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谨知一边开车还在一边感叹,今天太阳大概是从西边出来了。他刚才居然接到夙夜的电话说纪君颐在买醉,这货一向鄙视他们这群人借酒消愁,今天居然去亲身实践,实在是太反常了。
“活见鬼了吧,自制力超群的纪君颐还能一个人买醉,啧啧啧…一准是受什么刺激了。”
他一边自言自语地感叹,内心八卦的冲动也隐隐升起。
“怎么又是红灯!我要快点过去才能听到纪君颐的悲惨故事啊!哎呦!”
已经连续三个路口都是红灯了,气得他一拳打在大腿上,结果只换来了自己无脑的惨叫。
好不容易到了夙夜,锁车按电梯上楼动作一气呵成,生怕自己错过了一点点精彩剧情。
“梁总您可算来了!纪总一个人在里面喝了一个多小时了,一杯接一杯的猛灌,我们这记着您的吩咐,赶紧联系您过来了。”
夙夜的经理一见他来了心里的大石头才算落了地,这要是里面那位爷喝出个好歹来,他们不全都要交代在这了?
“嗯,你们费心了,”梁谨知随手从钱夹里抽出几张大钞,“下回他再来还要麻烦你们。”
对方顿时笑的多了几分谄媚:“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梁总太客气了。”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手上却早已经接了过去,殷勤地给梁谨知拉开包房门。
一进屋梁谨知就觉得自己头大了好几圈,空气中浓烈的酒精气息和烟味混合在一起,简直让人窒息。
再一看屋里的“罪魁祸首”倒是神志还算清醒,右手随意地支在沙发靠背上,左手拿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眼镜丢在桌上,西装外套扔在一旁,身上深色的衬衫更显得他皮肤白皙,修身的版型勾勒出他有点消瘦的体型,配上那有几分迷离的神色莫名有种吸血鬼般的病态美感。
杯底沾的几滴琥珀色的酒液滴落,顺着他修长的脖颈缓缓下流,描绘着喉间的突起,缓缓滑过细致的锁骨后没入衬衫布料中消失不见。
啧啧,妖孽。
梁谨知也脱了外套坐到纪君颐旁边,结果人家仿佛没看到一样继续倒酒。
“连个眼神都不给我了?我们君颐受什么刺激了?”
趁着他喝得半醉,梁谨知还不知死活地凑过去揉了揉他的头。
爪子刚收回去,腿上就被狠狠踢了一脚,他捂着腿惨叫着控诉:“你还有点人性没有啊,这么狠?”
纪君颐白了他一眼,拿过酒杯给他倒了半杯:“喝。”
“我不明不白就和你喝啊?八百年没见你自己跑这里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突然越过我直接申请了去海外培训。”
又一杯下肚,纪君颐脸上也开始染上了一点酒色,皮肤有点若隐若现的粉色。
“谁啊?程薏去海外和你也没关系啊,人家要告诉也是告诉王晓舟,你掺和个屁啊!”
“不是她……”
“我靠!你居然还有地下恋情瞒着我?赶紧老实交代,我都感觉咱俩没那么铁了……”
他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下,边上的人迟疑了一下开口:“不是恋情,只是感觉我不被信任,被背叛了?我也说不清楚什么感觉,只是心里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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