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被鹿鸣带到了一家法式餐厅料理店。装潢典雅浪漫,尤其是那吊灯小巧玲珑,别致精巧。
“鹿总,这个是你请我的吧?”
鹿鸣轻笑:“是。”
“那我用还吗?”
鹿鸣一怔,唇角微勾,脸上阴霾散去,表情柔和起来:“用。”
你需要用一生来还。
“那,那我还是不吃了。在这吃一顿都够我买绕地球三圈的热烧饼了!”呦呦撇嘴。
鹿鸣的脸慢慢又僵硬起来,看来,她需要时间慢慢接受。
“那暂时不用还。”
呦呦:“……”
一直到他们吃完饭,呦呦都没有回神……整个用餐过程,没有一句关于策划案的。每当她想问时,就被鹿鸣的一句“吃饭期间不谈公事”给搪塞了过去。
饭后呦呦收到短信,今晚的开学晚会定在中州酒店,时间是6点。她跟鹿鸣说了后鹿鸣便开车送回家,换了一件不太寒酸的衣服,怎么说也是一个晚会,不能太随便了。
晚上的晚会上都是老同学,令呦呦意外的是,安歌也来了,她果然是不放心顾知怀啊,呦呦忍不住笑。
“呦呦,这里!”萧然兴冲冲的举起手,呦呦走了过去。
前面的刘芳和罗青不知怎么的就跟安歌好上了,眼睛一直瞅着呦呦。
班长徐蔚然兴致冲冲的走到前面拿起话筒:“欢迎同学们走进大三生活,为了搞活气氛,我们为大家精心准备了一系列的小游戏。”
“下面发的这些纸牌,大家随手抽一个,相同的那个人就要答应对方一件事情!”
“现在!游戏开始!”
“呀!呦呦你跟安歌的牌一样啊。”萧然大喊一声。
我说萧大姐,你这样一吼,想不一样都得一样了……
呦呦尴尬的举起自己的牌,班长让她与安歌站一块。
“班长,安歌不是我们班的,她为什么能参与这个游戏。”陈红忽然发声。
陈红是副班长,从来都是刚正不阿,性子十分要强,这会说这些话,呦呦却觉得十分的顺耳。
跟安歌一块的罗青轻蔑的看着她:“我说陈红,难道你不知道吗,安歌和顾知怀都订婚了,安家和顾家都成一家人了,顾知怀是我们班的人,当然安歌也算了。”
“什么?顾知怀不是跟安呦呦订婚了?怎么又跟安歌订婚了?”
“是不是安歌第三者插足啊。”
“我看啊,明明是顾知怀甩了安呦呦!”
底下的学生瞬间窃窃私语起来。
“都别说话了!”安歌拿起话筒:“我跟顾知怀本来就是相爱的,所以不存在什么第三者插足!”
“那顾知怀和安呦呦怎么会分手,不是你是谁啊”
“对啊,不是你是谁?”有人跟着附和。
这时候罗青忽然走到前面,大声的说:“明明是安呦呦她嫉妒安歌,开车撞了她,顾知怀只是看清了她真实的面目,才跟她分手的!”
场面瞬间沸腾。安呦呦压抑住心里的不爽,不言一语,现在说话就等于狡辩,安歌他们说不定会倒打一耙。
“看不出来呀,安呦呦竟然心思这样歹毒!”
“我听说安呦呦原来是乡下的野丫头,是安家的私生子!”
“为了抢个男人,自己的亲妹妹都撞,冷血无情啊!”
“你们不要血口喷人!呦呦不是这样的人!”萧然大吼一声,拉着安呦呦就准备走。
呦呦挣脱,跟萧然僵硬的笑了一下:“没事萧然,我没有做过,他们伤害不到我。”
“哟,我看是心虚了吧!真是能装啊!”罗青冷笑着说。
忽然顾知怀冷漠的接过话筒:“我和安歌订婚了,她不是第三者,我跟她,原本就……相爱。”
砰!安呦呦手里的酒杯掉了下来。
原本……就相爱?那他以前的话……又算什么?心忽然抽搐的厉害,世间有很多苦,相思苦,离苦,得不到的苦,也抵不上,那句没爱过的苦。
顾知怀,我不怕他们说我狠毒,不怕他们冤枉我,不怕安歌陷害我,可唯独,我怕你也信了。
可偏偏你也信了,你也信了……
“顾知怀!你还是不是东西!你怎么说变心就变心!当初你还答应我一定会珍惜呦呦的!”萧然气急败坏,冲到前面大声吼他。
顾知怀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搂着深情望着他的安歌。冷冷的说了一句:“自己做的事还不承认,有什么值得我珍惜。”
呦呦突然控制不住,心晃荡的厉害,猛地逼退自己的眼泪,那些她自以为的坚强,只要顾知怀一开口,就碎成了渣子。
“我没做过伤害安歌的事情,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没做过!”她开口,声音冷冽清凉。
“还狡辩!”罗青打开了投影仪,上面赫然放着一张照片。
“快看是安呦呦!”
“真的啊,你看她握着方向盘,安歌浑身都是血,肯定伤的不轻!”
“安呦呦怎么心思那么歹毒!”
底下的人纷纷拿起手机,闪光灯刺的她眼疼。
呦呦忽的失去了重心一样呆坐在椅子上,没有人相信她是无辜的,她变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
班长徐蔚然忽然接了个电话,匆匆去了外面。
萧然赶忙抱住了呦呦:“没事呦呦,我相信你”
罗青轻蔑的看着萧然,拉住她的胳膊拽到了一边:“证据都摆到这了,你又算什么东西。说她不是就不是了?”
呦呦倔强的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真的没有撞她!”她起身走到顾知怀面前拉住他的衣袖,“顾知怀,你知道的,你知道那晚的事情,你说啊!你告诉他们啊!”
“安呦呦,你不要狡辩了,这样,我会更看不起你。”顾知怀冷漠冰凉的语言像是一盆冷水一样浇到了她的心头。
安歌扬起手,一巴掌打在呦呦的脸上:“安呦呦,我可以原谅你撞我,但我不允许你,抢我的未婚夫!”
刘芳也将手里的红酒倒在了呦呦身上:“安歌心眼好,不愿意让姐姐坐牢,才忍气吞声!这种人,怎么可以配待在我们a大!”
“就是啊,这种人怎么也配!”周围的同学也议论纷纷。
什么是最悲惨的事?呦呦想莫过于此了吧。心已经被刀子划过无数次了,红酒顺着她的头发滴在她的衣服上。衣服上还沾着黏黏的奶油果汁各种饮料。不用猜,她狼狈的像个没地方躲雨的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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