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公司资金缺口越来越大,都到了无法运转的地步。
夜里她和娃娃的屋里失火,如果不是哥哥半夜回来,她们就命丧黄泉了。
经过哥哥彻查,查到最后,吴铭和他的情人乔隽雅才是真正的操纵者,把寇氏都快掏空了,莫菲和周宏只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替罪羊。
胡嫂和马玉荣母女也是帮凶之一,和吴铭里应外合,挑唆她和娃娃。
等他们兄妹发现林森是冤枉的,已经晚了,林森的风湿已经非常严重,不光关节肿大,行动不便,都已经侵犯心脏,危及生命了。
珍姨也郁郁而终了,到死,都没能见自己的儿子一眼。
上一世,她就是个混蛋,瞎子,死了也不全是因为别人,也有自己作死的成份在里面。
车子到了车库,寇溦已是泪流满面。
“大小姐,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林鸢问呆愣的寇溦。
“哦,哦,没有,就是风眯了眼睛。”恍恍惚的寇溦,赶紧擦去眼泪,慌忙下车,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屋里。
林鸢傻傻地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拎出车里的东西,向主楼走去。
林鸢进去,和秦珍说了一会儿话,再上去看,寇溦已经和衣躺着,睡着了,一脸的疲倦,她给她盖了薄被。
寇溦睡了一觉,醒来,已是下午,洗了把脸。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寇溦就笑了起来,这一世,只做寇溦,不再把鬼当人,不再听信谗言,不再让人利用,只做寇战的妹妹,寇姝的姐姐,不再是谁的妻子。
上一世,活的太短了,这一世,尽量争取活的久一点。
但愿,这不是个奢望。
寇溦觉得没事做,就去阳台上画设计稿。
就在她聚精会神的时候,一股鸡丝粥的香味飘了过来。
她以为是珍姨,转头一看,是寇战,手里端着托盘,一碗鸡丝粥,两个小包子,一碟小青菜。
“哥哥!”寇溦跑了过去。
寇战看着寇溦欣喜地站在自己面前,立刻把托盘放下,把她抱了起来。
“怎么不穿鞋?”寇战温声问道。
寇溦笑得眉眼弯弯,水眸朦朦胧胧地看着寇战。
“哥哥,有地毯,不凉的。”寇溦软软糯糯地说道。
“那也不行,你的病还没好彻底。”寇战看着寇溦,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意。
“哥哥,我错了。”寇溦朝着寇战甜甜地一笑,两颗小虎牙露了出来。
“溦溦,疼吗?”寇战的头轻轻地抵着寇溦的额头上的伤疤,怜爱地问道,眼里是无尽的疼惜。
“不疼了,哥哥,我想喝粥。”寇溦有些不好意思,她嘟着嘴说道。
“好!”寇战把她放在凳子上,又去找来鞋子给她穿上,“去洗手吧。”
“哥哥要吃吗?”寇溦洗好手坐下,问寇战。
“溦溦吃,我吃过了。”寇战坐在旁边,宠溺地看着寇溦,伸手揉着她的黑亮的头发。
“今天的鸡丝粥,味道不一样。”寇溦喝了一口,偏头对寇战说。
“是不是不好喝?”寇战有点儿紧张。
其实,今天的粥是他问了珍姨煮法,他亲自煮的。
“没有,挺好喝的呀,就是姜味重了一点,可能珍姨想给我暖胃吧。”寇溦说。
寇战不明所以的挑了下眉,顿了一下,嘴角微弯。
“哥哥,我今天给你买了衣服,你拿过去试试,看看喜不喜欢。”
“不用试,只要是溦溦买的,哥哥都喜欢。”寇战说,“我明天早上穿着新衣服来看溦溦。”
“真的啊?好期待!”寇溦一想到哥哥穿着她买的衣服,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笑得见眉不见眼的。
吃完晚饭,寇溦和寇战说了一会儿话,就继续画她的设计稿。
病还没好,学校暂时是不能去了,但是功夫还得下。
寇战端着茶杯,在旁边欣赏,寇溦以为他在看图。
一个一年四季穿着军装的人,他哪里懂什么时装设计?他全程都在看他的女孩儿,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嘟嘴,一会儿又微笑。
寇溦终于完成了她的设计稿,自己看了看,还是比较满意的。
她站起来,活动了下。
“溦溦,不早了,去洗澡,换衣服,我下去给你热牛奶。”寇战温声提醒,脸上是淡淡地笑容。
“哥哥,不用了,珍姨会送上来的。”寇溦笑着说道。
“我给珍姨放假了。”寇战看着寇溦,唇角挑起一丝笑意。
“那好吧!谢谢哥哥!”寇溦对上寇战的目光,歉意地说道。
寇溦洗完澡,吹干头发,换好睡衣出来,就看到寇战正在给她收拾整理她画好的设计稿。
“快喝,温度刚刚好。”寇战端过牛奶,递给她。
寇溦看着手里的牛奶,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着,生怕喝完就没有了,眼里滚动着泪花。
“溦溦,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寇战有点儿紧张,以为她头痛。
“哥哥,你这次回来,对溦溦太好了,溦溦怕是在做梦,梦醒了,就再也没有了。“寇溦泫然欲泣。
“溦溦,对不起,以前都是哥哥不好,对溦溦太冷漠了,以后都不会了,会一直对溦溦好的。”寇战心口一阵发疼。
随即,他打横抱起寇溦,转身往床边走去,寇溦知道这样不好,毕竟她都十九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她就是不想拒绝,她渴望这样的哥哥。
寇战小心翼翼地把寇溦放在床上,轻轻地地帮她盖好被子,轻柔地捋过铺在她脸上的头发,别在耳朵后面。
“乖,溦溦不难过了,哥哥陪着溦溦,溦溦乖乖地睡觉,溦溦睡着了,哥哥再走。”寇战看着寇溦,轻声细语地像哄小宝宝一样,哄着她,温柔的拍着她。
寇战的眼里都是浓浓的炙热,充满了整个心头,温暖着自己,也温暖着他的女孩儿。
这片刻的温暖,是属于她的,寇溦笑着,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呼吸声均匀。
寇战关了大灯,只留了暖黄的小灯。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轻轻执起她柔软的小手,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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