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祖维熙在场。
这时,房门被推开,护士端着药品进来,看到她。
“南小姐,你醒啦?睡得怎么样?”
护士热情的打招呼,顺便把体温计递给她。
她拿过来夹在腋下,“谢谢你,我很好。”
声音干涩,沙哑。
护士小姐一边低头记录着什么,一边对她说:“南小姐,昨晚祖少爷让我转告你,他有事先离开了,让你醒来先给他打电话。”
“好,谢谢你。”南诺应着,把体温计拿出来,递给她。
护士看了一眼,“没事了,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护士离开之后,南诺才体会到什么叫下床还难的程度。
浑身上下像骨头拆散打乱,又重新组合了一样,酸痛,酸痛的,身上的每一根骨头,每一根关节都是痛的。
昨天她追车,挣扎,是做一系列“剧烈运动”拉着。
她从病床上起身,已经出了一身的汗,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阳光大片大片的照下来,地面上积攒的水坑,一个接着一个。
雨后的璟城,像是被重新洗礼过一样的干净,清爽。
可她现在没心情欣赏美景。
一想到南阳离开她的这一晚,心就狠狠的抽痛着。
她拿出手机,手机已经被摔的七零八落,加上淋了水,看起来狼狈不堪。
索性还能开机。
将就着,她给祖维熙打电话。
电话接通,无人接听。
她再打,依旧无人接听。
……
此时,在祖家客厅的桌面上,放着祖维熙的手机,手机疯狂震动起来,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突兀的,很刺耳。
一声一声,响过之后,每隔几分钟继续。
祖世康坐在餐厅里看报纸,他不吩咐,孙管家也不敢接。
可楼上书房的祖维熙听到了,这一夜,他睡得不好,将就的躺在软塌上,怎么也睡不着,他祖世康活了二十几年,被自己父亲囚禁起来,还是第一次。
说出去,挺丢人的。
以后都没脸跟别人一起混了。
听见铃声,精神振奋起来。
他知道,这个时间一定是南诺打来的。
电话响了一声又一声,没人要接的意思。
他把脸贴在门上大喊,“爸,在吗?孙管家,在不在?家里谁在家,随便一个人应声都行,把手机给我拿来,电话是找我的,我要接电话。”
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大清早的,在偌大的客厅里喊着,很响亮,想听不见都难。
“有没有人,给我把电话拿过来……祖家的人都哪去了?在不在?来人哪,我要接电话……”
祖世康安然的坐着,对祖维熙的叫喊没听见一般。
孙管家担心,“老爷,您看要不要给少爷接一下,万一是重要的事呢?”
祖世康待着老花镜看报纸的头都没抬一下,“不用管他,公司的要紧事,找不到他,自然会找我。”
老爷子发话,孙管家退在一旁,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电话终于不响了,楼上祖维熙也消停了。
祖世康简单的吃过早餐,吩咐。
“把早餐每样都准备点,给少爷送上去。”
“是,老爷。”孙管家照办。
上午十点,祖世康盘算着时间,坐车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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