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拜道:“不敢,不敢,前辈赐教,晚辈才得此见闻,真是万分感激。”
五柳先生笑着说道:“你无需客套,我隐居多年,本不问世事,这些都是我少年时候,听老人流传下来。你将这收好吧,往后如可寻得宝物,也是你的造化了。”
莫凡再次谢过,将帛画接了过来,心里暗想:也不知道是那位高人将此图藏于太微宫的山洞中。这图上描绘着山川流水,沟壑山渠,虽然标识的清楚,但一时半会想从上面找出藏宝的线索来,也绝非易事,权且收起来,日后从长记忆吧。
他将图收入匣子中,藏入在怀内。
这时,外面传来金夫人唤他们用早餐的声音,他随着柳前辈来到外间。
金夫人早已将各式早点备齐,搭配着热腾腾的小米粥,让人食欲大增。
莫凡也不再客套,随柳前辈坐下,抓起香酥的葱油饼就往嘴里送。
金夫人看他馋嘴的样子,笑着说:“慢点,慢点,可别噎着了。”
五柳先生笑呵呵地说道:“你且别管他,这小鬼头,看来是饿了一些时日了。”
金夫人慈爱地往莫凡碗里夹着菜,说道:“真是可怜见的,这么小的年纪就独自在那荒山野岭闭关,还遇那歹人,差点小命休亦。唉——!”
五柳先生好似若有所思,停了下来,问道:“不知道小兄弟,今后有什么打算?”
莫凡咽了咽嘴里的食物,说道:“打算,我也说不上来,走一步看一步咯。我倒是想去寻我的父母,但又不知道他们的去处,也怕万一他们寻上山来找我,扑了个空,可如何是好!”
五柳先生严肃地说道:“我看你现在处境也甚是危险,还是要小心为好。”
莫凡叹了一口气道:“我在明处,歹人在暗处,那还能怎么办呀?”
金夫人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可将易容术教于你,这样变了容貌,歹人就不好再将你找到了。……”
五柳先生打断了她说:“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关键是要学会上乘的功夫,轻功也要好,打得过,跑得快才是根本。”
莫凡听后当即跪下,恭恭敬敬地给他们两磕了几个响头,大声叫道:“请两位前辈救我,教我防身的本事,不然出了这个门,我的小命恐就不保了。”
五柳先生向他凝视半晌,问道:“你在玉虚宫这许多时候,难道玉虚宫的师父,没传你武功么?”
莫凡道:“功夫是学了一些的,可惜晚辈学而不得其法,只学了些招式皮毛。加上,幼时我母亲也传了我一些功夫,却总是不能融会贯通。”
五柳先生微微一笑,道:“待饭后,我与你点拨一二吧。”
莫凡大喜道:大声叫道:“师父,师娘,徒儿有礼了。”
金蚕夫人微微一笑,道:“你在我这可得守规矩,不能将我们教你之事传出去,以免有人来搅了我们的清闲。”
莫凡拜道:“弟子,定当守口如瓶,不负师恩。”,学武之心甚切,想到跟两位大师学武,免得受那和尚欺负,再苦的事也甘之如饴。这拜师的头磕过,不由得心花怒放,当真如天上掉下了宝贝来一般。
五柳先生见莫凡天资聪慧,本是非常喜欢,又因知悉他的境况,心生怜悯,逐将他收入门下,能得此一徒也甚欣慰。
按照武林中规矩,莫凡既已入了玉虚宫门下,另行拜师本应得他先师应允,可齐云山各门派本出自一宗,五柳先生又是师祖级人物,自然不用在让莫凡另行请示。
用过早饭后,五柳先生带莫凡来到屋外,笑着对他说:“你都学了什么功夫,你使来给我瞧瞧。”
莫凡道:“好!我这就献丑了!”,说完拉开招式,双掌飞扬,“太息神聚”、“万象潮涌”、“神光合离”,一共三招,出手迅捷。
五柳先生连连点头,说:“这门功夫妙得很啊,只是你功力不够,急于进攻,反而会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他说完往莫凡背心、肩头、左胸、右腿、咽喉五处都用手指轻轻一拍,说:“这招‘凌空霹雳手’变化奇特,化攻为守,以守为攻,注意看咯。”
莫凡猝不及防,连一下也没能躲过,还好五柳先生出手甚轻,自然没打痛他。
其实莫凡自己觉得被打中,本在意料之中,但这么连中五下,无法回招毕竟是从所未有之事。
莫凡道:“好极了,我要是能跟师父学上这么一门上乘的功夫,也就不怕他什么了!”
五柳先生却满脸严肃地说道:“不知你师父们先前教了你什么功夫,但从今日起,你当好好学我教的。”
“弟子领命!”莫凡想着能得遇明师,练成一身上乘武功,自然分外卖力。
这一日莫凡又学了三招,乃是“梦中观影”、“水里捞月”、“踏云去来”。这三招都是若隐若现、变幻莫测的招数,虚式多而实式少。
五柳先生不单要莫凡记牢招式,还将招式中的奥妙之处却毫不吝啬地讲解清楚,纠正他的姿式和出招,真是教得分外用心。
莫凡见他教得认真,心下暗暗欢喜,也下了功夫来学。只是这一天下来,累的他筋骨酸痛,但他也丝毫不懈怠,次日鸡鸣即起,来到屋外练习。
五柳先生晨起,看过他的练习,很是欣慰,说道:“你将我昨日教你的,向我使来,让我看看你学得如何了。”
莫凡答应了,使出初学新招,因性急出招也较为迅猛。
五柳先生却以巧妙手法,将莫凡第一天所学的三招都拆解了,还在莫凡后肩上拍了一掌。
莫凡见他所出招数甚为高明,心下十分的佩服,便问道:“弟子不才,武学不精,输得心服口服,但不知这又是什么招式?”
五柳先生笑着说道:“这是‘无出圣手’,是‘大觉八卦掌’中的一式,这‘八卦大觉掌’身法鬼魅,出手必是杀招,只是招式变幻复杂,学起来较为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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