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婷顺势就给易衡大腿掐了个乌青,示意这就是乱说话的下场,小翠都有些看不下去,暗道太腻歪了,这还有外人在现场呐,就不能注意点形象吗?
范琴现在有些郁闷,嫁入易家已经快3个月了,可惜易衡对她毫无兴趣,一次都没有进入她的房间,并且从易衡的眼神里,赵琴就很清楚,易衡的眼神清澈如水,哪有半点杂念。
赵婷也是气得不行,认为易衡有些过分了,范琴都已经嫁给他了,怎么还能如此。
可惜易衡一直打着哈哈,直接逃避了这个话题,反正就是不到范琴的房间里过夜。
赵婷也是气得牙痒痒,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同时心里也是暖暖的,认为易衡这是顾忌她的感受。
这就是有些误会易衡了,主要易衡对范琴实在是没有感觉,还计划着让范琴再嫁。
赵婷这段时间把管教的权利交给了范琴,说什么她是寒苦人家出身,对于大户人家的礼仪不太清楚,希望范琴能够代为管教奴仆一番,提升奴仆的礼仪举止,防止闹出笑话,有失老爷的身份。
范琴还以为赵婷只是客气的言语,毕竟管教的事情,应当是夫人的职责和权利,哪里容得了一个小妾说话,没想到赵婷没有开玩笑,真就让范琴上手管教起来,并且还让范琴传授她礼仪,直接让王宫派来的礼仪宫女返回。
范琴这才开始管教起来宅院的奴仆,实话实话易衡和赵婷对于奴仆实在是太好了,导致奴仆的礼仪举止有些松散和失礼,对于奴仆的餐食,范琴也是颇有意见,认为主仆有别,应当有所区分,赵婷认为不能太过分,稍微有所区别就行,不要克扣的太多。
范琴还认为家里的布局有些问题,无法体现丞相府的威仪,提出了清廉是好事,但是太过于寒酸,不仅丢得是易衡的脸面,同样丢得是渠国的脸面,并且君上公子丹赐予的赏金不少,完全没理由如此不讲究。
赵婷同样表示支持,拿出银两让范琴开始安排,丞相府在范琴的改造下,开始慢慢步入正轨,逐渐有了丞相府的气度。
关于餐食上,范琴同样认为节俭是好事,但是餐食可以精致小巧不浪费,不能过于‘粗鄙’,提醒赵婷,老爷贵为一国之相,难免有宴请王公大臣的时候,糠咽之食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也容易引起误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赵婷似懂非懂的点头,范衢继续解释道,可以奢侈但不能浪费,况且她准备的菜肴都是家常菜,乃是寻常百姓家的食物,根本谈不上奢华,只不过制作较为精致而已。
范琴不好直接对易衡劝说,只能向赵婷灌输自己想表达的思想,范琴的意思很简单,丞相就要有丞相的规格,不求太奢华,至少不能太寒酸,渠国不差这一点东西,丞相万不可太过于失礼。
易衡和赵婷主要是苦日子过惯了,对于吃喝住行没有太大的讲究,粗茶淡饭也能接受,锦衣玉食也不排斥,毕竟按照易衡的俸禄,养活一府之人绰绰有余。
范琴聪慧玲珑,明白一步到位的话,肯定会被易衡否决,所以开始循序渐进,慢慢的提高生活品质,让易衡逐渐的接受。
易衡果真没有排斥,范琴有句话提醒了他,如今他代表着丞相的脸面,简朴清廉固然是好事,但是一国之相太过于节俭和清廉,会让下面的人很难办,易衡本就提倡高薪养老,目的在于杜绝贪墨之事发生,结果他作为百官之首,一天到晚吃糠喝稀,实在是有失颜面,同样也让治下的官吏有些难堪,毕竟丞相一天到晚吃着野菜,糙米,他们哪敢吃着白面、细米,这就导致了矫枉过正,颇有些打击官吏的积极性。
易衡知错就改,认为官吏之风不在于此,最重要的是养成风气,不然的话,就会出现商贾的情况,在外骑着驴,穿着布衣,在自家的大宅院,就是身穿丝绸,胡吃海喝,对比起这样的两面作风,易衡认为还是殷实一点好些,只要不是太过火,铺张浪费即可。
之前没人提醒易衡这一点,主要在于身边的人大多数都是寒门之子,对于这方面没有太过于讲究,所以没有意识到,清廉并不是适用所有官吏,有些人当官就是想要生活质量好一点,但并不意味着这一定就要贪墨。
高薪养廉需要巨大的财政税收,目前渠国的税收虽然一直在增长,还是没有办法负担起如此庞大的开支,所以易衡着手开始削减一些官吏的职位,同时想办法在其他财政支出上节俭,力求达到财政平衡。
如今财政支出的大头在于学院上,以及书籍上,易衡为了推行科举制度,用国家的名义向地方资助颇多,这些钱财用于兴建学院、学府,同时印刷书籍,支出教谕、博士等的工资,可谓是无底洞,特别是书籍,那可是消耗品,古代印刷颇为不易,别看渠国没多少人,就这点数量的书籍印刷,直接让掏空了财政,由此可见古代读书的成本有多高,为何如此多的人目不识丁,皆是因为如此。
科举制的推行更是严重阻碍了世家的利益,为了避免权力的消散,各大世家开始疯狂的举荐‘人才’,通常都是互相举荐,有些甚至恬不知耻的开始举荐自家的亲戚朋友,喊出了举贤不避亲的口号,这让丞相府的工作量瞬间上了一个台阶。
秉持着宁缺毋滥的准则,丞相府的考核非常严格,很多举荐之人,都没有通过考核,自然也没有办法获得职务和官职。
贵族有把这笔账算到了易衡的脑袋上,认为易衡这是在故意刁难他们!实际上易衡已经放宽了标准,可谓是给足了世家面子,奈何推举之人大多是草包,根本没有办法担任一官半职,有些倒也勉强合格,结果又嫌弃丞相府委派的官职太小,不愿意去‘受苦’,这样的行为自然引起了易衡的不满,世家同样不满,还是认为易衡在故意为难他们。
易衡同样发现了这种情况,不管自己是否放水考核,世家贵族们都是不满意,说到底还是为了给他施加压力,迫使新政无疾而终,易衡发现问题之后,开始严格起来,既然世家们这么不给面子,他也没理由给世家面子,所谓礼尚往来嘛,故意找茬之人,易衡从来不会惯着。
贵族抵抗的情绪越来越强烈,地方牧民的冲突不断,往往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牧民就大打出手,易衡命令赵虎带队,不需要任何的留情,故意闹事之人格杀勿论!
易衡也是来了脾气,渠国大好的局面,岂能让一些老鼠屎毁掉,这个时候易衡放弃了怀柔的手段,一律按照新律法刑罚。
新律法本就刑罚过重,加上从重从严的指令,全部都是顶格处罚,所以捣乱的牧民被缉拿逮捕后,等待着他们的都是长期的拘禁惩罚。
本以为经过强硬的回应之后,牧民会有所收敛,没想到愈演愈烈,牧民已经开始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很显然冲着他这个丞相而来。
渠都的治安差到了极致,随时都有犯罪发生,渠都内的衙役疲于奔命,累得不行。
渠都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的郡县,本来良好的治安风气,瞬间被摧毁。
如果还要强硬的对抗下去,恐怕会从犯罪变成叛乱,这是易衡最不想看到的一点。
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易衡立马召集官吏在丞相府开会商议,讨论如何应对之后的局势。
韩飞率先发言,说道:“丞相,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借此机会引出所有的祸乱,直接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易衡还在思考韩飞的话语,这个时候薛神医急匆匆的进入,对着易衡说道:“丞相,在下有事汇报。”
易衡还在奇怪,薛神医怎么跑到丞相府汇报事情,大手一挥示意薛神医禀报。
薛神医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大厅,示意易衡借一步说话,易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着薛神医走出了大厅,只见薛神医附耳轻声说道:“恭喜丞相,夫人有喜了。”
易衡面色有些古怪,说道:“噫?这才几个月就有了?”
薛神医说道:“小人不敢胡说八道,来见丞相之前确认过好几次,就怕出现乌龙事件,夫人的确怀上了。”
易衡伸手掐指估摸着日子,说道:“不会吧,这么准?”
薛神医急得跳脚,说道:“丞相,这可是大喜的事情,为何如此的错愕,无一丝的喜悦之情。”
易衡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问道:“确定吗?几个月了?”
薛神医说道:“3个月,小人已经确定了!”
易衡点头说道:“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薛神医再次道喜,随后才退去,易衡回到厅堂,说道:“今日暂且到此,本相要回家处理一点事情。”
众人连忙起身恭送易衡,坐在马车上的时候,易衡脑子还是有些乱,倒不是他不相信赵婷,而是惊喜来得太突然,第一次当父亲,自然有些紧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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