动,认为赵虎变得越来越好了,不像之前那样毛躁和轻浮,越来越像统帅千军万马的将军,而不是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
渠国新的问题还在持续不断地暴露,首先就是粮食的产量严重不够,这一点让易衡很意外。
要知道以前的云泽郡,能够以一郡之地供养大半个风国,足以说明粮食产量有多么的高,现在除了云泽郡之外,可是还有筱风郡,筱风郡的面积比云泽郡还要夸张,加上渠国还分出了一部分的疆域用于屯田区,按照常理来讲,粮食产出足够,会有溢出才对,怎么会出现不足的情况。
阅读报表之后,易衡发现罪魁祸首在于马匹,骑兵的消耗非常惊人,渠国又是骑兵大国,每天消耗的粮草乃是天文数字,加上易衡颁布了补贴草原氏族的政策,导致草原牧养的负担有一部分倾斜到了农户的身上,看似并没有多少,但是随着草原氏族牧养的牛、羊、马越来越多之后,补贴的部分相当惊人。
除此之外,官吏的加薪以及军士的粮饷提高,也加剧了粮食的消耗,并且每年酿酒消耗的粮食同样惊人,所以渠国的粮食产出跟不上消耗。
现在有几种方法可以提升粮食,一是扩大耕种面积,二是提升秋粮的税率,三是减少牧养的牲畜数量以及减少酿酒数量。
易衡准备不提升税率,而是采取减少牧养牲畜以及酿酒,并且继续扩大耕种面积。
但是根据范衢的推算,目前的耕种面积已经要‘累死’农户了!如果继续提升数量的话,就意味要更多的耕牛来帮助农户耕种,并且还要提高耕种的效率,解决水源的问题,大面积的耕种意味着消耗更多的水资源。
云泽郡水源还好,由于云泽郡的粮仓地位,历任太守多有完善,云泽郡的基础建设非常完美,筱风郡的话还是老问题,必须要修建迟迟没有完工的运河。
之前易衡就想修建,但是消耗的钱财非常惊人,并且需要大量的人工方能完成,修建完成之后,还需要后续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所以迟迟没有修建成功。
易衡重新把修建运河提上了议程,范衢首先站出来反对,认为工程量太浩大,并且渠国刚刚削减了徭役的时间,如今又要修建运河,这不是明摆着出尔反尔,换汤不换药剥削压榨百姓吗?并且修建运河需要的人力太多,钱财都是小事,渠国哪去找那么多的劳动力修建,目前农户的负担极重,农忙时期劳动力已经不足,还要抽调人手修建运河的话,很显然会耽误农务。
易衡说道:“目前来看的话,需要多少人修建运河?”
范衢说道:“至少需要10万人修建10年的时间,运河才能初步完工。”
易衡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抽调军士去修建的话,这个方案你认为是否可行?”
范衢一愣,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这样的话,边防怎么办?难道抽调戍边的军士前往筱风郡修建吗?”
文琼也认为有些冒险,目前局势不太稳定,渠国的边境线又长,抽调10万军士前往筱风郡修建太危险了,一旦边防告急的话,会造成极大的隐患。
韩飞说道:“其实不用调用戍边的军士,直接征调屯田区的屯兵即可。”
韩飞解释道:“屯田区的建立,是充当边境的缓冲区,防止外敌长驱直入,安插在前线的堡垒,北境之地不适合耕种,所以屯田区全部设立在南境靠近筱风、云泽两郡的边境线上,如今两郡已经纳入我国疆域,屯田区可以继续保留,屯兵却不用留守驻防,直接征调到筱风郡修建运河即可,并且徭役时间虽然有所削减,但是削减的乃是军役,并没有大幅度削减劳役、杂役等项目,在保证农耕的同时,征调农户修建运河并无问题,以劳役代替刑罚的罪犯们,也可以一并前往修建劳役赎罪。”
韩飞伸手掐指开始计算起来,说道:“屯田区的屯兵以及服役的民壮,大概能抽调30万人左右,加上农户的20万人,足足有50人军民可以修建运河,这样只需要2年的时间,就能修建起运河。”
范衢摇头说道:“抽调50万人自然没有问题,但是韩大夫考虑过粮食的消耗吗?50万人高强度的劳动,你可知道消耗的粮食有多少?本来渠国粮食产量就不足,你还要抽调如此多的人数修建运河,别说修建2年了,粮仓连2个月都撑不住就会告急。”
易衡问道:“以劳役抵刑罚的人数有多少?”
崔炎连忙出列,说道:“人数并不多,大概就1万人吧。”
易衡皱着眉头说道:“有些太少了,还是按照韩飞的方案,征调屯田区和服兵役的民壮前往筱风郡修建运河,农户先保证农忙,如有富余的话,按照劳役、杂役来抽调修建。”
范衢连忙说道:“可是这样的话,粮食跟不上消耗啊!”
易衡说道:“之前能支撑下来的话,如今也能支撑下来!粮食的问题,我会停止酿酒和通知草原氏族减少牧养数量,缺口部分让黄以默联系商贾补充,用贸易的方式填补上,重要物资赵国、威国不愿意给,最基础的物资,总不能拒绝吧。”
范衢沉默不语,心中正在计算,发现饶是如此,也很难填补上缺口,渠国的粮食储备随时会陷入枯竭之中,实在是太过于冒险。
范衢一直反对的原因很简单,这种大工程非常消耗人力物力,稍有不慎就会引起农户的不满,这种事情从古至今发生得太多,范衢不愿意冒险,宁愿保守一点,但是易衡却想着修建成功的话,会方便太多,不仅是解决了农户耕种的问题,还能加快贸易的速度。
一番商议之后,最终方案还是通过,按照韩飞的提议,开始征调军士和民壮,并且抽调农户帮忙修建。
农户对此没有太大的意见,对于他们来讲,渠国不论是税赋还是徭役,已经比风国好得太多,而且易衡给田给宅给,提供农具和耕牛,可谓是仁至义尽,所以如今渠国遇见困难,农户自愿帮助易衡解决问题。
农户不怕苦不怕累,说白了,农户辛辛苦苦开荒,为得就是一亩三分地,通常要奋斗三代人,艰辛劳动几十年,才能获得自己的土地,如今只需要咬牙坚持数年时间,就能获得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农户还有什么好抱怨,自然是鼎力支持易衡的政策。
修建的人数远远超出了易衡的想象,根据之前的推算,应该有50万人参与运河的修建才对,然而初期的数量已经达到了60万人,如此多的人数,易衡很担心会耽误农耕。
不过根据各地郡县的报告,并不会耽误农耕,目前参与修建的人数符合标准。
易衡很吃惊,意识到人口有些不对劲,渠国战前40万人口,云泽郡应当只有80万才对,筱风郡最多只有40万人,这样算下来的话,全国的人口数量在160万,大概不到50万户,每户抽调1人,已经是非常大的负担,怎么会出现符合标准。
感觉有问题之后,易衡立即让人再次排查人口数量,发放照画帖,补录户籍人数。
第一期统计数量为210万人,本以为这就是人口总数,然而第二周数量变成了270万人,第三周突破到了320万,如此可怕的增长速度,让易衡大感意外,没搞懂怎么战争结束之后,人口不减反增,而且是翻倍增长,云泽郡户籍隐瞒的人口有如此惊人吗?
易衡立马下令调查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户籍之间的差距如此悬殊,到底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导致出现这种情况。
很快调查结果出炉,新增的人口绝大多数来自筱风郡和云泽郡,其中大概50万的数量,属于云泽郡本土隐瞒的农户,之前由于躲避风国的税收,大概又50万人隐藏了户籍,如今由于渠国的政策,必须要有照画帖才会分配田地,加上易衡取消了丁税,所以这群人没什么好隐瞒,直接大大方方前往县衙官署补录。
还有大概100万人,来自筱风郡,绝大多数的原因为‘流民’,易衡大感意外,100万人的流民?这是都不是举县迁移了,而是举郡迁移吧!怎么会突然出现上百万的流民。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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